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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也想不到,約在10年之後,他竟也像他少年時崇拜的英雄那樣,在海上歷險,甚至在一個荒蕪的海島上,熬過了整整半年的地獄般的非人生活——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在皇仁,霍英東接受了比較系統的教育,令他一輩子受益無窮。正是為了報答皇仁的培育之恩,霍英東長期以來都非常關心和支援皇仁的發展。1973年他捐獻一筆款項為皇仁建造一間霍英東圖書館;1974年,又捐資興建皇仁舊生會會所。他是皇仁舊生會永遠名譽會長,平時不論事務多麼繁忙,但皇仁的活動,他一定撥冗參加。1987年4月,他曾和老同學、老朋友、老搭檔何鴻燊博士一起,為“皇仁校史新編圖片展覽”主持剪綵。1992年,他曾接見皇仁中學八位會考獲得九優的學生。
日軍攻城 從此輟學
卻說霍英東在皇仁就讀,一晃就是5年半。1941年,霍英東昇到三年班(相當於現在的中六)。那年年底,他正忙於應付期末考試,以進入大學預科。那時,由於在“南進”過程中不斷取勝的日軍正日漸逼近香港,港府於是頒發了戰時緊急法令,市面氣氛日趨緊張,大批香港人紛紛逃亡外地。相對來講,皇仁等一些校園裡還算寧靜,一切教學活動仍然如常進行。
12月8日那天,大清早,霍英東就起床。上一天,日軍襲擊珍珠港,太平洋戰爭全面爆發。這件震驚世界的大事,霍英東是知道的,但他顧不上這些,因為他當時正在承受著考試的壓力。正好那天學校考試,為了爭取多些時間溫習功課,他一反常規,沒有步行上學,而是掏出3分錢,準備坐電車。他在電車站候車的時候,突然從九龍方向傳來一陣陣爆炸的聲音,原來是日軍飛機轟炸啟德機場,香港保衛戰正式打響。�警報聲響遍了全城,城內一片混亂。皇仁校方臨時通知學生,停止上課和考試。正如霍英東自己說的,“可能因為平日功課太繁重,考試帶來更大壓力,當知道不用上課,居然開心了好一陣”。但多年之後,他感慨地說,“為了這一陣子開心,現在想來還有點悔意,因為由那一刻開始,我就永遠離開了學校……”
日軍進城,香港開始了3年零8個月的淪陷日子;而皇仁書院亦在劫難逃,校長奧幹拿與當時的港督楊慕琦等人被關進了日軍的集中營,校舍被日軍佔用,課室改為馬房,書桌做了馬槽。而霍英東也在日軍的鐵蹄統治下,開始走向社會……
第四章�打工艱難 屢被老闆解僱
日軍侵佔香港,霍家的生活再次陷入危機中。18歲的霍英東是霍家惟一的男子漢,挑起了家庭的重擔。在輪船上做火夫,在太古船塢做打鐵工,在啟德機場做苦力……跟開車師傅做學徒,偷學開車,遭日本人毒打。
第一份職業——剷煤工
霍母劉氏從事煤炭駁運經營,賺取微薄的佣金;由於勤儉省用,幾年下來,倒也積攢了一些錢。於是,劉氏與別人合夥,購置了一艘名為興和的小火輪,用於駁運貨物。
日軍佔領香港以後,在香港實行鐵蹄統治。煤炭貿易不能如常進行,霍家的收入也大受影響。不僅如此,霍家的興和小火輪還被日軍強行徵用了,霍家的生活又面臨新的危機。有一段時間,霍英東還把家裡一些值錢的東西,拿到街上擺賣,以換幾個錢維持生計。
那時,霍英東已經18歲,是霍家惟一的男子漢。在已沒有機會繼續上學的情況下,在家貧如洗的處境下,他不得不考慮:要儘快找一份工作,挑起家庭的重擔。
不久,霍英東找到了一份工作,到輪船上去做火夫。輪船是燒煤的,霍英東負責剷煤燒火。剷煤工,就是霍英東的第一份職業。�輪船的火爐在船艙底部,爐口不斷噴吐著火苗,站在那裡,又熱又悶。霍英東掄著鐵鏟,站在爐口,把原煤一鏟一鏟地投進爐膛裡。在這攝氏40多度以上高溫的環境下幹活,霍英東像一個落湯雞一樣,滿頭、滿臉、滿身大汗,衣服全都溼透了。剷煤這種單一重複的機械動作,雖是一種體力活,但光有體力不行,還得掌握好技巧和節奏:鏟裡的煤炭拋進灶膛太急,會壓著火勢,甚至會令火舌熄滅;而拋得太慢,卻又會使火爐失去火力,火勢接不上。
霍英東雖是窮人家的孩子,自小吃苦耐勞,但也極少乾重體力活,加之他當時身體孱弱,所以剷煤這份工作,他幹得非常吃力。每天從早到晚,站在火爐口,被熱氣煎熬著,灼熱難耐,又苦又累。這時,他咬咬牙,就熬過去了。晚上放工,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家裡,腰痠骨痛,全身像散了架似的,倒下床就呼呼入睡了。
剷煤燒火雖然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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