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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威脅等問題。他要求美國就聯合國努力的方向提出一些具體的建議來,並把這些內容包括在他的演說中。
幾天以後,我們在海恩尼斯港度過了一個緊張的週末,把這篇演說寫好又一再修改。我同總統一起在他的別墅裡工作,透過電話討論,最後又在他從科德角穿越濃霧飛往紐約的飛機上工作。因為總統座艙和客艙裡都擠滿了人,聲音嘈雜,我們便蹲在兩艙之間沒有人的通道里,邊推敲邊整理講稿。他建議我們倆各自寫個結尾部分,然後把兩者的精華綜合起來。在紐約,他把最後一份稿本朗讀給臘斯克和聯合國美國代表團聽——這在他來說是不尋常的做法——然後當晚又作了最後的修訂。
次晨,當他大步走上那間大廳的講壇時,秘書長的席位空著,氣氛似乎異常陰鬱。總統平靜地開始講話:
我們是在一個悲痛和挑戰的時刻開會的。哈馬舍爾德去世了,但聯合國繼續存在。他的悲劇銘記在我們的內心深處,但他為之犧牲的任務在我們的議事日程中居於首位……問題不在於一個人的逝世;問題在於這個組織的生命。……因為在(它的)發展中……寓有代替戰爭的真正的、唯一的辦法,而訴諸戰爭不再是一個可採用的合理的辦法了。……因此,讓我們在這裡作出決定,使哈馬舍爾德不致為此白白奔波和白白死去。讓我們發出結束恐怖行為的呼籲。
總統說,聯合國“既是衡量人類最慷慨的意圖的尺度,又是實現這種意圖的工具”。它需要予以加強,而不是受到藐視。
不管填補哈馬舍爾德先生的空缺會有多大困難,這個空缺由一個人來擔任總比由三個人來擔任好。即使是三駕馬車的三匹馬,也並沒有三個分道揚鍵的馬車伕。
允許每一大國去裁決它自己的案件,那將使這個和平總部成為冷戰的場所。……作為大國之一,我們拒絕這樣做。因為我們認為在自決的時代維持世界法律,比在大規模毀滅的時代走向世界戰爭,不知要好多少倍。
他回顧了懸而未決的問題和提案,接著他以一種流露出不尋常感情的語調結束他的講話道:
不管我們有時看來多麼接近那個黑暗和末日的深淵,和平與自由的人們決不要灰心失望。因為他們並不孤立。……我們要麼共同來拯救我們的星球,要麼我們在它的火焰中同歸於盡。我們能夠拯救它,也必須拯救它,這樣我們將永遠贏得人類的感謝,同時作為和平的締造者,也將永遠得到上帝的保佑。
第十六屆聯合國大會以後所取得的成就幾乎不能說是總統這篇演說的功效。史蒂文森大使主要負責進行的巧妙的談判,也起了重大的作用。但是總統在聯合國的緊要關頭給了它新的動力。三駕馬車的原則被排斥了,吳丹被任命為代理秘書長,而且他的職務的完整性也得到了加強。儘管大會就印度佔領果阿問題採用了雙重標準,儘管大會中不負責任的大多數會員國(他們是沒有參加憲章起草工作的新會員),造成了不斷增長的危險,聯合國還是很有活力,而美國在其中的影響也頗有活力。蘇聯的倡議在我們反對的情況下沒有一個取得成功,反過來,我們的提議雖也遭到他們的反對,卻常常仍能取勝。事實上,由於已經作出決定:把接納赤色中國的問題列為需要三分之二的票數才能透過的“重要問題”,這樣接納中國的問題——在北京態度沒有轉變的情況下——就變得更為困難了。
但是,聯合國的一個新危機——財政危機,幾乎立即便出現了。為了緩和蘇聯、法國以及其他國家拖欠對剛果和其他維持和平行動所應付的特別款項而造成的財政赤字,聯合國決定發行一種臨時應急的債券。總統保證他的政府將承購多達一億美元的債券。他認識到,這是符合美國利益的。這筆貸款將由聯合國會員國正規繳納的款項中償還,共產黨國家對那筆款項也是按比例交納的。如果由於聯合國經濟破產和分裂而在剛果這類地區造成真空,那麼遲早肯定會導致大國的對抗,也就是說會迫使美國採取代價高昂得多的行動。
在總統對我國安全負主要責任的事務上,他並不認為聯合國是個可以替代美國採取行動的組織。在他看來,即使聯合國有力量承擔起管轄權,也不能依賴小國和中立國家去解決重大的爭端,因為這些國家總是竭力想避免戰爭,常常容易上蘇聯那過分簡單化的宣傳的當(例如使西柏林成為沒有西方保護的“自由城市”,或者把古巴導彈基地同美國的海外軍事設施等同起來)。大國自身的對抗必須由它們自己去解決。聯合國在制止共產黨的顛覆和滲透方面也做不了多少工作,它也不能強制實行有效的裁軍,或是對重大的侵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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