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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的無恥、懦弱的懦弱,可他們都是在大營中熬了十幾年幾十年的老油條,你放個屁他都能琢磨出五六種味道,何況明目張膽的在他們面前玩花招?
孔夫子面前談論語,關公門口耍大刀!這是林德水對李恆那點小把戲的看法。新附軍千戶從接官亭回家的一路上,腦海裡都在不停的幻想李恒大敗虧輸、狼狽逃竄的倒黴樣兒,心頭更是把李家從西夏皇帝李元昊開始的十八代祖宗操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天道不公啊!那麼寬的東江,夏天雷雨又發了山洪,怎麼讓狗日的渡了過來?漢軍槍炮不是說飛鳥難逃嗎,怎麼沒把狗日的炸成肉醬?
林德水默默的抱怨著,他不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留給李恆的,是更加公正更加徹底的審判。
剛進家門,僕役老蒼頭就朝。他使眼色,說廳上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林德水聞言大怒:什麼人,主人不。在家的時候,竟然不是留下拜帖離開,而是大模大樣的坐到了廳上,豈不是欺負我家裡只有嬌妻幼子麼?
廣州城除了李恆,還沒人有這麼大的膽子!
他氣鼓鼓的走上廳,卻見一人。笑盈盈的迎了出來:“老同年,故人來訪,也不置酒相待麼?”
定睛一看,竟然是當年在蘇松常駐守期間的知交。好友,統制官李世貴!林德水呆了一呆,驚問道:“李兄!當年咱們一塊投降、哦不、是棄暗投明,你不是在範大都督手下做千戶嗎?陸路被反賊從閩西切斷,水路有炮船阻塞,兵荒馬亂的,你怎的能到廣州?”
“來來來,咱們見面先敘舊誼,莫談國事!”李世貴笑呵。呵的指指身後一個衣飾華貴、滿臉堆笑的大胖子:“這位金泳金大官人,對林兄慕名已久,今日央小弟攜來一訪。金大官人乃小弟知交好友,務請林兄不要見外。”
金泳金大官人!林德水一愣,這位金大官人在閩。廣好大的聲名,據說他手上海船數十條,航線通到了大食、天竺,家中珍珠斗量黃金籮裝,乃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財神爺,背景更是深厚無比,漢國、大元,江南範大都督、韶州呂大都督的地盤,都有他的生意往來,漫說自己一個小小千戶及不上人家,就是中萬戶何魁何大人,也要對他奉若上賓啊!
只見他身高不。過中人,胖得起了雙下巴,兩隻眼睛笑眯眯的彎成了月牙兒,舉動之際身上的肥肉一顫一顫,卻不知金大官人,是這般富態的巨賈模樣。林德水不敢怠慢,當即讓座、奉茶。
寒暄幾句,林德水看看老朋友李世貴,這傢伙高深莫測的笑著,衝金泳努努嘴,就知道今日以這位為主,便問道:“金大官人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啊!卻不知大官人此來,有何見教?”
金泳端起蓋碗茶,用茶碗蓋兒撇著水面上的浮沫兒,輕輕吹著茶水:“無他,在下本是個商人,在商言商,自是來和林大人做一筆買賣。”
“哦?下官常年征戰沙場,卻沒有經商,若是做買賣,金大官人不妨和何萬戶大人談談,何家累世鉅富,廣州城的生意,有一半是他們家的。”
金泳小口啜飲之後,放下了茶碗,眼睛盯著林德水,斬釘截鐵的道:“這等生意,須得大家合夥,林大人是一定要算一票的。”
“什麼生意?”林德水的心臟,突然劇烈的跳動起來,眼神中帶著點兒期待。
“咱賣的是奪妻之恨,價錢只要一顆紅心加上滿腔熱血!”
林德水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你們是怎麼摸到我家的?二位的後臺大老闆是誰?這生意參了份子合夥的,現在有了幾位?”
金泳彎彎上翹的嘴角抿緊了,他從懷裡掏出塊金牌,一塊銀牌,放在桌上,伸手平平的推到林德水身前。
新附軍千戶的瞳孔猛的一縮,呼的一下站了起來:金牌上,大漢金龍張牙舞爪似要騰空飛起,底下一行小字“大漢政府情報司副司長”;銀牌正是廣州城內通行無阻,中萬戶何魁的隨身符牌!
李恆硬撐著回到府衙,党項武士累得人都快要散架了,軍營就在參政府邸旁邊,他們一進去,就癱倒在地,一個也爬不起來。而李恆還強撐著,命人聯絡泊在內河港口的阿里海牙,讓他速速上岸,合兵一處。
累得實在不行了,李恆倒在臥室的床上,眼睛一閉就進入了夢鄉。
如果沒有干擾,參政大人這一覺怕要睡上三天三夜才醒,可僅僅兩個時辰之後,他就被乒乒砰砰的聲音給吵醒了。
“誰、誰他媽在放鞭炮?我砍了這些南蠻子!”李恆跳下床,衣服沒脫,腰刀還掛在腰帶上,他一把抽出來捏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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