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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答應得遲了些,爵興便站起來道:“閣下肯便肯,不肯時我還有事,要先失陪了!好在閣下自姓何,貴興自姓凌,我還姓我的區,任憑你們去鬧上個亂七八糟,我正好冷著眼睛看熱鬧!”說著要走。達安一把拉住道:“閣下莫忙,我便依了。只是小女的棺殮要從豐,七七四十九天齋醮,是不能免的。”爵興道:“這是他凌家的體面,閣下放心,既承應允,就請先回府。這一筆錢我三天之內,代他送到。”達安道:“那麼我三天之內,在舍候駕,不可失信。”爵興道:“大丈夫擔當得起,哪有失信之理!”說罷,一同出了書房。達安又到裡面,對他女兒痛哭了一場,然後招呼了眾子弟,一鬨而散的去了。
爵興代送出大門,翻身進來,拍手呵呵大笑道:“卻被我一場舌戰,趕去了也!這件事本來不好辦,萬一他真要報起官來相驗,雖然沒有甚麼大不了的事,然而這一相驗,不定要把表侄女上吊的事也要鬧了出來。我們這等人家前後不出三天,鬧了兩個自盡的,驚動官府,豈不把這面子丟盡了麼?此刻只花了二千多銀子,萬事全消了,豈不爽快!”宗孔道:“怎麼花了二千多銀子呢?”爵興道:“達安要一千止淚銀子,達先要五百,其餘他帶來的子弟;一共二十四個人,每人要五十,一共是二千六百兩。”
又對貴興道:“方才他都答應了,只說明日打票子時,一千的一張,五百的一張,其餘二十四張五十的,以便他逐人分派。”貴興一一答應了,這才買棺材,延僧道,開喪掛孝,辦起喪事來。
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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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遇重喪惡棍大遭殃 代和事好徒快中飽
卻說貴興聽見後面叫救命,連忙飛奔進去,只見丫環僕婦,亂做一團。貴興喝問甚事,只見何氏招手道:“官人,快來呀!
姑娘不好了!”貴興吃了一驚,走到桂仙房門口一看,只見一幅羅巾,高高的把個桂仙掛起,頭髮也散了,那舌頭伸出來有二寸多長,兩隻眼睛睜起來,比活的時候大了兩倍。他跺了跺腳道:“這是哪裡說起!好好的怎麼活的不耐煩了!”何氏著急道:“官人快解下來救呀!我們解了半天,解不下來。”貴興便叫喜來去解了下來,救了一會,眼見得是沒用的了。貴興看見她襟上,露出一角信封來,便順手抽出來一看,信面上寫著,“送粱宅姑母大人安稟”。貴興大怒道:“原來是私通仇家的。死遲了,死遲了!”把那封信撕了個粉碎,賭著氣走了出來。眾強徒迎著問訊,貴興略略說知。爵興道:“別的不打緊。這位表侄女,不是許了陳家的麼?那小官人不必管他,只是他的老子陳澤廣,不是好說話的。因為他專門代人寫狀詞,寫得好,人家都叫他做‘陳狀元’呢,先要設法打發他才好。”貴興愕然道:“這便怎麼得了!”爵興道:“不過破點財罷了!”當夜亂到天明,一面買棺材,預備盛殮,一面到陳家去報喪。
這陳澤廣聞報,就帶了兒子,親來弔問,一見面就道:“這是小兒沒福,但不知令妹得的是甚麼病?怎麼過的這麼快?”貴興道:“是昨夜得的一個急病,醫治不及。”陳澤廣道:“就煩引路到裡面,一則弟也看看,二來叫小兒也向他的未婚妻,上一爐香。”貴興道:“這個且不敢當,先請書房裡坐罷。”說罷,讓他父子到了書房,因為自己不便啟口,就來叫爵興去探聽口氣。從中說項,往來回話。到底說到貴興出了二千銀子,爵興卻從中落了五百,陳澤廣得了一千五百銀子,便屁也不放一個,帶著兒子去了。
裡面哭聲又起,是要葬殮了。何氏屢次三番,叫人出來請貴興送殮。貴興因為為了妹子,用了二千銀子,沒好氣,走進來,噘著嘴,也不哭,也不說話。只見五歲大的兒子應科,哭跳著叫娘,哭的昏了,一跳跳在貴興腳下,把他才上腳的一雙新襪子,踏了一塊汙泥。貴興兜臉就是一巴掌,打將過去道:“她死了,於你甚事,要你這麼傷心?”何氏忙過來拉在一旁,哭著道:“誰象你是個沒心肝的,同胞一脈的妹妹死了,淚絲兒也沒有一點。此刻又沒有人得罪你,你又聽了哪個強盜的唆攪,卻來拿兒子出氣!”貴興大怒道:“嘎!誰是強盜?你這強盜說的是誰?”說著兜臉打了一掌。何氏已經哭的傷心,此時趁勢倒在地下,號陶大哭起來。貴興更是怒不可遏,走近一步,狠狠的踢了兩腳。一眾丫頭僕婦,齊來勸開。貴興走了出來,怒氣未息,一眾強徒都來勸解,貴興直挺挺的坐著,總不答話。眾人見沒有意思,漸漸的都散去了。只剩下區爵興一人,花言巧語的,勸得貴興回過笑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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