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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但霍英東還是想幹下去,因為他這份工的薪金雖低,但也能幫補家裡。誰知,老闆對他的表現不甚滿意,於是在裁員時就趁機把霍英東給解僱了。
啟德機場當苦力
被老闆解僱了,一時又找不到工作,霍英東無所事事地在街上游遊蕩蕩了幾天。一天,他聽說太古船塢需要苦力,於是便花了10元日本軍票,託人介紹他到太古船塢幹活。太古船塢是英資太古集團屬下的資產。太古集團是英國的約翰·施懷雅家族,於19世紀中葉創立的,至今仍然是香港最大的洋行之一。1911年,太古集團以每英尺3仙的價格,向香港政府購入52英畝的荒地,然後歷經8年的開發建設,終在這荒地上建成太古船塢。除維修太古集團屬下的船隻外,太古船塢也為客戶製造新船。1941年,盟軍在日軍入侵香港前毀壞了太古船塢的一些設施和船隻;日軍佔領香港之後,就整修船塢和船隻,以備自用。
霍英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到太古船塢幹活的。初進船塢,霍英東干的是打鐵工。別人用鐵鉗把鉚釘鉗住,他就掄起大鐵錘,使勁地往鉚釘上打,稍不小心,就會打到別人手上。這種打鐵工,既要求出盡力氣,又要求鐵錘打準鉚釘,極不容易。霍英東擔心自己幹不好,只幹了幾天,就託人介紹他進船塢的風炮鉚釘處幹活。他認為風炮工比鐵錘工容易幹一些,誰知,當他第一次掄起叭叭作響的風炮時,雙手就被震得不停發抖,完全不聽自己使喚。他知道自己幹不來這種重活,所以識趣地自動離開太古船塢,另謀生計。
不久,日軍公開徵集大量勞工,擴建啟德機場。啟德機場是香港大律師何啟和商人區德於1924年投資興建的。1941年底,日軍入侵香港,啟德機場首當其衝,遭到日軍的狂轟濫炸。日軍進佔香港後,就決定大規模清拆九龍城寨和宋王臺,擴建啟德機場。經在機場做事的朋友介紹,霍英東進了機場當苦力。
霍英東回憶說:“我記得,在啟德機場打工,每天工錢是7毫半。當時糧食奇缺,機場每天給每人配給6兩米,但須從工錢中扣去兩毫,故每天工錢實得5毫半。機場在九龍半島,我家住在港島灣仔,從灣仔到九龍鬚坐輪渡過海,每趟一毫錢,來回兩毫錢,那是怎麼也省不得的開銷;至於其它陸上路段,我就步行。每天花在步行上的時間,至少要兩個小時以上……”
說到這裡,霍英東感慨地說:“7毫半錢一日,我想全世界都沒那麼低的工資,扣掉糧錢和過海輪渡的錢,只得3毫半,但這3毫半錢其實也不夠我乘坐來回家裡和碼頭的巴士,所以我只好行路……。”
每天上午到機場,霍英東會先拾些樹枝生火,煮些稀粥填肚子,接著就出賣體力,在日軍的監視下幹活,絲毫不能偷懶懈怠,否則就得受日兵的槍托、皮鞭、木棍抽打之苦。中午吃飯時間,霍英東肚子轆轆作響,他就隨便買點鬆糕充飢。按照自己的飯量,他是要吃上七八塊鬆糕的,但為了省錢,霍英東每餐只是花一毫錢買兩塊鬆糕。到了傍晚時分,放工了,已經筋疲力盡的霍英東,還得步行回家。他自己回憶道:
“那時,早上上班精力還好些,晚上放工回家,就慘了。我每走一步,就數一步,步履蹣跚,幾乎走不動,邁不開雙腿。我老是想著不知還要數多少步才能回到家……”
終於回到家裡了,真想好好吃一餐,但那時配給的口糧根本不足以餬口。所以,很多時候,家裡常常煮一些木薯粉、番薯藤,讓霍英東填飽轆轆飢腸。營養嚴重缺乏,霍英東的身體變得更加孱弱不堪。
雖然身體虛弱不堪,但苦力活還得天天干。一天,他要搬一個大油桶,雙手使勁地抱起來,誰知因為氣力不足,油桶從半空中掉下來,重重地壓在他的一隻手上,結果一個手指被壓破了。
說起這些陳年往事,霍英東感慨地說:“那時候,很艱苦,吃不飽,但從來不怨氣,以為生活就是這樣。”
我說:“其實可以比較,與周圍的人比較……”
“個個都這樣辛苦,好像我住的那間屋子裡,住了50多人,個個都是這樣。”霍道。
“香港那麼大,那麼多人,可以相互比較一下……”
霍英東百般無奈地說:“那些,我們就不敢奢望了!”
偷學開汽車被毒打
霍英東在艱難困苦的生活中苦苦掙扎著,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呆想,他不知道苦難的日子何時才能結束。
就在這個時候,霍英東收到一封來自中國內地的信,那是他的妹妹從廣西寄來的。他妹妹在中學讀書時是個思想進步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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