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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取代了楊得意的職位,當了秉筆太監,站在武帝身邊。他那一幅奴顏卑膝之態,讓人看了噁心。
群臣三呼萬歲剛畢,便聽到了武帝那深沉的聲音。“朕自霍大司馬去世之後,朝政交與丞相和御史處理。三個多月了,有何要事,你二人擇要奏來。”
皇上點名了,李蔡當然要回答,於是他走到廷中,手舉笏板,如同背書一般:“啟奏皇上,臣受龍恩,司丞相……之職,蒙皇上……威德,百日以來,天下太平,路不拾遺……
武帝聽他“天下太平,路不拾遺,”不禁瞥了張湯一眼。他打斷李蔡的話說:“嗯?果然是天下太平嗎?張湯,你說!”
張湯急忙接過話茬:“皇上,天下不能說全是太平。”
武帝這才點點頭,他接著問道:“有什麼不太平的事,為什麼不早讓朕知道?”
張湯不知皇上聽到了什麼,便試探性地說:“皇上,這些事情,說小就小,說大就大。臣和丞相,恐驚陛下龍體……”這些話既是答,又是問,其中還包含著對皇上的關心和愛戴!好一個張湯,官場之道,他已全然參通悟透!
武帝並不領情,反而問道:“是朕的身體重要,還是天下大事重要?快說!”
張湯開始把皇上往自己的路子上引,便說:“是,皇上!臣以為,天下之事大者,莫過五夷。”
武帝本以為張湯會說出大河決口,洪水為患的事,沒想到張湯竟認為天下還有比洪水更重要的事!“五夷?,五夷出了什麼事?”
張湯急忙說道:“皇上!五夷不滅,天下不寧。三個月來,臣得到可靠訊息,閩越的餘善自立為王,與閩繇王爭奪王位。而南越王丞相呂嘉,挾持幼主趙興,反抗朝廷,企圖自立,殺害了朝廷命官韓千秋。武陵郡南邊有個且蘭國,國君聚眾鬧事,挑動鄰國夜郎與我大漢比一高低;還有,最西南的滇國,仗著八百里滇池水域,不與我大漢合作,至使我朝派往身毒的使者不能越過雪山,無功而返。最可恨的是高句麗,高句麗的衛右渠居然殺了我大漢使者涉何,不許東北各小國來長安朝見皇上。皇上,您因霍大司馬仙逝,不過百日沒有動兵,五夷便如此猖狂,是可忍,孰不可忍?臣請皇上,發我大漢討伐匈奴的得勝之師,一舉滅此五國,大漢方能成為天下第一王朝,皇上才是真正的千古一帝啊!”
聽到此話,不僅武帝大驚,就連東方朔和朱買臣、衛青等人,也是心頭一震!他們不能不佩服張湯,他人在長安,卻四面八方,無所不知;而他更精明的在於,知道最能打動皇上的是什麼!
武帝當然是早已心動。是啊,大河洪水,固然為患百姓,可五夷不把朕放在眼裡,有的居然殺了大漢的使臣,真是要造反了!難道朕把匈奴滅了,他們就一點不害怕麼?可是這些事情,東方朔為什麼沒向朕說呢?想到這兒,他看了一眼東方朔:“東方愛卿,你以為如何?”
東方朔當然不如張湯知道得如此細密,但他知道張湯的話裡,誇張的地方太多。既然武帝問了,自己便上前回答:“皇上,依臣之見,閩越和南越,與我會稽、衡陽相鄰,過去均被視作蠻荒之地,如今看來,當收之時,可以收歸一統。而西南的且蘭、夜郎,還有滇國,應以安撫為主。高句麗國的衛右渠,本想和我大漢友好,可是我朝所派的那個涉何,狂傲無比,不禮遇高句麗王,反而殺了高句麗的官員,此事之中,必有蹊蹺,必須查實,不可輕動兵釁。”說到這裡,他把話題一轉:“臣以為當今天下要事,不在於何時平定五夷,而在於大河決口,水禍已起,如不早早防範,會使成千上萬人流離失所,無家可歸啊!”
朝臣們聽說大河決了口子,不禁議論紛紛。“什麼?大河決了口子?我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是啊,水火無情,可不能隱瞞啊!”
武帝看了李蔡一眼,質問道:“丞相,你不是說天下太平無事嗎?怎麼張湯說五夷不寧,東方愛卿說大河決了口子呢?”
李蔡只好上前應對:“皇上,那大河是在瓠子,決了個小口子。河流決口,年年都有。臣以為那就像衣服撕破了個口子,縫上了就是,所以就沒打擾皇上。”
如此人命關天的事情,他竟然輕描淡些,要搪塞過去!
東方朔走上前來,質問李蔡:“什麼?像衣服上撕破一個口子?丞相,你說得太輕巧是吧。你派人去堵口子,堵晚了,口子大了,你就讓兵馬攔住難民,不讓他們到長安來,恐怕皇上知道,恐怕你這個大丞相的臉沒處放。我告訴你,這個口子要再扯大了,別說你的臉顧不上,恐怕拿出性命來,也不能彌補成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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