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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英里,而到車站去倒成了一件大事。充當馬車伕的老園丁只好經常小心翼翼地駕駛著馬車,一會兒往山上走,一會兒沿著彎曲的鄉間土路往下走。因此達爾文不得不放棄自己原先打算經常去倫敦的想法。買來的莊園一片荒蕪,舊房屋的樣子並不吸引人。為了使房屋有一個比較舒適的樣子,達爾文在最初幾年付出了很多勞動,把它粉刷了一遍,開闢了一個花園和一個菜園,圍上籬笆,在房屋的第三層修了一個陽臺,上面覆蓋上一層匍匐植物。周圍有一些森林,把白堊的露頭和被小路截成兩半的深壑掩蓋起來,還有河谷中的耕地。
達爾文在唐恩這個地方度過了他整個的一生直到晚年。這種平靜的生活由於偶而去親戚那裡作短暫的旅行,或到倫敦去,或到其它城市去參加英國科學協會會議,或到水療機關參加水療“訓練班”而中斷。這種生活同那種要求有很大的活動性和消耗極大體力的環球旅行截然不同。不過,也許只有在這些新的條件下,達爾文才能夠寫出許多使他享有盛名,並在人們對生物界以及人在生物界的地位的看法中,產生巨大變化的博物學方面第一流的著作,因為他長期患病,所以每天工作最多不過兩三個小時。
他後來的傳記實質上只是他的著作史以及他和他的朋友們為生物學中的新思想鬥爭的歷史。
我們以前曾指出過,年輕的達爾文怎樣在第一次偶然到了熱帶維德角群島上的聖地亞哥後,坐在熔岩形成的懸崖下,利用賴爾的新地質學思想分析島的地質史,以及他將撰寫一部他所訪問過的那些國家地質學著作的想法而使他當時欣喜若狂。《珊瑚礁》一書是他實現這一理想的開端,而且是輝煌的開端。眾所周知,賴爾對他的珊瑚礁理論是十分讚揚的,雖然這個理論也駁斥了賴爾自己的環形(珊瑚)島的理論,這些環形島好象一個圓環位於淹沒在水下的火山噴口上,賴爾又盡力促使達爾文儘快地在地質學會會議上報告他所蒐集的材料。
《珊瑚礁》一書出版後,達爾文在一八四二年秋著手撰寫他在“貝格爾”號旅行時訪問過的火山島的地質方面的著作。這應該寫成《‘貝格爾’號艦航行地質學》的第二部。它的第三部應該是在南美的地質考察。我已經提到,有一些他在途中寫的有關“地質”的信件,曾經在地質協會一些會議上報告過。他在返回英國後所撰寫的這些簡訊和其他報告,曾以報道的形式刊登出來。而現在他就開始對自己在地質方面的蒐集品和筆記進行全面整理,並對他訪問過的各國的地質情況作出詳細的描寫。
新著作的前五章就是描述他訪問過的大西洋和太平洋上的火山島。當他寫第一章(該章寫的正是關於聖地亞哥島的地質情況)時,他對該島的印象記得多麼清楚啊!在他面前出現了該島的地質剖面:最低層是火山岩,他認為是在海底上面流動的;中層幾乎是第三紀初期延伸很多海里的石灰石的水平層(古生物學家索爾比在英國為他鑑定了這些岩層中的貝殼);最上層是晚期形成的熔岩,它是該島從海中上升後由錐形噴火口流出來的,並且稍微把最接近噴火口的一些石灰層變了形。
在第二章裡,他簡單地描述了亞速爾群島中的費爾南多德諾羅尼亞特塞臘島的地質情況;描述了塔希提島(他在這個島上找到上升的痕跡)西北部的地質和大西洋中的小島——聖保羅島的地質情況。
在第三章裡,他比較詳細地描述了亞森松島的地質情況,在這裡,他的地質錘子曾經“勝利地敲過山岩”,因為正是在這裡,達爾文得到高興的訊息:塞治威克預言他作為一個地質學家,會有遠大的前程。
第四章是對聖赫勒拿島的地質的描寫。所有這些考察,不管它們是怎樣的不連貫而又簡短,但卻都是非常準確的。尼·謝·沙茨基在他的《達爾文是一個地質學家》一文中,引用了岩石學家列納爾的著作裡以下的幾行話,雄辯地證明了這一點。列納爾在他對“挑戰者”號的著名考察所蒐集的岩漿岩進行了加工整理,並仔細地把自己的結果同達爾文的結論作了比較,說:“我立刻對這位考察家表示由衷的軟佩,他手裡只拿一個放大鏡,利用只是以焊接吹管來進行的那些簡單試驗,而且很少用量角儀測量,就能區別最複雜的礦物集合體的性質。不管他對山岩的結構和成分是以多麼大的信心和準確性來進行鑑定的,但經過對其他地區的火山情況的對比研究,這些礦物的起源還是弄清楚了,並且得到了證實。不管他對他發現的事實和他的前人在別的地方描述過的事實之間的關係調查得多麼清楚,但這種關係沒有證據是不能被人接受的,儘管這些關係破壞了佔統治地位的假說,例如上升的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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