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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算萬算,卻不料去卑突然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在自己老窩放上一把火,而原以為已經中計的呂布,居然以身為餌,反把自己給包了進去。
唯一的勝機,就是吃掉眼前的部隊,然後再突圍!
曹軍若是用馬戰對馬戰,就算有盔甲也應該不會是匈奴人的對手,可是埋伏的人全都成了沒了腿的螞蚱,蹦噠不起來;而有機動力的後備,也是十幾萬人啊,卻被其他曹軍拖得死死的,根本沒機會來完成合圍。
一個狹長的巨型梅花陣象只最完美的機械鐘錶上的各個齒輪一樣,緩慢而堅定的移走著,每走一步,便要帶走一些匈奴人的生命,縮放出生命消逝時最後的燦爛。對熟悉六花陣的曹軍士兵來說,他們要做的事很簡單,不停的轉圈,然後把輪到自己時面前的那個敵人一槍捅到就行,然後把位置讓給其他兄弟,讓他們的武器也渴飲匈奴人的鮮血。
戰局進行得越長,曹軍的優勢越是顯現無疑,他們就象是一條河,兩邊的匈奴人就象是泥沙,不管泥沙有多少,最終都會沒入河中,消失不見。
“單于,不對了,我們好象中計了,曹軍太厲害了,還是先撤吧!”
先前大吹法螺的副將還不忘再叫一聲單于。
劉豹其實早知道這仗就算開始自己這邊人多也輸了,心裡那股毫無力氣的感覺始終讓自己手腳沒有一絲力氣,那是一種強烈的空洞感,好象是心裡失去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而自己平時沒有感覺到,卻到失去它之後才強烈的覺得它的重要。
原來,我們總是滅漢人的全家,現在自己全家被別人給滅了,還是他媽的一樣好難受!
劉豹恨恨的看了一眼寶戟不老,正殺得過癮的呂布,不甘心的從嘴裡迸出兩個字:“撤吧!”
***************二十八萬人,只是一場仗而已,現在跟隨著劉豹只有區區的六萬不到,其中大部分都在四處遊弋,被曹軍衝散了,也找不到自己的主將。而陣亡的也僅僅只有三萬人左右而已。
路好象變得特別難走,因為它已經不是指向回家的方向,將士們的眼神是如此空洞而無神,聽說了家裡的變故,又有幾個能狠心如劉邦一樣不顧妻兒老小還在能在外面拼殺得虎虎生風?
劉豹也是一樣漫無目的,可是他還是不甘心,想去回家去看看,那個天地一色的大草原,廣闊無邊的綠色家園。也許,這一切只不是場夢,回那家裡,自己的女人還是會親熱的上前來接過自己的馬鞭,摘去自己的氈帽,自己的孩子還是會抱著自己的大腿拼命搖,然後要求自己給他們帶去一些漢人才有的稀罕玩具。
有人甚至因為戰敗和家園的被毀,小聲的啜泣起來,灰灰的一層看不見的情緒,正籠罩著整個部隊。
“回去看看,如果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就跟去卑這個卑鄙的傢伙拼了!”劉豹暗暗下了決心。
向西行了兩天,這隻怎麼看怎麼都象是隻由七老八十的老頭組成的,毫無生氣的部隊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沒糧沒水,飢一餐飽一頓的,讓最勇敢計程車兵都無精打采,要不是劉豹的威名在那裡放著,也許早就跑得沒人了。
可是,這還不是結束。
直到副將的提醒,劉豹才發現面前居然有一支裝束怪異的人馬。
粗短的投槍、跟草原馬完全不同的西涼馬,還有那個領頭的,聽說長得非常英俊的小白臉,卻有著殺神一般的鐵石心腸,殺志老弱婦孺來絲毫不手軟的小將。
“你們之中?可有劉豹?”白臉小將倒先說話了,兩軍之間空曠的地帶足以把他中氣十足的話語讓每一個人清清楚楚的聽到。
“我就是劉豹!”劉豹策馬走到隊伍最前,幾個副將慌忙上前分立左右。
“你就是屠我部落,殺我族人的羌人首領?”
“正是!”
冷冷的吐了兩個字就沒了下文,冷俊的臉龐,刀削般的五官,卻帶著刺骨的寒意,彷彿讓人置身於正月裡的冰雪之中。
“我們跟你有何仇怨!要這樣趕盡殺絕?”劉豹憤怒的嘶吼,象一隻受傷了的野獸,頸上和額頭上繃出根根躍動不已的青筋,粗得象只肥肥的蚯蚓。
小將緊抿的薄薄嘴唇稍稍的扯動了一下,輕輕一笑,卻比不笑更讓人覺得心寒。
“呵呵。這個世上,不是我殺你就是你殺我,仇怨什麼的根本談不上。你殺的漢人,可跟你有仇怨?”
劉豹的怒氣象是被人從中間一刀砍斷似的憋在胸腔中,張口結舌的答不上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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