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不能讓次要目標影響到自己的最終目的樸蓮花的思路被映入眼簾的一幢建築物遮斷了。
“在前面那棟樓的拐角停車!”她對陳鋼說:“拿著,這是你應得的酬勞我建議你最好在此地痛痛快快地多玩幾天。要知道,整個俄羅斯的警察都在搜你。”
陳鋼的臉變得煞白,因為恐懼瞳孔變得極大。樸蓮花柔媚噬骨般衝他笑了笑她知道恐嚇的目的達到了。按照國際慣例,俄羅斯人一般會核對死者的身份。然後就會查出這不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依例就會轉交給VKR(俄羅斯獨立調查部,此處按前蘇聯習慣稱乎,因為性質相同,沒必要改換。)VKR只能採取秘密的調查方式,運氣好的話,這個倒黴的男子會在VKR監獄裡關上一段時間當然,也有可能會關上一輩子。
陳鋼向右打方向盤,把車停在用鐵鏈拴在一根電線杆上的一排腳踏車後面。
“再提醒你一遍:你面臨著兩種選擇。”樸蓮花直盯著陳鋼說:“一是告訴警察………順便告訴你,警察局就在這條街的拐角處。這樣做的結果可能是,你不僅拿不到錢,而且還要接受俄羅斯秘密警察的盤問,你會受到俄羅斯人特有的野蠻待遇。二是按我說的建議,在這裡安頓下來,好好玩上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了,再花錢偷渡回中國…對此,你應該不陌生。”
“這不是說我所能選擇的僅有後一條嘛,罷了,我先快活地快幾天再說吧哎,能,能不能”
樸蓮花聽了男子的話,就知道對方已經想通了,至少在短時間內到完成任務的這段時間內不會給她惹麻煩。俄羅斯有的是花錢的隱蔽場所,想要揪出一隻躲在黑洞裡享受的耗子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她摸出一疊票子扔給陳鋼,後者嘻嘻一笑,轉眼就開著車在她眼前消失了。
。。
[5]
樸蓮花漫步街頭。為了集中注意力,她數著自己的腳步和路面的裂縫,前面是電話亭,公用電話嘈雜不休,她看著表,暗暗等候聯絡時間的到來。
11點20分,她再次回到薩特瓦雅大街。薩特瓦雅大街上熙熙攘攘,萬頭攢動,車水馬龍。
“請接夫活夫斯基,有生意上的急事要同他聯絡”
她像觀光客似的,來回走動。街角拐彎處對面人行道上偏北50多英尺的地方有一個電話亭,這個電話她已經撥過了四次,這是事先約定好了的,以至於把灰色鐵板上龍飛蛇舞的字跡和令人莫名其妙的數字記得一清二楚。按照約定,每次通話時間不能超過15秒鐘,即使對方想多問一些,到點也準會匆匆結束通話在10秒多鐘的時間裡,根本無法逆向查詢對方的號碼和地址。
11點30分,最後一次聯絡的時間。如果還像前幾回那樣,仍然是操著一副濃重口音的俄羅斯人接電話那就意味著行動敗露或取消。她從容地再次走進電話亭,關上玻璃拉門,投入硬幣話筒內傳來訊號傳輸的蜂音聲,“啪”的一聲電話被對方提起,一種久違的語言傳進她的耳內:
“鷹?”
“是的。”
“目標:薩爾契柯夫。謝德林圖書館,晚飯時間,再見同志!”
“再見,同志。”
晚飯時分,樸蓮花踱到薩爾契柯夫。謝德林圖書館。那些天棚很高的巨大閱覽室裡,冷冷清清,圖書館牆壁上裝飾著壁毯,為數不多的學生零零星星地坐在長條桌旁。四五個旅遊團體品評著壁毯和油畫,似乎懾於圖書館的壯麗氣派,低聲的嘰嘰喳喳。
對於康鍾業的行蹤,她從接到情報的那刻起,就已經瞭如指掌,對他常來的薩爾契柯夫。謝德林圖書館館舍的建築結構更是瞭然於胸,她不以人注意的拐向左邊,走進排列著鑲有大塊玻璃的房門的走廊。僅從最裡邊的那扇門射出著燈光,小小的檯燈晃出在桌前踱步的人影情報顯然是經過核實的。一點沒錯,映在波紋狀暗玻璃上的人影,正是那位老學者,康鍾業教授。
她環伺一週,靜如墳墓,輕輕敲門。
門開了,康鍾業站在門裡,浮著紅暈的臉龐上架著一副厚厚的近視鏡,近視鏡後的那雙眼睛流露出疑懼的神色。
“您,您是”
樸蓮花微笑著上前一步,老人讓開一步,待她全身隱入那盞柔和的燈光下時,輕輕地將門掩上。
花白的銀髮泛著潤澤的微光…一位無辜的犧牲品。她壓低聲音開口問道:
“教授同志,您好。”
“什麼您,是誰?”
一聲“同志”令老人茫然無措,隨即渾身一震,如同當頭棒喝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