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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想殺我。他們趕到我身邊時,沒有看見仇人,卻看見我在打老婆。跛子管家把我拉住了。
這麼多人裡只有他馬上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問我:“來了嗎?”
我點了點頭。
一大群人就向剛剛建起的那條小街蜂擁而去。我的手下人大呼小叫在街上走了好幾個來回。他們並不認識那個殺手,當然不能從這街道上找到他。我看見一個人,跟剛剛要殺我的人長得十分相像,只不過身子更瘦長一些罷了。這個人在這裡已經有些時候了。他在街上開了一個酒館。門前,一隻俄式大茶炊整天冒著滾滾熱氣。
裡面,大鍋裡煮著大塊的肉,靠牆擺著大壇的酒。這是麥其土司領地上出現的第一家酒館,所以,有必要寫在這裡。我聽人說過,歷史就是由好多的第一個第一次組成的。在此之前,我們的人出門都自帶吃食,要是出門遠一些,還要帶上一口鍋,早上燒茶,晚上煮麵片場。所以,剛剛出現的酒館還只是燒一點茶,煮一點肉,買一點酒,沒有更多的生意。我的人在街上來來去去,我卻在酒館裡坐下。店主人倒一碗酒,擺在我面前。我覺得他十分面熟,便把這想法說了。他不置可否地笑笑。
我把面前這碗酒喝了下去。
“酒很好,”我說,“可是我沒有帶銀子。”
店主人一言不發,抱著一個罈子,又把酒給我滿上了。
我給嗆得差點喘不過氣來了。一喘過氣來,我又說:“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他說:“你沒有見過。”
“我不是說見過你,我是說我在什麼地方見過你這張臉。”
“我懂你的意思。”他說。他就端著罈子站在旁邊,我喝下一碗,他又給我斟滿。幾碗酒下去,我有些醉了。我對店主說:“他們連殺手的臉都沒有看到,卻想抓到他。”
說完,我自己便大笑起來。
店主什麼都沒有說,又給我倒了一碗酒。很快,我就喝醉了,連管傢什麼時候進來都不知道。我問他,他帶著人在外面跑來跑去幹什麼。他說抓殺手。我禁不住又大笑起來。管家可不管這個,他丟了些銀子付我的酒帳,又出去找殺手了。他都走到門口了,還回過頭來對我說:“我就是把這條街像翻腸子做灌腸一樣翻個轉,也要把他找出來。”
管家拐著腿走路,沒有威風,但一到馬背上,就有威風了。
我對店主人說:“他們找不到他。”
他點點頭:“是找不到,他已經離開這裡了。”
“你說他要上哪裡去?”
“去找麥其土司。”
我再看看他的臉,雖然醉眼暖吮,但還是把該看出來的都看出來了。我對店主說:“你的臉就是殺我的人那張臉。”
店主笑了。他笑得有點憂傷,有點不好意思:“他是我的弟弟。他說要殺你,但他到底沒殺你。我對他說了,仇人是麥其土司。”
我問他有沒有在酒裡放毒藥。他說沒有。他說除非你的父親和哥哥已經不在了我才能殺你。我問他,要是他弟弟有去無回,他殺不殺我。店主又給我倒了一碗酒說:“那時也不殺你,我會想法去殺他們。要是他們都死了,又不是我殺的,我才來殺你。”
這天,我對我們家的仇人保證,只要他照規矩復仇,我就像,不認識他一樣。
這天晚上,被揍了的塔娜卻對我前所未有的熱烈。她說:“想想吧,有復仇的人想殺你,有殺手想殺你,你有一個仇人。”
我說:“是的,我有一個仇人,我遇到了一個殺手。”
我想我的表現也很不錯。不然,她不會前所未有地在我身子下嗷嗷大叫。她大叫:“抓緊我呀,抓痛我呀!我要沒有了,我要不在了。”
後來,她不在了,我也不在了。我們都化成輕盈的雲彩飛到天上去了。
早上,她先我醒來。她一隻手支在枕上,一雙眼睛在研究我。而我只能問她,也必須問她:我是誰,我在哪裡。她一一回答了。然後咯咯地笑了起來,說:“你睡著之後,沒有一點傻相,一醒過來,倒有點傻樣了。”
對這個問題,我無話可說,因為我看不見睡著後的自己。
家裡的信使到了,說哥哥已經回去了,叫我也回去。管家表示,他願留在這裡替我打點一切。我把武裝的家丁給他留下。桑吉卓瑪也想回去,我問他:“想銀匠了?”
她的回答是:“他是我丈夫。”
“回去看看你就回來吧,管家需要幫手。”
卓瑪沒有說話,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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