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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峰的羊腸小道。此外,本書只寫肯尼迪一人,沒有寫他的家族、他的朋友或是他的政敵,也沒有寫華盛頓或是肯尼迪所居住的那個世界。凡是在這些問題上想探索或需要知道更多事實的人,只有在這些事實關係到約翰·肯尼迪本人時才會在本書中見到它們。
如果有些段落在政治上似乎有黨派傾向,那是因為他是一個民主黨人,並以此自豪。我的目的既不是譴責,也不是寬恕別人的行動,更不是用我的判斷來代替傳記主人的判斷。我的唯一的責任就是對肯尼迪的真實情況負責。
誠然,人們對歷史的真相很少有一致的看法。記憶有差異,意見也有差異,甚至同樣的事實在不同的人看來就不相同。我可以有把握地說,同約翰·肯尼迪保持不同關係的人就會以完全不同的方式回憶約翰·肯尼迪這同一個人扮演的角色。在政治家們看來,他總而言之是一位政治家。在知識分子看來,他的才氣是最值得懷念的。他的朋友和他的家庭成員對他的品質和特徵,也有各種不同的回憶。
在我看來,最令人遺憾的是那些侈談他的風度而不大涉及他的本質的回憶和紀念文章。肯尼迪的風度是特殊的。他的儒雅瀟灑、機智風趣,和他那翩翩年少的容貌,當然會長期留在人們的記憶之中。但是對他最重要的,以及據我看來對歷史最關重要的,是他的本質,即他的思想和理想的力量,他的勇氣和判斷力。這些是他作為一個總統的可貴之處,而風度則只是一種陪襯。我最不願意貶低他的演說的價值。但是這些演說的重要意義不在於華麗的詞藻,而在於它們所表達的原則和政策。
在白宮的歲月裡,他已經聽厭了人家冷嘲熱諷地講的一套話,即說他的人品要比他的綱領更得人心。在他看來,這兩者是相輔相成、不可分割的。現在,這些人(他們不願或不能看到他所促成的變革)又在寫文章說,肯尼迪留給我們的遺產與其說是具有深刻思想內容的東西,不如說它只是施政的風格方面的東西。
對另一些人說來,他那悲劇性的死亡沖淡了他實際取得的成就。他們強調他沒能實現的壯志,卻忽視了他實踐自己的諾言所取得的成就。當然,他的逝世雖不意味著什麼,卻是象徵性的,對此我們永遠不應忘記。不過我認為更重要的是,我們應該記住約翰·肯尼迪是如何活在世間的,而不是他如何死去的。
第一章 肯尼迪的為人
有人曾寫道:“真正不尋常的人實在就是平凡的人。”我第一次同約翰·肯尼迪會晤時,他的“平凡的”舉止立即給了我深刻的印象——那種品質本身在政治家中就是非凡的。1953年1月初的那天早上,我們簡單地談了關於我向這位新參議員的辦事處申請工作一事。這次,我是懷著希望但又沒有多少把握的心情去會見他的。早在一個月前,當我同一位有見識的華盛頓律師一起查閱我可以為之工作的新參議員的名單時,他對肯尼迪的姓名曾經嗤之以鼻。他說,“傑克·肯尼迪①不會僱用任何一個不是喬·肯尼迪②叫他僱用的人。而且除了吉姆·蘭迪斯③外,喬·肯尼迪五十年來從未啟用過一個非天主教徒。”
①傑克是約翰的暱稱。——譯者
②指肯尼迪總統的父親約瑟夫·P·肯尼迪,喬是約瑟夫的暱稱。——譯者
③即詹姆斯·蘭迪斯,肯尼迪總統的特別助理。——譯者
結果,這兩項揣測都是錯誤的。不過有一點倒是確實的,即肯尼迪議員一連三次被選入眾議院以後,再由馬薩諸塞州選入參議院一事,並沒有在全國性的報刊上或者在民主黨內部各派引起關於他將要出人頭地的任何預言。有見解的學術性雜誌對他作為一個自由派人士的資格、對他的宗教信仰、尤其是對他的父親都抱有懷疑。一些比較通俗的報刊竭力渲染他在競選中所花的錢,他的家族的參與,他利用茶話會來幫助競選的新技巧,以及他那蓬鬆的頭髮和孩子氣的外表在婦女心中所激起的同情。
但沒有一個人停下來想想,面對著艾森豪威爾的勢力席捲馬薩諸塞州這一事實,肯尼迪要把艾森豪威爾的競選經理、知名的亨利·卡伯特·洛奇趕走,這光靠茶話會和同情心是辦不到的。洛奇第一次被選進參議院時,肯尼迪還是個大學一年級學生。事實上,在馬薩諸塞州的歷史中肯尼迪僅僅是被選進參議院的第三個民主黨人。但是他當選後那種煊赫的氣勢,卻掩蓋了他僅以微弱多數獲勝(獲得投票總數的51。5%)這個事實。
馬薩諸塞州的紡織業城市和其他蕭條地區既沒有對其他地區和其他纖維織造業的日益強大的競爭作出反應,也沒有儘量利用戰後的工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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