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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薄報於卿。若果如朕意,當以貴妃封彼,卿亦不須愁不富貴矣。”馮寅奏道:“聖恩若此,誠臣夫妻之厚幸也。”弘光又問毛羽健道:“卿又有何妙論?”毛羽健頓首道:“馮寫作既能獻妻,臣又何難進女?臣有一女,年方十六,頗覺聰慧。雖不能歌舞,乞陛下留在宮中,使之慢慢學習,或可以供御樂之用。”弘光喜笑道:“這更妙了。卿愛朕一至此乎,朕亦不惜茅土之封以報爾也。今晚二卿便可送進宮來為妙。”二人謝恩而退。這些文武眾臣,有那無恥的,深恨家中無美妻嬌女可獻。有幾員略有骨氣的,無不暗笑,無不長嘆。冠其冠而走其走,退朝而散。次早元旦,不知甚麼人題了一副對聯在午門外,道:
福人沉醉未醒,全憑馬上胡謅。
幕府凱歌已休,惟聽阮中撥出。
所謂福人者,弘光乃福王世子而踐位者也。沉醉未醒,謂他如昏昏醉夢,愚頑毫無所知,全憑馬士英胡謅打混而已。幕府凱歌已休者,阮大鋮為江防兵部,西北數省盡失,猶終日報捷,愚南京人之耳目。惟聽阮中撥出,阮者,月琴也,暗指阮大鋮之姓。謂何嘗有凱歌,乃阮之撥出耳。
我且把弘光的來歷表白一番,才見這聖子神孫的妙處。他父親是神宗萬曆皇帝之愛子,名常洵,乃鄭貴妃寵冠後宮,萬曆將他之子冊為福王,那君臣擇一富處之地封他。眾臣擬了河南洛陽為他封建之處。福王就國之日,海內全盛。神宗遣稅使礦使數十人,月有奉,日有進。廣南明珠、滇黔丹砂、宜青寶石、豫章磁器、陝西異織文毳、蜀中重錦,並齊楚礦金礦銀,蒐括贏羨億萬計。雖名人主私財,都入貴妃掌握,以十分之九與了福王,福王之富厚甲於天下。及流賊逼城,援兵到洛,毫無費資。眾人口語藉藉,詈於道中,道:“王府金銀千萬,府中之人梁肉都厭了不吃,以飼犬豕,卻叫我們枵腹殺賊。下次有警,我們也不來了。”此時文武眾官苦苦勸王給賞,王堅執不聽。後賊復攻城,叛兵內應。及城破之日,賊入王府,珠玉金寶山積,悉為賊有。王之血肉做了賊之福祿宴,世子逃在外邊。南都聞崇禎殉了社稷,因他是萬曆親孫,是崇禎從兄,故擁立了他。有那樣個昏老子,就生了這個昏兒子。總之,國運與人的家運一般,該興旺,自然生出好兒孫來成家立業。若該敗壞,自然就有不肖子弟輕輕送去。敗國亡家,總是一理。
再說馮寅、毛羽健二人到家,隨即將妻女送了進宮。原來這解語花是馮寅用千金買來的一個女戲子,以他做妾。嫡妻故了,即命他掌管家務。此時假說是他的妻子,獻與弘光,希圖厚賞。弘光一見,果然生得妖嬈,就叫他唱了兩出,著實風騷可愛。淫心輒起,攜手登榻,交媾起來。弘光把個陽具養得如驢腎一般,他在宮中行樂,無非都是些幼女,即有少年婦人,如何當得?每每不能暢意。這次遇著這個香算,【謂千人日個個弄也。】正是勁敵,喜樂無比。次日元旦,即加封貴妃。是日朝畢,合宮妃嬪稱觴上壽。弘光多了幾杯,去行幸毛羽健的女兒。乘著酒興,兩下盡根。只見那女子哎呀了一聲,早已尚饗。弘光疾忙抽出陽具,叫宮女救時,血如泉湧,已是無及。這毛氏是個十六歲的處子,乍經弘光這驢腎大小的厥物,若逡巡畏避,啼哭難禁,弘光就醉倒十分,自然還有些憐惜,決不至冒冒失失,忍心弄死了他。
內中有個緣故,毛羽健在陝西時,溫氏星夜到他任上,遣去了美妾,發作了幾場。毛羽健再不敢萌一毫妄念,覆命之後,十年間,他歷升到通政司左通。一日,溫氏偶染時疫,他夫妻分床而臥。溫氏昏昏沉沉,七八個丫頭日夜服事,都辛苦了。那一夜因溫氏昏睡,眾人也就偷空去睡。丫頭中有一個叫做夭桃,是在陝西買的,生得頗有幾分可愛,兩隻小腳還不足三寸,毛羽健常垂涎他,因懼溫氏之威,不敢放肆。今得了這個空,見眾丫頭都睡著了,悄悄摸到夭桃鋪上,見他睡得如此小死,就替他脫光,摸那妙處時,肥滑可愛。用指頭探探,原來不是原來的了。毛羽健爬上身,送了進去,乾暖有趣。抽拽良久,夭桃方才醒來。料無他人,知是主公,將錯就錯,也就聳身上迎。毛羽健喜歡非常,竭力弄了一番方歇。也有數次,同伴丫頭有知覺,眼中冒火,心中發醋。過了幾日,溫氏病癒,丫頭們就悄悄的將此事稟知。溫氏大怒,將夭桃上下剝得精光,渾身打有數百,用鞋底將陰戶打得腫有饅頭大,【更妙。】稀爛烏青,方才饒了。把毛羽健的鬍子幾乎挪去,幸得他女兒救護父親,不致狼狽。夭桃遭了這一番荼毒,恨入骨髓,暗想道:“我當日在舊主家時,蒙主公時常寵幸,主母只做少右。【此等主母豈可常得。】今日是主公偷我,又非我去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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