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部分(第2/4 頁)
洩了三次,這卻卻起不來了。
你道竹思寬為何就這等不濟?當日守著郝氏,發蒼陰扁,十日半月不過偶然適應,近來遇了火氏,三四夜就要弄一回。這一夜中,饒不得他,要丟三四度。回家又要同郝氏做作一番,一個望六的人,如何禁得這等作喪?半年來精力衰敗,三洩之後,如一條粗皮條相似。火氏此時酒有十分,淫興濃到十分,那裡肯放鬆他?替他百般舞弄,竹思寬也醉得很了,見他這樣騷淫,也想大弄一場,無奈陽物軟硬不起來,又生一段慚愧,又是那作急,還盡著押熱酒,圖酒力來助他興頭。火氏含了熱酒,在那龜頭上吮咂,又用舌尖在他馬眼又四圍舔那龜頭。竹思寬被他如此綴弄多時,又昂然大舉。二人又一陣翻騰,酒都有了十二分。火氏酒也翻上來了,仰翻著,閉著眼,口中模模糊糊的道:“你用些力,狠狠的弄弄睡罷。”竹思寬竟也醉昏了,聽了這話,一進一出的亂搗。火氏心中快活,竟朦朧睡去。竹思寬洩過三次,也容易不得再洩。陽物被酒助動虛火,分外堅硬,形如鐵杵,混舂亂攮。
他二人翻騰了一夜,不想束根子的那件汗巾揉撞散了,竹思寬醉昏了的人,忘其所以,覺汗巾拖著礙事,伸手扯去,又憑身向下加力,往下一攮,一下直到了根。只見火氏大叫了一聲,腿蹬了兩下,就不動了。竹思寬連忙一看,面上漸漸變色,覺得陰中一股熱往外冒,便有些心慌。急將陽物拔出,低頭一看,血如泉湧。摸了摸,口中惟有冷氣。竹思寬酒也驚醒了,魂也嚇飛了,忙穿上衣服,開門出來。
天已微明,走到書房,開了院門走出來。見大門已開,冒著微雪,迎著北風,一溜煙往家中去了。
丫頭們睡到日高三丈,方才酒醒。睜眼一看,此時雪已住了,日色滿窗。連忙起來,恐主母見怪。慌走過來,床上不見有人。回頭一看,主母光著下身,睡在火箱內。忙近前要替他蓋被,只見面如白紙,兩腿大揸,胯下鮮血淋漓,褥子上流得一窪,牝戶大張,尚津津血出,吃了一驚。推了幾推,不見動轉。伸手在身上一摸,已冰冷鐵硬,做了風流鬼去了。【多銀被驢弄殺,火氏被如驢之具弄殺,蓋淫婦之報也。】替他把被蓋上,兩三個忙收拾傢伙,一個跑出去說與眾家人。幾個僕婦都跑了上來,看見死得這樣子,都不解其故。家中沒正經人,叫了個老僕到火家、童家去報信。
他父母已亡,只他哥火大夫婦來了。童自大自從那日在鐵家回去,心中自恨道:只為貪了一口黃湯,做了這件壞事。宦哥連外人還不肯淫汙,我竟淫內嫂,心中如何過得?又想道:這不是我去奸他,是他來奸我。我醉後無知,也還無大過。此後再不到他家去。聽得鐵家人來報說火氏死了,還疑是他弄了那一次之後,引動淫心,無處發洩,抑鬱而死,心中倒十分過意不去。那知他是這樣風流死法?同鐵氏到了他家,大家哭了一場。聽說死的這個樣式,都疑是急病暴死,決想不到被人弄殺。
回回家屍首不停放的,即日殮了。請了老師傅同幾個滿喇嘛混唸了一陣,抬去回回墳埋葬。忙寫信僱人去報鐵化,火大把妹子住的房門封鎖了回去。
那竹思寬弄了一夜,洩了三次,也是虛飄飄一個身子了。吃了一夜大空心的酒,眼花頭暈,嚇得戰兢兢。迎風冒雪而回,受了寒氣,染成夾陰傷寒。頭疼肚痛,手足厥冷,遍身火熱,昏迷不醒。
郝氏忙叫竹美請了醫生來看,吃了許多肉桂附子之類,總無濟於事。二來也有年紀了,身子又虛弱。又看見火氏死了,是他多年契厚,未免傷心,如何得好?郝氏又聽得有一個專治傷寒門的胡道貴,手段高強,特請了他來醫治。說,寒重了,不得汗,再不得好。藥力不濟,須要滾藥水蒸洗,方得汗出。這郝氏叫作病急亂投醫,便依他。他撮了一大包藥,燒了一鍋滾湯,將竹思寬脫光,拿塊板放在澡盆上,抬他睡在上面,四圍放上火盆烤著。他將滾水倒在盆內,一面蒸,一面用布蘸水,渾身淋水,略溫便換。那竹思寬如死人一般,絲毫不動不知。【竹思寬竟是水火鍊度一般。】掇弄了半日,並無汗出,也不見他動展。再看,已嗚呼了,渾身的肉已燙了個半熟。剛是火氏三日之期,趕到陰司去與他做長久相知去了。
鐵化在任所正然興頭,忽接舅子的信,雲妻子病故,著實悲悼。要想回來,還捨不得空丟這項銀子。以為內邊雖無火氏,外邊還有竹思寬可託。過了兩日,又接信,雲竹思寬死了。家中要緊,只得告病回來。丟了幾千兩銀子,只落了個半年的熱鬧,賺了個叫一聲老爺,還有個冠帶崢嶸。
到家時,他舅子也來了,交付門上的鑰匙。開門進去,房中無人,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