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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肯見我嗎?連電話也打不通了!”二炮恨恨地說。
家龍早就料到會這樣,老師見自己也提心掉膽,絕不會跟這個殺人兇手有任何聯絡。自從二炮跟洪衛東勾通一氣,向他反目後,傷透了他的心。叛徒!叛徒都沒好下場。他心裡暗罵,你現在成了喪家之犬。
“傷好再說吧!我剛到家,柳姑還在南京沒回來,急也沒用。”家龍不容二炮爭辯,叫進大光吩咐:“打電話叫老林在荔枝園準備房子,看完醫生連夜送他們去,走吧!”
送走二炮,家龍回到臥室,解開領帶,突然想起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處理那個演員,二炮肯定拿到一些材料,萬一他來個故技重施,操縱老師,那不成豬八戒倒打一耙了?
喝了一杯酒,想找肖秘書合計合計,床頭上金色的古典電話響聲大作。
“拔了五個指甲,手指一個個折斷都不招,用上剝皮、抽筋、閹割、摳眼才屈服。你說,這人是江姐還是許雲峰?”
老師在說什麼?家龍手拿話筒,半天摸不著頭腦,最後想起二炮的話,可能是講那個三流演員吧?
“手段這麼殘忍,他到底想幹什麼?”老師的聲音有怒火,“我問你,他找到的東西給你了沒有?哼哼!沒有是吧?大龍啊,人家是殺雞給猴看,但願你沒被嚇破膽,趕快想出對應之策,不然,我們將死無藏身之地!”
殺雞給你看,與我何干?家龍太瞭解二炮了,這小子沒蠢到家。這一手,嚇養尊處優的老師父子可以,甭想嚇他。那年批鬥會,搬屍體的民兵累了,出五毛錢,他和二炮一人抓一隻腳,拖一個死反革命去廢礦井扔,誰知反革命沒死透,二炮怕了,是他撿路邊的礦石,把反革命的腦袋砸了個稀巴爛。
放下電話,像突然開了竅。二炮在掌握之中,管他找到什麼材料,他本身就知道不少秘密。你們父子倆最好天天寢食不安,老子才有機可乘。
開啟音響,家龍走到穿衣鏡前,捋一把他漂亮的八字鬍,露出得意的笑臉。
透過玻璃窗,外邊大辦公室的人又走光了。
坐在大隊長辦公室裡的陳士風,看煩了網際網路上的明星圖片,連用了幾個搜尋引擎,才找帕瓦洛蒂的MP3歌曲。唐建紅像灌鴨子一樣,強迫他接受高雅藝術,幾經抵禦,最終迷上了這個被他稱為“胖娃裸體”的義大利老胖子。
“你怎麼搞的?”許菲開門進來,敲辦公桌。“小紅昨晚哭哭啼啼跑到我家,問她又不說,你對人家怎麼啦?”
用下載軟體連上歌曲璉接,陳士風這才放下手中的滑鼠,苦笑道:“女人誰不哭?沒觀眾還哭不開心呢!”
“呸!你們男人,心情不好就拿女人出氣。”許菲坐上對面方隊長的辦公桌。
和唐建紅的關係,到了吵吵鬧鬧哭哭笑笑的階段,倒也有趣,陳士風不願和許菲在這事糾纏。轉了個話題說:“對面是哪個倒黴鬼?”
辦公室對面的審訊室,從上班開始,哭喊聲就沒間斷過,隔兩層玻璃也聽得見。
“健美教練的另一個老情人。”許菲一邊腳踩上桌面,“這女人,情人恐怕有一個排。唉,當初你死腦筋,咱們也來點硬的,一個個收拾,這會也破案了。你看人家唐建國,案子到他手上才幾天,就有點眉目了。唉!”
陳士風不置可否地笑笑,手又抓滑鼠,點選另一個網站。這時,方隊長臉色陰沉地出現在門口,朝他走來,拉椅子坐下,想說什麼又沒開口,拿出一包煙取出一支,餘下全扔給他。
許菲笑道:“哈!隊長,玩深沉啊!嗯,蠻酷的。”方隊長點菸沒理她。
“什麼處分?說吧!”陳士風抽出一支菸,只是沒點,“遲早的事,我受得了,副隊長是要免的,總不至於開除黨籍吧!”
“處分是不可能的。”方隊長給陳士風點菸,“又不是你的錯,只是你辦案的手法太古板了。唉!怎麼說你呢?”
“辦案古板也不能讓人家不辦案呀,這麼涼在一邊算什麼?”許菲打抱不平。
“是不是要把我調職?”陳士風眼盯方隊長,他隱約感覺到這種可能性極大。
方隊長不自然地笑笑:“啊、啊、是有這意思,昨天黨委會有人提起。說是到派出所鍛鍊,我說,扯淡!在派出所都鍛鍊六年了,還有什麼好鍛鍊的。不過,也有個好去處,說不定將來能當大官,政委說,區團委早就看中你,想培養你當書記,將來市團委……。”
“行了!”陳士風在桌上拍了一掌,從座位跳起。“到底最後怎麼定?要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