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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西元前77年),漢遣大將傅介子到樓蘭,刺殺安歸,立尉屠耆為王,這就是斬樓蘭的故事。
後來,漢人詩詞中,以樓蘭指代漠北、西域的蠻族,比如唐朝李白《塞下曲》: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王昌齡《從軍行》: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故宋辛棄疾《送劍與傅巖叟》:莫邪三尺照人寒,試與挑燈仔細看。 且掛空齋作琴伴,未須攜去斬樓蘭。
唐宋時,樓蘭滅亡幾百上千年了,詩人到哪兒去斬它呢?李、王其實指的突厥,辛棄疾指的金國完顏女真,齊軍師說的斬樓蘭,必是指現在的蒙古韃子。 ”
得大帥解釋,女兵們才明白過來,那長雀斑的喜鵲姑娘,就皺著鼻子道:“漢人書生就是麻煩,好好說打韃子就行了唄,非得繞個千年前的樓蘭……呀,就算是要打走蒙古人才結親,那得等上多少年啊?我在茶館裡,聽說書的講什麼紅顏易老,到時候,杜鵑姐姐不成了白髮婆婆了嗎?”
“我不怕的,”杜鵑明白了齊靖遠的心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紅暈,眼神堅定得能穿越時間的阻隔,“他要我等,就算十年、二十年,我也會等下去,直到趕走蒙古韃子。 ”
三年前起兵勤王,到現在才打下六州二十六縣,滅得兩個蒙古萬人隊;天下多少州縣,韃主忽必烈手下多少武士,要等到什麼時候呢?陳淑楨愛憐的撫摸著杜鵑柔順的頭髮,紅顏易老呵,紅顏易老!一股莫名的惆悵,湧上她的心頭。
“等誰呢?哪個混賬東西,敢讓咱們的杜鵑妹妹等這麼久?”女兵們一驚,卻見楚皇帝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了院子,笑盈盈的站在背後。
待陳淑楨轉過身,楚風眼前一亮:美豔的女元帥額頭細汗微微,臉頰紅暈可愛,身穿月白色小衣,衣襟弄溼、滾皺了些,緊緊的貼在胸前,更顯得身材傲人。
陳淑楨此時也覺得不妥,可回去更衣又顯得著相了,乾脆落落大方的起身行個軍禮,邀請楚風坐下,把事情細細的說了。
“這個齊靖遠,不像話,嗯,太不像話了!”楚風瞟了眼杜鵑,非常漂亮的畲家妹子,高挑的模特兒身材,蜜色的肌膚帶著幾分混血兒的魅力,放後世,那是標準的海灘比基尼美女啊!這樣美女還要人家等上幾十年,不是暴殄天物嗎,是可忍、孰不可忍!
“呀呀呸,氣煞我也!”楚風拍著桌子大叫,“來人吶,傳齊靖遠滾來見灑家!”
這個楚皇帝,又在發寶了,哪兒有點皇帝的樣子,純粹就一半大小孩!陳淑楨笑眯眯的看著楚風,心說宋末任用我一女子為經略閩廣安撫制置大使,已然是聳人聽聞,當年宋太祖而立之年開國立朝,更是古今少有,可楚風呢,嬉笑怒罵間,二十多歲便割據一方、身登大寶,將來更有可能逐鹿中原,豈不是聞所未聞!
呀,齊靖遠要來!陳淑楨想到此節,便向楚風告個罪,轉身回房間更衣。
“楚皇帝,求求你,等會兒齊教官來了,可不要罰他。 ”待大帥一走,杜鵑又為情郎擔心起來,好在楚皇帝為人隨和,便鼓起勇氣,出言相求。
第236章 悲情下的生活
齊靖遠急匆匆的趕往行宮,他的心情有點沉重,或者說患得患失,更為貼切。
鼓鳴山大戰之後,他帶著鹿回頭寨的阿黑哥,去見東山頭的盤花花,只不過阿黑哥再不能喝心上人釀的甜米酒了——響噹噹的山中漢子,變成了瓷罈子中的一抔骨灰。
“不!阿黑哥能喝到甜米酒的。 ”盤花花的眼睛裡有一種決然,她整整一罈甜米酒,澆到了骨灰罈子前面的泥土中。
然後她衝著齊靖遠,抱歉的笑了笑:“好心的將軍,我不能請你喝酒了,因為最後一罈、最甜的酒,已給了阿黑哥。 ”
嶺崗頂上一株梅,
手攀梅樹望郎來;
阿媽問涯望脈介?
涯望梅花幾時開~~
大半個月前,離開這裡奔赴戰場的時候,盤花花也是唱的這首歌,可那個時候,歌聲中還帶著期盼,現在,歌聲裡只有無盡的悲傷……
心中,悲涼和激越的感情劇烈的碰撞著,回到泉州,齊靖遠在面對杜鵑的感情時,產生了強烈的負罪感,彷彿有一個聲音在耳邊對他說:戰友們屍骨未寒,你就忙著談情說愛,你對得起死去的戰友嗎?他們化作了冢中枯骨,你卻建康快樂的活著,你就對他們無所虧欠嗎?
所以他強壓著柔情蜜意,對杜鵑說出了絕情的話。 等,要等到什麼時候。 他自己也不曉得,只是,不敢面對這太容易到手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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