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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認識了三種現代犰狳。而第四種他只是在布蘭卡港以北的地方才碰見過。這三種中的每一種都要比其它種分佈在南方更遠的地方。因此,他在從北到南和從南到北的往來旅途中,發現哺乳動物和鳥類,無論是灶巢鳥,還是鴕鳥或犰狳,它們相似的形態都是互相更替出現的。而有關這些近似物種的總起源的想法一定不止一次地在查理的腦海中隱約出現過。不過這些事實都是分散的、零星的,所以,即使這種想法在他腦海中浮現過,但卻絲毫沒有在他的《航海日記》中反映出來。
當然,達爾文必定注意到了各種動物都長有不同型別的保護生命的東西。所以,被當地居民稱作“美達柯”的三絆犰狳的披甲片,分成三條能使身體彎曲的絆帶,一旦遇到危險它就象刺蝟一樣蜷縮成一團,任何一條獵狗都不能用嘴把它那光滑的披甲銜住,只能使它象球一樣在地上滾動。另一種犰狳即“小犰狳”,一旦遇到危險就非常迅速地鑽進土裡,要捕捉住一隻小犰狳,就必須在一瞧見它時就馬上跳下馬背,否則它就會馬上鑽到鬆軟的土裡。他還碰見過蜥蜴,這種蜥蜴棲息在接近海岸的沙灘上,它身上有各種顏色的斑點,這是一種極好的保護色,使它在沙灘上也不易被發現。為了使自己不被發現,它就緊貼在沙面上裝死。假使在這種情況下還會受到驚擾的話,那麼它就採取小犰狳的辦法:非常迅速地鑽進沙裡。
冬眠也是動物忍受一年中最困難的幾個月一種獨特的適應方法,所以達爾文指出,在布蘭卡港地區,也就是在氣候比靠近拉普拉塔的馬爾多納多略微寒冷的地區,冬眠狀態是在溫度比馬爾多納多低的情況下結束的。
九月八日,達爾文在一名高楚人嚮導的陪伴下離開了布蘭卡港。一開始就不得不沿著荒涼的平原走。不過引起達爾文注意的是文塔那山脈,這是一群高一千米左右、從幾乎全是平坦的平原上兀起的未曾勘查過的僻靜的山崖。登上文塔那山脈後,他很累而且興致也不高。接著他們從一個驛站走到另一個驛站,有時碰見安分守已的印第安人,有時同一小隊獵捕鴕鳥、鷸鴕鳥、鹿、犰狳、美洲獅及其它野獸和鳥類的羅薩斯計程車兵同行。旅途中有一個印象特別使達爾文感到驚訝。
在他們到達塔巴爾康山脈的山麓那天的前夜,在山麓下不大的一塊地方上降下了一陣冰雹。冰雹有小蘋果那樣大。士兵們一下子就找到了被冰雹打死的二十頭鹿。十五隻鴕鳥。達爾文也看到了剛剛扒下來的鹿皮。冰雹還打死了許多小鳥、野鴨、鷂和雷鳥。
在接近薩拉多河彼岸的布宜諾斯艾利斯時,達爾文走進了鋪滿碧綠如毯的良草的地方。人們向他解釋說,這種草總是生長在放牧家畜的地方,因為家畜以它們的糞便來加肥土地。瓜爾基亞位於德爾蒙特這個優美的小城鎮附近,可以觀察到河溝邊沿上分佈著大量的歸化的歐洲植物,例如茴香。不過與朝鮮薊相似的西班牙薊在南美洲繁殖得特別多。從薩拉多河起,當地植物在某些地方就完全取代了西班牙薊灌木叢。因此,達爾文看到了賴爾在他的《地質學原理》第二卷中所說的“人類在擴充套件某些植物的地界線方面是最主要的活動者”這句話的具體的證明。
九月十二日,達爾文又來到了布宜諾斯艾利斯。一星期後,他開始沿著巴拉那河到聖菲鎮去進行一次新的旅行。他不得不在被淫雨完全沖毀的惡劣道路上行走。在這裡,在這些草原上,鼫是主要的齧齒動物,它與住在它的洞裡的小貓頭鷹是形影不離的伴侶。鼫通常總是把各種各樣的東西拖到洞口,人們認為它這樣做也許是為了在單調的草原中好辯認自己的穴洞。鼫往南只分布到里奧內格羅,因為這種齧齒目動物比刺鼠更需要豐富的植物,在粘土或沙土中挖掘洞穴。但是在土壤和植物與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土壤和植物差別很少的馬爾多納多四郊,卻根本看不到鼫,因為烏拉圭河是鼫分佈的終止線。在巴拉那河與烏拉圭河兩河之間的地帶,能經常碰見鼫,可是在烏拉圭河以東就完全沒有了。所以在這種個別情況下,動物種類是為一定的環境、一定的地點而產生的看法是不正確的,因為烏拉圭河以東的條件對鼫至少要比其它地方有利。這一情況之所以使達爾文覺得很有意義,還因為他看到了限制物種散佈的障礙所起的作用。不過,後來大概當他考察巴拉那河西岸地區時也會想起這些結論的。
沿途他常碰見茂密的大飛簾叢林,可是這些大飛簾還沒有長到能把騎馬者掩藏起來的高度,而且要想穿過大飛簾叢林,只有走過去人們踩出的小徑。當地強盜曾利用這些叢林來襲擊走在這些秘密小道上的旅行者。所以,對達爾文提的“這裡強盜是否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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