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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179師司令部任偵察科長。為此,夫妻倆又開始了兩地分居的生活。
陳毅看了小妹的信大發脾氣
陳重坤剛調到南京時,全國正開展令人驚心動魄的反右鬥爭。她先找到省衛生廳報到,盛立廳長接待了她。由於一些客觀原因,組織上暫時不能馬上安排陳重坤的工作單位。當有人知道陳重坤就是當今國家副總理陳毅的妹妹時,都感到十分驚訝,有人提議說:“你不妨叫你哥哥寫封信到軍區總醫院,讓他們收下你。”
但是,陳重坤記下了二嫂的話,搖搖頭說:“我二哥對我的要求很嚴格,我不能用他的名義去找工作。”
就這樣,陳重坤大約足足等了二三個月,才由省衛生廳安排在南京工人醫院(即現在的南京醫學院附屬醫院)檢驗室工作。
當時,職工宿舍很緊張,陳重坤只能被安排在集體宿舍裡。王少艾也是住的集體宿舍。於是,儘管夫妻倆調到了一個城市了,但仍是事實上的分居兩地。
這一分居一晃就是一年多。後來,王少艾從軍事學院畢業,分派到安徽去工作了,於是,房子不房子的事就更不要緊了。
陳重坤沒房的事不知怎的讓軍事學院副主任鍾期光知道了。於是,在鍾主任與凌奔兩人的努力下,才將陳重坤安排到軍事學院管轄下的天目路19號住了下來,這樣,陳重坤總算有了一個真正的獨立的家。天目路19號是一個小院,院裡有兩處房子:一處是比較大的二層樓房,一處是僅約20平方米的小平房。鍾期光考慮到陳重坤家人口少,就把她安排在了小平房內。房子雖小,但陳重坤很滿足。這個院內有著好多大大小小的樹木,陽光和空氣都很好。不多久,那個二層樓房裡住進了南京軍區裝甲兵肖司令,於是,小院裡這才熱鬧了起來。
肖司令是個平易近人的首長,當他知道陳重坤是陳毅副總理的小妹後,對陳重坤更是予以了照顧。每次當陳重坤下班回到家時,只要肖司令在小院裡散步,他總親自上前為陳重坤開門。有時候肖司令一家坐車外出,他們也常請陳重坤坐他們的車一起走。肖司令這麼客氣,時間一長,陳重坤感到很不好意思,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後來,肖司令搬走了,小院裡又只留下陳重坤一家了。陳重坤總以為這下可不用再不好意思了,沒想到不久,又有一個處長搬進了這個小院裡來。這下,陳重坤思想上就又有了波動。她想:這個小院裡搬來搬去總都是首長,且又都是那麼客氣,叫她實在過意不去。再說,日子長了,牙齒與舌頭也有個磕磕碰碰的時候呢,萬一與首長們鬧了點小矛盾,這在二哥面前又怎麼交代呀?
思來想去,陳重坤就揹著少艾,向遠在北京的二哥陳毅寫了一封信,要求二哥出面向軍事學院他的親密好友鍾期光主任說說,是不是把這座小院乾脆讓給她一家居住算了。再不,就乾脆再次麻煩鍾期光主任,另外給她家安排一個住處。陳重坤知道二哥與鍾期光主任非是一般的關係,早在新四軍時,他倆就是一個軍長、一個政治處主任了,長期的槍林彈雨中,兩人結下了生死之交。由陳毅出面向鍾主任說一聲,這事八九不離十的能解決。
豈料,就這麼一封兄妹之間的家常信,競使得陳毅大發雷霆,甚至將小妹這封信來了個大曝光!
“慎之又再慎,謙遜以自束”
信發出沒多久,南京軍區來了兩個同志,找到陳重坤,向她瞭解情況。直到這時,陳重坤才知道二哥居然把她的這封信轉交給了南京軍區的首長,才知道二哥為此大發雷霆,並在給南京軍區的領導的信中寫下了“此風不可長,要求南京軍區向陳重坤進行再教育”之類的話。
說實話,當時陳重坤心中很委屈,感到二哥這樣做太缺乏兄妹情義了。她含著眼淚向來人作了解釋後,那兩個同志倒也不責備她,反而勸慰她說:“陳重坤同志,你二哥的工作很忙,以後你有什麼事,只管向我們談,能解決當儘量予以解決。”他們還說,“組織上暫時實在拿不出房子,你說一個門進出不方便,那我們給你圍個竹籬笆,在旁邊開一個門,這樣好不好?”但是,陳重坤沒答應。
一年後的那個仲春裡,陳毅和張茜因公出差到南京,便把小妹叫了去,讓小妹和他們一起吃了晚飯,還留小妹住了一夜。就在這個難忘的夜晚裡,陳重坤這才如夢方醒,明白了二哥當時向她發這麼大的火的原因。一年前,正是黨內開展對饒漱石的“伸手”進行堅決鬥爭的時候,毛主席為此還在與陳毅的談話時特意提到了“伸手豈止高饒”的話。毛主席就因為陳老總從不向組織上伸手而如此信任他。陳毅從不向黨向人民“伸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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