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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同上帝的關係的看法——儘管我們曾討論過政教關係問題。
他的工作班子裡並不需要、也不優先錄用天主教徒。他既不瞭解、也不在意我們這些人員的宗教信仰。他的許多親密朋友並非天主教徒。他雖然是一個天主教徒又是一個學者,但並不能被稱為一個天主教學者。他對神學毫無興趣,演說稿中到處點綴著新教版本《聖經》的引文。有一次,他使他的妻子又吃驚又好笑,因為在他讀了。傳道書。中自己愛好的一段文字(“……哭有時,笑有時;哀慟有時,跳舞有時……”①)之後,他竟然大不敬地自己添了幾句政界常說的話:“全力以赴有時,乾脆不幹有時。”在我認識他的十一年裡,我從未聽見他在人前高聲祈禱,從未看到他吻一個主教的戒指,也從未聽說他曾為了政治上的方便而改變其宗教習慣。
①見《舊約·傳道書》,第三章。——譯者
他說:“波士頓有句老話,'我們的宗教來自羅馬,我們的政見則出自本土。'”他對天主教統治集團並不敬畏,對政教分離的明智性也是完全同意的。1959年,他寫信給我說:“贊成政教分離和做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兩者之間一點也不矛盾——恰恰相反……我並不認為……做一個天主教徒和履行你的憲法義務兩者之間有(任何)矛盾。”他在一所天主教女子學校答覆人家詢問時曾說,“承認赤色中國不是一個道德上的問題。”有個神父聽到他這句話感到很惱火,就問他道:“肯尼迪參議員,你不相信所有的法律都是上帝制訂的嗎?”參議員立刻頂住他說:“我是一個天主教徒,我當然相信——不過這同國際法沒有什麼關係。”
雖然他生來富有,而且花錢毫不在意,但他對積累更多的金錢卻沒有特別的興趣。他同那些對旁人的需要漠不關心的富翁們沒有共同之處。他投票時有一貫的主張,不顧自己的(以及他父親的)經濟利益——例如在石油和煤氣問題上。他的父親也從不強制他或是他們弟兄中的任何一個繼承自己的金融事業。
這位參議員除了使用一般的表和領帶別針外,從不戴戒指,或佩上鑽石的領帶別針以及任何其他珠寶飾物。所有他的政府薪金——作為國會議員、參議員和總統——都捐獻給慈善事業,約計五十萬美元。他的競選運動雖然花錢很多,卻總避免那種可能被指責為炫耀金錢的鋪張浪費(諸如廣告牌、報刊上的整版廣告或者電視廣告節目等)。但他對於父親的財富使他能擔任公職而不需要在經濟上依靠一些有勢力的壓力集團這一點,並不感到羞愧。相反,他把自己的幸運當作是一種義務:“被上帝賞賜了很多東西的人。就有必要做很多的事情。”他還請他的妻子把艾伯特·愛因斯坦的這段話儲存在他的資料夾裡:
我每天一再提醒自己,我的精神生活和物質生活都依賴別人——活著的人和死去的人——的辛勤勞動,因此我必須竭盡全力,以便給予別人以等量的東西。
傑克·肯尼迪喜歡波士頓,波士頓也喜歡傑克·肯尼迪,但是他一向總不止是一個波士頓人。就象許多對情侶那樣,他們很少生活在一起。他誕生在波士頓郊區的布魯克萊因。在他的個性逐漸形成的時期,他是生活在紐約的布朗克思維爾。他父親將全家搬到那裡去,因為他認為一個愛爾蘭天主教徒商人及其子女在波士頓是沒有多大發展機會的。1946年,肯尼迪初次參加競選時,還是一個羞怯的、瘦弱的、二十八歲的眾議員候選人。他在波士頓那個難弄的第十一選區競選,因為眾議員詹姆斯·邁克爾·柯利就要退休了。
作為馬薩諸塞州的參議員,他並不堅持他工作班子的成員一定要來自他們為之服務和研究的那個州。事實上,他倒寧願不要馬薩諸塞人。他告訴我:“這樣,如果他們工作不得力,我可以不受任何政治上的壓力或義務來留用他們。”然而他的新英格蘭經濟問題的助手是來自內布拉斯加州的,這一點他也覺得好笑。有一次,當我將代表他去出席馬薩諸塞州商人的一次宴會時,他向我建議,如果有人問我是什麼地方的人,就告訴他們,我是“來自西海恩尼斯港的,因為宴會上不會有一個那地方的人”。
我們具有不同的思想背景,多數職業自由派對他缺乏好感。但是我發現他是真實的、最老的那種自由派;具有無拘束的思考的自由人。他隨便地就承認,他進入國會,只具有很少的或者根本沒有什麼政治哲學。許多“職業自由派”的放肆態度使他感到“不愉快”。正如他在1959年秋季曾寫信給我所說的那樣,他並不反對,
一般人認為的那種自由派的信條。你肯定被看作是自由派,而我希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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