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第3/4 頁)
又美貌,算得第一個名妓,可以陪得眾位老爺。”賈文物道:“只不過道聽而途說耳,其然豈其然乎?”鄔合道:“果然不錯,晚生怎敢在眾位老爺跟前說謊?”宦萼道:“既果然好,我們幾時接她來頑頑。雖然說她從不出門,料道聽見我們去接,她不敢不來。要做一點身分,我吩咐了教坊司差人去拿毛鏈鎖套了她來,這倒是容易的事。但有一件不瞞二位賢弟說,你嫂子雖然著實有些賢慧,只是性子利害些,我不敢輕易惹她。我這樣頂天立地的好漢是懼內的人不成?三人抬不過一個理字,她樁樁件件都合理,我不得不遵她。倘或冒冒失失接了人來,一時她發起怒來,如何了得?等我慢慢的同她商量明白了,再做區處。”
飲夠多時,夜闌方散。宦萼乘著一團高興走到內室,那侯氏獨坐無事,小飲多了幾杯,已經睡下,正有些慾火炎蒸。宦萼見她已睡,也慌忙脫衣鑽入被內。輕啟兩股,盡根插入,十分努力抽提,要博她的歡喜。那侯氏果然喜孜孜笑著,兩手勾定他的腰往下直搗,做得正在得意。宦萼乘她歡喜,一面抽送,一面說道:“今日老賈老童說外頭有一個馳名的瞎姑兒,生得模樣又好,各樣的曲子都會唱。他們說明日接到我家來頑頑,我問你一聲可行得?”侯氏聽了大怒,擰了幾把,將他一掀,跌下肚子。侯氏一骨碌爬起,揪著他耳朵,赤條條叫他下床地下跪著。罵道:“你這天殺的,我說你今日為何這般著力?原來圖我歡喜,想做這樣大膽的事。你有我這樣的妻子,也就儘夠你受用了,還想吃野食。惱了我,性子狠一狠,把你的膫子生生的咬了下來。我這兩日才與你三分顏色,你公然就想開起染房來了。”宦萼哭喪著個臉,道:“你知我素常守你的家法,對著丫頭們連笑也不敢一笑,看也不敢多看,何嘗有一點私心欺你?就是欺天了。這是他兩個的好意,說同我結拜一場,無可奉承長嫂,要叫個瞎姑來唱與你解悶。我怕你多心,不敢應承。他們叫我來預先和你說明白了,才好去接。一團敬你的美意,為何倒疑心起來,反這樣發怒?我要有這樣驢心狗肺,憑你叫我說什麼咒我就說。你前日怪我不親熱你,才親熱得幾日,你又放出這樣嚇人的面孔來,叫我怎麼不怕?不要說我嚇軟了,你看連這樣個鐵一般挺硬的東西也被你嚇得鼻涕似的,好像一條大蚰蜒蟲了。”
侯氏聽了,回嗔作喜,將他拉起來,道:“你不曾說明白,幾乎沒錯屈了。你這樣個大漢子,說話到三不著兩的。”笑嘻嘻一把攥著陽物,道:“你不會說話,怪不得我,快些上來罷。你明日對他們說,雖是他們的好情,這樣事萬萬行不得。若是男瞎子,便是十個一百個叫了來也不妨。一個女瞎姑同婊子兩種人,都是撩漢精,可是容得上門的,斷斷行不得。我連聽見說還惱得慌,不要說眼睛看見。”宦萼爬上床來,恐她尚有餘怒,只得搓捏了一會,屌又開始硬了,盡力奉承一度,然後並肩交股而睡。
次日起來,飯後賈、童、鄔三人齊到,吃酒之間,宦萼道:“接錢貴的事,我昨晚與你嫂子說了,倒被她正言厲色說了一頓好的。她說我家老父現做著大亨兒八的顯官,如何接妓者見門。雖然說是瞎子,到底人說的不好聽,恐外人談論不雅。她的話真是頭髮牽著老虎走,理能服人。純說的是些大道理,令我毛骨悚然,無言可答。不然,接到二弟家中,我們大家一樂何如?”賈文物正拿著酒杯吃灑,聽他說這話,心下一驚,渾身打了個寒噤,把個杯子掉下地去,跌得粉碎。忙說道:“西子蒙不潔,則人皆掩鼻而過之。見冕者與瞽者,雖褻必以貌。彼無目者也,可相親乎?且賤閫之政如嚴君焉,若知之,弟雖死而無悔,且恐獲罪於兄,慮彼亦必自經於溝瀆矣。”宦萼道:“一團高興,我兩家都行不得,難道就罷了?這樣罷,我兩個出東道銀子,不要破費三弟一文,接到他家去頑頑罷,這可行得?”童自大聽了,希圖內中有得羨餘,滿口應允,道:“今日遲了,又都吃得酒醉飯飽。就接了她來,我們也吃不得甚麼東西了,不如明日罷。”大家又說笑了一會,宦萼向賈文物道:“既說這錢貴有才學,二弟明日作幾首詩嚇她一嚇。”賈文物道:“一瞽者何以文為,只弟數語之下,彼必瞠乎其後矣。”鄔合道:“她若聽了賈老爺這文才,自然害怕的。”大家又坐了多時,約定明日取齊同到童自大家去,然後方散。
那童自大利令智昏,不記得他夫人的利害了。到了家中,歸到內室,做個笑嘻嘻的臉,走到鐵氏面前站著,將宦、賈二人出銀子要按瞎姑錢貴到他家中來頑。還不曾說完,不提防被鐵氏夾臉一掌,一個滿臉花,連耳根稍帶了一下。誰知鐵氏這手比鐵還硬,打得童自大滿目生花,耳中如磬,鼻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