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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車兒大怒,拔出腰刀大吼道:“快去搜查反賊,若是放他們跑了,你們統統都是死罪!”
士兵們這才戀戀不捨地從各家中出來,一路向前搜尋。他們砸開一家,看裡面沒有馬車,便退了出來,心中卻惦記著等一會再來搜上一遍,不榨出些油水來絕不收手。
在胡車兒身後跟著一名騎兵,面帶憂色,追上胡車兒,道:“將軍,聽說那個持戟逆賊有萬夫不當之勇,能與溫侯戰成平手,我們是不是該小心些?”
胡車兒一呆,搖頭道:“傳聞怎麼能隨便相信?溫侯又如何,我力能負五百斤,日行七百里,他呂布能做到麼?”
他一直在張濟帳下聽令,從未見過呂布的威風,自是不服氣他得到太師恩寵,常思有朝一日太師得知自己的本領加以常識,定要蓋過呂布,揚威天下。
這一次便是一個機會,此人既能與呂布拼個平手,自己若能提他的頭去見太師,太師必然大喜加以重賞,呂布說不定還會含羞去職,把職位讓給自己,豈不妙哉?
想到這裡,胡車兒咧嘴大笑,大聲催促士兵快些搜查。便是那人真的厲害,自己有百餘名西涼勇士相助,還怕他飛上天不成!
他正在仰天大笑,忽然心有所感,停了笑聲,轉頭向後看去,一看之下,便呆住了。
在距胡車兒數十步遠的一個路口,一名猛將手持戰戟,正冷冷地看著他。
胡車兒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那是一名極悍勇的猛將,那人身上的凌厲氣勢,為他生平未見。雖然有見過呂布的同僚說起溫侯身上也有這氣勢,他卻從不相信,這一刻,他相信了。
那一人一騎站在路口,便象一座大山堵在那裡,強大的氣勢籠罩了方圓數丈的範圍,讓任何人都無法生起從那路口經過的念頭。
那氣勢似沉靜,又似暴烈,人雖未動,氣勢卻在瞬息間變化萬端,胡車兒看得眼都花了,胸中一陣發悶,說不出的難受。
突然間,那猛將面色一變,由冷酷化為凌厲,在那一刻,便如狂風暴雷驟然響起,那氣勢在一眨眼變得狂暴至極,如雷霆轟然擊於地上,震動四野。胡車兒緊緊握住刀柄,心知敵人立刻便要開始攻擊。
從他看到那猛將開始,只不過瞬時功夫,帶給他的深刻印象卻似過了千年萬載一般。為他的強大氣勢所懾,胡車兒竟然來不及向部下要一枝長槍,只能舉起佩刀,等待著敵人的進攻。
馬蹄如驟風般響起,那猛將挺起方天畫戟,隨著寒光閃爍的戟尖指向前方,他的氣勢愈加凌厲,便如那一戰時的呂布一般,整個人形成了一個銳利無比的整體,閃電般地前刺去。
第二十七章 斬將屠軍
勸諫胡車兒要小心的那名騎兵見勢不妙,忙帶了一個同伴縱馬迎了上去,自左右兩方包夾敵將,要趁他左右不能兼顧時將其刺於馬下。
那猛將見兩個敵人一同迎上來,眼睛也不眨一下,依舊是那副凌厲之極的表情,一挾馬腹,飛速向前狂奔,兩支狂飆霎時間碰撞在一起,迸出萬點血花。
就在三馬即將接觸之時,封沙冷凝如鐵的手臂忽然動了起來,長戟霎時間幻化出無數殘影,寒光漫天閃爍,懾人眼目。
那兩名騎兵何時見過如此變幻萬端的招數,一人舉槍抵擋,另一人持槍突刺,只聽兩聲巨響,兩支長槍都被擊飛出去,騎兵們仰天倒撞下馬,胸口一片血肉模糊,鮮血汩汩流出,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竟然被封沙各刺了一戟。
胡車兒咬緊牙齒,滿頭滿臉都是冷汗。這等精妙招數,他竟然一點都看不清,只覺眼前一花,兩個得力的部下便已死於敵人戟下。自己力大無窮,已覺天下無人可以自己相比,可是那人竟比自己還要厲害百倍,世間怎麼會有這等猛將!
失去主人的戰馬依舊向前奔跑,封沙胯下戰馬大步飛奔,如狂風般自兩匹馬間疾衝而過,向胡車兒衝去。
看著如利箭般射來的敵人,胡車兒舉起佩刀,心中明白,自己已經失了先機,是沒有機會再從部下的馬上摘下長槍抵擋了。
一股狂暴的氣勢迎面襲來,敵將高舉戰戟,以劈天裂地的威勢,重重地砸了下來。
胡車兒拼盡最後一點餘力,舉刀上迎。卻聽“當”的一聲巨響,佩刀從中斷裂,那奪命的大戟以沉重無比的力量劈了下來,直奔他的面門和胸膛。一片血光濺出,染紅了一切。
當血流滿面的胡車兒從馬上向後倒飛而出時,他忽然明白,自從一開始,他就被敵人強大的氣勢所震懾,失去了一切先機。否則的話,若自己能有所準備,預先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