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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小產與保命蘇麗言的身子顫抖了起來,心裡的憤怒與悲傷到這會兒一起積累了起來,沉甸甸的,壓得她難受,孩子沒了,元鳳卿是覺得好事嗎?他的唇冷冰冰的碰在自己臉上,凍得她打了個寒顫,就如同他這個人一般,冷心冷腸,不管是對誰,也是隨時都這樣冷淡淡的模樣嗎?一滴淚珠從她眼角滾落了出來,浸進元鳳卿黑色的綢子衣裳裡頭,再睜開眼睛時,她眼裡已經帶上了冰冷之色,直直的看著元鳳卿:&ldo;夫君難道不覺得難受麼?&rdo;她聲音也是軟軟柔柔的,可是從沒有過這樣一個時候染了寒意,元鳳卿眉頭皺了皺,一手將她原本要握緊的小手包在掌心裡,輕鬆將她的手掌攤開時,看到上頭幾個月牙形的紅印,這女人也就表面柔順,性格也是倔強的,他嘆息了一聲,撫住了她眼睛,冷冷淡淡道:&ldo;我只說一回,你願意記在心裡就記著,不願意,也當沒聽我說過,但不論如何聽過就忘。&rdo;&ldo;如今這孩子沒得正是時候,大夫人對你多加刁難,裝病折騰到你小產,必然太夫人與大老爺不會放過她,這會兒她自求多福還來不及,不會再找你麻煩,你會清靜很長一段時間,足夠到你的身體長開,到能完好無損的生下孩子。你才剛滿十四,太小了些,生孩子實在危險。&rdo;在旁人眼裡,或許子嗣比妻子重要得多,可是在他的情況來看,現階段,妻子卻比一個未確定的孩子來得要重要。以一個還沒出生的嬰兒,換取蘇麗言的性命以及幾年的時間,他覺得值得!他將一條生命,更何況還是他的骨血。冷冰冰的說得像是交易一般,雖然早知道他心狠手辣,無情到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動容。可真正聽到這些時,蘇麗言仍舊是覺得心寒,元鳳卿的話確實是對的,他如同一個冷眼旁觀的,下手精準而狠厲的投資人一般,將任何情況都看在眼裡,分析出對他有用的。好似並沒有人的情感一般。這個孩子沒了,確實是大夫人的過氏,蘇麗言甚至能想像得到徐氏百般抵賴,想法子推脫的情景,她相信元鳳卿有本事叫她賴不脫。雖然不知道這對母子,怎麼感情如此淡漠,不過這已經不是她想去關心的事情,她這會兒渾身都沒有力氣,歪在元鳳卿懷裡,想著想著,嘴角雖然微微翹了起來,一雙明亮的眼眶裡,淚水終於是忍不住滾落了下來。沒有人知道。她其實是已經二十多歲的靈魂,這一次是她兩世為人頭一回懷孕,她知道元鳳卿說的是對的,她這具身體,前兩個月時,才剛滿的十四歲。不知道元鳳卿是怎麼知道的,不過他總有他的法子。蘇麗言這具身體的生辰是在三月初的時候,與她前世時農曆的時間一模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種巧合,她才來到這破地方,不過這個生日雖然是她來到古代的第一個,但才嫁到元家,她也只是低調的讓小廚房多加了幾個菜,並未聲張,除了蘇玉,旁人並不得知。看她安靜的樣子,元鳳卿也冷了半晌,才跟著小心翼翼的將她抱上c黃,摟在懷裡頭,下巴抵在她頭頂上頭,極輕的說了一句:&ldo;太夫人再厲害,也不會要了你的命。&rdo;剩餘的,他沒有再說,蘇麗言的心卻是一下子就寒冷了起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太夫人不會要自己的命,大夫人就會了?元鳳卿可是她親生的兒子,自己要真的死了,她的孫子沒了,她得得到什麼好處?蘇麗言抬頭看他一眼,卻見元鳳卿神情陰鷙,眼裡的冷色濃得像化不開的黑墨般,她沒有再開口發問,其實這件事對於她來說是受害者,可是對於元鳳卿來說,他同樣是個受害者,下手的人是他母親,相信他的傷害是雙重的,不過就是因為他平常一慣冷硬的性子,也許是他此時實在是冷靜到令人匪夷所思的態度,蘇麗言實在是對他同情不起來,只是心裡對大夫人更是憤恨了些,她絕對不會放過大夫人徐氏,不管是她有心還是無意害得自己小產,就算明知自己此時不適合懷孕,她也不會放過大夫人。實在是太累了,蘇麗言這兩日飽受徐氏折磨,照理來說應該是郭氏和趙氏也要輪流侍候病中的徐氏,可最後徐氏說郭氏有孩子要照顧,趙氏有丈夫要照顧,一切事宜都落到了她這個什麼都沒有人的頭上,什麼時候沒有孩子,沒有病重的丈夫,也算是一種理由了?將養了兩天,這兩日元鳳卿倒是哪兒也沒去,他都守著蘇麗言了,估計是怕她心裡想不開,畢竟這事兒攤誰身上,也是受不了的,只不過這人實在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再加上蘇麗言心裡確實不舒服,也沒有搭理他,就算明知這事不關他的事,可誰讓徐氏是他娘了?母債子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蘇麗言遷怒了他,元鳳卿心裡估計也明白的,但也沒說什麼,幸虧這姑娘脾氣還算好,她就算是不滿意,也只是冷冷淡淡而已,不大吵大鬧,這樣一來正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