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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擁出了一群看熱鬧的人,他掙扎更兇,拖他的人好像也有意放他。連滾帶爬又鑽進車,這才看清來人是郎中保。
海上漁火點點,天上星光璀璨。賓士在海邊公路上,車開多快也感覺像不走。港口的航標燈越來越亮了,晚間車少,這段最繁忙的路線,從省城到漁港,只開了一小時,比預料要快。郎中保點燃一支菸,開啟車窗,風既大又潮溼,菸頭不一會就被吹滅。
“哇呀呀!冷死人了,老闆,開窗幹什麼?”打呼嚕像唱歌的蘭勇被冷醒。
“到了嗎?”蘭兵也從後座伸出頭,“這麼快就到了,還是老樣子,他媽的,到處都是魚腥味。”
“爛兵,你不是說熟這裡嗎?你開車。”郎中保停車,在路邊方便完,和蘭兵換座。
漁港開發了旅遊業,正值夜生活的高潮,小地方交通混亂,街區裡,車輛爭先恐後,喇叭聲不斷,煞是熱鬧,蘭勇也坐直身,觀賞街景。
“幾年不來,換了天地,以前這時候,街上找鬼都難。”蘭兵在為他迷路找藉口,“他媽媽的,人民旅社是在公廁旁邊的呀?公廁在,旅社不見了,你說怪不怪?”
“問路!”郎中保不打算要這兄弟倆來的,可兄弟倆知道有油可揩,女人也不理了,說什麼對漁港瞭如指掌。
“人民賓館!”蘭勇指一棟高樓的霓虹燈大叫。
“我說呢!原來改名了,剛才在下邊轉,只看見廁所,沒看見上邊的字,又得過去。”
人民賓館門外,鬼子低頭在人行道遛達,像找什麼東西,迎面撞上了一個婦女,一跤摔倒,口中隨即不乾不淨,婦女被罵得跑開。
郎中保叫蘭兵停車在路邊,一人下車。鬼子正故技重施,快撞上另一人時,郎中保的大手揪住他的後領,凌空提起,走到車邊開啟門,扔了進去。
“錢包拿出來!”郎中保坐進車,雙腳踩鬼子背上。
“啊、啊!是郎頭啊,差點又把我嚇死。等你沒事幹,嘿嘿!是撿到幾個錢包,這裡的人太不小心了。”鬼子往後座丟擲七八隻錢包。
“爛兵,開車到前面報警亭去!”郎中保面無表情。
“喂、喂!郎頭,你、你說好放我一馬的,你說話不算數。好、好,我坦白,是我偷的行了吧?喂、停車!坦白還不從寬呀?郎頭……。”鬼子大喊大叫。
“停車!”離報警亭十幾米,郎中保叫停,抽起腳,對鬼子說:“撿到東西,你說怎麼辦?”
“那個九斤,啊,不,十斤不昧,撿到財物要交公。我、我這就去。”這是在監獄裡學的。鬼子抱起那一堆錢包,跑到報警亭,大叫一聲:“撿到錢包!”將錢包扔進去,撒腿就跑。
在人民賓館開了一個房間,鬼子打量蘭兵會閃光的上衣和蘭勇染黃的頭髮:“哇,郎頭,你們部下怎麼像、像流氓。”
“關你屁事!”蘭兵擺出一付警察的派頭,“說!身上是不是還另藏有錢包?騙郎頭老實可以,想騙我?哼哼!”
“沒錯!衣服脫下來,徹底檢查。”蘭勇再怎麼裝也不像,自己也悶笑。
鬼子慌了,拉郎中保道:“郎頭,到底是你大,還、還是他們大,你說放過我的。你看,你摸摸看,我的手指頭真的被他們折斷了,這……。”
“少羅嗦!”郎中保正站在門邊從貓眼往外望,“爛兵、爛勇,想辦法證實一下,是不是要找的人。”
“絕對沒錯!有一個少半邊耳朵,戴眼鏡,我要看錯,你、你帶我去給謝鬍子。”鬼子巴不得轉話題。
“這個容易。”蘭兵拿起電話,找出賓館美容廳的號碼撥通。“喂!要一位小姐,對,上房服務,哇!嘴真甜,就要了……。”裝腔拿調地說了一通,放下電話笑道:“慢慢看吧!”
蘭勇嚇鬼子道:“看錯人你就去見謝鬍子。”
對面房來了一位濃妝豔抹的“小姐”。按了門鈴,出來一個眉清目秀的男人。
“沒叫小姐呀?二哥,你叫小姐?”男人回頭跟房裡的人說話。
“沒有啊!現在的媽咪真會做生意。”房間裡又出來一個男人,果然和照片上的人十分吻合。“人長得怎麼樣?他媽的,這麼醜陋,還比不上你。”
小姐被趕走,房門關上。
“郎頭,沒看錯吧?哈哈,可以放過我了吧?”鬼子喜形於色。
郎中保跟趙書記通完電話,微笑點點頭,拿出錢包說:“這裡是四千塊,拿去把手治好,剩下給家裡吧。以後別偷了,你也知道謝鬍子可怕,聽說你爸死在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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