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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我們在柏林的權利,那麼,誰也不再會信任我們所承擔的義務和諾言。我們拋棄了西柏林,結果會使美國變得孤立。這意味著拋棄西柏林人和一切統上德國的希望,背棄美國的義務和美國的盟國。我們承擔的義務就會被認為只不過是一堆廢紙。
這是一個意味深長的答覆,因為它顯示肯尼迪決心不僅把這個問題看作是有關西柏林權利的問題——對於這一問題,美、英、法和西德的政策並不是經常協調一致的——而且是有關蘇美在改變力量對比上的直接對峙的問題。然而,赫魯曉夫的態度也同樣地強硬。他說,他很抱歉,可是他不得不使肯尼迪確信,世界上沒有一種力量可以阻止蘇聯在年底簽訂和約。繼續拖延下去既不可能,也無必要。德意志民主共和國(東德)的主權應當受到尊重。對其主權的任何侵犯,蘇聯都認為是對一個愛好和平的國家公開侵略的行動,而要對方承擔由此產生的一切後果。如果東德的邊界——陸地、空中或海上的邊界線——遭到侵犯的話,就得加以保衛。如果美國要在德國問題上挑起一場戰爭,那就讓它這樣幹吧。也許蘇聯應當立刻簽訂和約,並把這問題給解決掉,這正是五角大樓所一直希望的。可是,赫魯曉夫說,任何一個要想發動戰爭的瘋子都應當被捆起來。
這樣的和約是否會妨礙柏林通道?總統要問問清楚。回答是會的。可是,總統再次強調說,美國不會放棄它的權利。赫魯曉夫先生應考慮到他們兩個人所負的責任。
赫魯曉夫問道,美國為什麼要呆在那裡?艾森豪威爾總統曾同意過,德國的局勢是不正常的,可是他希望拖下去,因為這牽涉到美國的威望。現在,肯尼迪希望成為這一立場的堅決維護者。
肯尼迪回答說,不,我們不是在談論由我國前往莫斯科或由蘇聯來到紐約的問題。我們是在談論美國呆在柏林的問題,美國在那裡已經呆了十五年。他堅定地說,他就任總統不是來接受完全違背美國利益的安排的。
在午餐後增加的一次私下會談中,僅留譯員在場,他們兩個人的語言越來越尖銳。赫魯曉夫堅持說,他也不能迴避他作為部長會議主席的責任,美國的立場不是建立在合法權利的基礎上,而是建立在希望使蘇聯丟臉的基礎上——這一點,他是不能接受的。
總統說,蘇聯人只簽訂和約或是把西方權利轉交給東德人,由他們廢除掉,這兩者之間是有差別的。否定西方按條約取得的權利就是一種交戰行動。赫魯曉夫回答說,可以達成一項保全面子的臨時協議來度過今後六個月,可是蘇聯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在簽訂和約結束戰爭狀態後,西方繼續留駐在東德領土上就是非法的、羞辱性的,是對東德邊界的侵犯——而這些邊界將得到保衛。我們要用武力來對付武力。美國應為此作好準備,蘇聯也將同樣作好準備。如果美國希望戰爭,那是它的問題。蘇聯除了接受挑戰外,別無他法。戰爭的災難是共同分擔的。在12月份簽訂和約的決定是堅定不移的(除非有一個六個月的臨時協議)。
總統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將是一個嚴寒的冬季。”可是,當時卻是個更為炎熱的夏季。會談結束後交給總統的一份蘇聯官方的備忘錄,以比較正式的、不太好戰的語言重申了同樣的論據和建議,可是它把期限問題弄得混亂起來。備忘錄只提到兩個德國可以討論分歧的時間為六個月,卻不提赫魯曉夫所提出的“年底”的限期。可是蘇聯部長會議主席在他就維也納會晤發表的第一次演說中再次強調他打算在“今年”使西柏林“擺脫佔領制度……”的意圖。東德首腦烏布利希宣佈,和約很快就使他能夠關閉西柏林難民中心、廣播電臺以及股拍爾霍夫飛機場。鐵幕的兩邊都普遍地預言,赫魯曉夫要在10月份共產黨代表大會閉幕後召開一次對德和會。這樣留給肯尼迪和西方就沒有多少時間了。
總統第一個最重要的決定是:維持西方在西柏林的權利是美國不惜任何代價(包括冒核戰爭的危險在內)所要達到的一個目的。據某些人報道,總統由於擔心他也許會使本國陷於半毀滅狀態而深為煩惱。事實上,他鎮靜地確信,為西柏林的自由而採取堅定的立場,歸根到底會減少發生一場核戰爭的可能性,而在西柏林問題上屈服只會削弱未來我們防務的可靠性。7月間在一次記者招待會上有人問起一篇這樣的報道:蘇聯大使在離開華盛頓去就任新的職務時曾嘲笑說,“到危急關頭,美國不會為柏林而戰鬥的。”肯尼迪只是乾巴巴地回答:“我們打算履行我們的義務。”
他的第二個重要決定是對這次行動負起了全部責任。有幾個月,他一直埋頭研究這個問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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