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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張爺,您事先也沒打個招呼,翠喜兒不在家,順妞子也有主啦!”
張安世滿口髒話:“別他媽地給我扯蛋,我限你一盞茶的功夫,把她們兩個給我叫到,不然,我讓你這妓院翻了天!”
老鴇也害怕了:“哎喲,爺啊,咱們好商量行不行?”
“不行!要商量,去找那些讓你商量的主去!”
老鴇只好苦苦哀求:“爺啊,您聽我說。這些天,我這院裡頭,從南越番禺那邊來了一個大主子。他是個弄海貨的,可有錢啦!那南越剛被皇上的大軍給解放了,他就來長安經商,那金銀財寶啊,整車整車地往長安拉。翠喜兒被她送出去啦,順妞子,還有小弦子,大蓉子,你看上的那幾個,咱們院裡最好的,全被他一個人給包了!”
張安世聽了這話,氣不打一處兒來:“奶奶的,連張爺的人,他都敢包,還真他孃的有兩下子。把他給我叫來!”
老鴇更是乞求:“哎喲,張爺,您要是要順妞子,老婆子我這就去商量,可您讓賴大官人親自來,老身可萬萬不敢說啊。”
“什麼?賴大官人?既然他賴,還叫大官人?那爺今天就非要見他不可了!告訴他,給他一盞茶的功夫,他不來,爺可就要動手了!”
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啦——啦——”的長音。剛才在樓上窮侃的那個大闊佬,一邊“啦”著,一邊走了進來。就聽他那些一口南越(後來才叫南粵)話:“髒爺呀——,不用請啦——,賴葦幾給大淫請安啊——”
張安世沒好氣:“什麼髒爺乾淨爺的,你是什麼人?”
“鵝是賴葦幾呀——”
張安世調侃地說:“鵝是賴葦幾,鴨是什麼啊——”
賴葦子卻是認真:“大淫(人)壘不要見笑呀!賴葦幾系鵝的名字,請問髒(張)大淫(人)準(尊)姓大名啊——”
張安世也拉長了音,與他對陣:“老爺鵝叫姜安系啊——大淫請坐啊——”
賴葦子更高興了:“大淫您好興致呀——來,媽媽,把你那幾個好看的小姐,統統地叫過來,陪陪姜大淫啦——全由鵝來埋單啦——”
老鴇一轉頭:“哎喲,張爺,您看看,我說什麼來著,這位賴大人,就是不賴!順妞子,還有小弦子,大蓉子,你們統統都到樓下來!”
幾個妓女高興地叫著,一個個扭動著腰肢,走了下來。
張安世有點不懂:“老太婆,‘埋單’是什麼意思?”
老鴇拿過兩個竹籤,往眾多的籤子裡一“埋”,邊做動作邊解釋:“張爺,南越人的話,‘單’就是帳籤子,‘埋單’就是把籤子算好了,埋進籤子裡頭,就是兩清了!賴大人,這位張爺在我院裡頭,還有十萬三千緡玩樂的帳沒有‘埋’,我給他去個零頭,也就是十兩黃金的事兒,您是不是也給他‘埋單’啦?”
賴葦子高興地說:“毛毛雨啦——姜大淫,就由鵝替大淫埋單啦——”
張安世見他出手大方,還替自己還了賬,自己高興得很,便說起了長安話:“我說賴哥們,我在大理那一帶也呆過幾年,和你們南越人打過交道,知道你們說話算話,夠哥們!你說,你在長安整天待著,肯定是還有什麼事沒有搞掂,說出來,我張安世替你搞掂了!”
賴葦子要的就是這話!“姜大淫呀——那鵝就不客氣啦——賴葦子在番禺,做海上生意,別的沒有,就是有錢啦——皇上派大軍解放了南越,吏部往那裡派了許多的官員,長安人南越人都有,長安人去當官,靠權啦——番禺人要當官,就得靠錢啦——”
“賴哥們,別啦來啦去的,這個我比你懂!你說,你準備花多少錢,買個什麼官?”
賴葦子伸出一箇中指:“姜大淫呀——不瞞你說,鵝花了一萬兩黃金,想買下番禺的海務西(司)西(司)長啦?”
張安世大驚:“一萬兩黃金?也慝黑了吧!”
賴葦子卻不以為然:“吏部的王溫舒王大人說好啦——,就要一萬兩黃金啦——可是鵝到了長安,如今花了兩萬兩黃金,還把這裡的小姐,整天包下來,給他用啦——可他還是不給鵝頒發官文啦——!”
張安世大怒:“我就知道,這狗日的吏部,比鍋底還黑!”
賴葦子接著說:“昨天鵝去王大人府上,見他把鵝的官文都弄好啦——可他說,再等一等啦——他說他吃的鮑魚都臭啦——他要讓廁所啦——一去不回頭啦——”
張安世又學起了南越話:“那他還是不願給你啦——”
賴葦子說:“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