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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胥納覺得很有趣,說道:“在這裡,奧地利?在街上被搶?我的朋友,那些資本主義綿羊可是都被管得死死的。”
“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你們事後會去哪兒,要如何把錢交給你們?”
“中非共和國將會是我們的最後目的地,我們有個朋友在那裡,他是於八0年代從派翠絲·盧曼巴大學畢業的,現在在做軍火生意。在我們找到合適的住處之前,他會先收留我們一陣子。”
到那個國家,波卜夫心想,他們不是非常勇敢就是非常笨。不久之前那裡還叫作中非帝國,被“卜卡薩一世皇帝”所統治。卜卡薩是前法國殖民地陸軍━━那支部隊曾經駐守在這個國家━━的上校,跟其他的非洲酋長一樣,他靠著殺戮一路爬到權力的頂峰。然而不尋常的是,根據官方檔案的說法,他是自然死亡,但真實原因不明。在卜卡薩身後,這個小小的鑽石生產國在經濟上多少要比黑暗大陸的其他國家好一點。但是說到底,漢斯與佩特拉還不一定能到得了那裡呢!
“好吧,我的朋友,你的決定是━━”波卜夫拍拍手提箱說道。
德國人考慮了半分鐘,做了決定:“我看過錢了。”在波卜夫欣喜若狂的眼光下,佛胥納拿起一捆一十張的現金,把它像撲克牌切牌一樣翻了一下後又放了回去。接著,他草草寫了張紙條放在箱子裡,然後說道:“這是目標的名字,我們會從他開始行動……我想應該是明天晚一點。你那邊都搞定了嗎?”
“美國的航空母艦在東地中海,利比亞會准許你們的飛機飛越他們的領空,而且不會讓任何北約的飛機跟著你們。此外,他們的空軍還會為你們提供掩護,對外宣稱因為天氣惡劣而無法繼續追蹤你們。我建議你們如非必要,儘量不要使用暴力,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點我們已經考慮過了。”漢斯向他的客人保證。波卜夫心想,他們兩個人是不可能上得了飛機的,更不用說逃到非洲了。像這種任務的問題主要是在於不管你考慮得多周詳,整個行動的成敗仍是取決於其他因素,或者更糟的是根本要靠運氣。漢斯和佩特拉對於自己的政治理念堅信不移,就像人們會因為對宗教信仰的虔誠而去期待最渺茫的機會一樣,他們也會用手邊有限的資源假裝他們已經有了完善的計畫。但是追根究底,他們的資源也不過就是他們想要把暴力加諸於這世界的意願。
因此,他們的信仰架構其實是相當盲目的。就像是一組閃光燈,讓這兩個德國人失去了客觀觀察周遭世界的能力,也不願意去接受現實。而對波卜夫來說,最大的好處就是這兩個德國人願意讓他幫他們保管錢。波卜夫和他們不同,他是個很會適應周遭環境變遷的人。
“你確定嗎?”
“確定。”佛胥納把箱子蓋上,撥動號碼鎖,然後把它放回波卜夫的腿上。俄國人鄭重地接受了這個責任。
“我會小心保管的。”━━直接放回他在伯恩的銀行帳戶━━然後他伸出手說道,“祝你好運,請千萬小心。”
“多謝,我們會拿到你要的資訊。”
“那就靠你了。”迪米區說完便下車走回機場大廈,叫了部計程車直駛旅館。他有點好奇漢斯和佩特拉會何時開始行動,是今天嗎?他們會那麼性急嗎?這些年輕的傻瓜。
三等士官長荷馬·強士頓把步槍上的槍機拆了下來,然後舉起槍檢查槍管。十發子彈只把槍管弄髒了一點,槍膛前方靠槍管的地方也沒有鏽蝕的痕跡━━除非他用這把槍打出一千發以上的子彈,才會有毀損的痕跡,但是到目前為止,他只打了五百四十發。然而,再過一個星期左右,他們就必須用光纖裝置來檢查了,因為七公釐口徑的雷明頓━麥格農子彈在發射時所產生的溫度相當高,會將槍管快速燒損,所以他每隔幾個月就要更換一次槍管,這是相當麻煩的工作。換槍管的困難之處在於必須把槍管和槍座作精確的結合,還要在靶場以固定的距離打上五十發左右的子彈才能校準,以確定這把槍能像往常一樣準確地射出槍彈。此時強士頓在擦槍布上墳了適量的清槍液,然後用它在槍管裡來回通了一下,結果那塊布拿出來時已是髒兮兮的了。於是,同樣的動作就這樣重複了六次,最後再拿一塊布把槍管擦乾,在裡面抹上薄薄的一層清潔溶液,以便在不改變槍管精度的情況下,讓溶液中的矽能保護槍管的鋼鐵不被鏽蝕。強士頓在完成工作之後,滿意地把槍機裝了回去,拉動槍機關上槍膛,然後扣動扳機讓槍機回覆到正常的位置。
他相當鍾愛這把步槍;這把槍是七公釐口徑的雷明頓━麥格農,它是由為美國密勤局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