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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民族之行,朝廷必有獎賞,最終會使無私無畏者得到應有的回報,怯懦、吝嗇的人,卻一無所得!
論語上“子貢贖人”和“子路受牛”兩個故事,不正是如此嗎?“楚兄不要求人們無私奉獻,卻達到了獎優罰劣的效果,正與道統環環相扣啊!”陳淑楨如是想。
“到現在這一刻,作為大漢皇帝、統帥部的最高統帥,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接下來該讓陸猛司令官釋出命令了。”楚風走下了山坡,或許,是他不願意面對被蒙元作為人質的那群無辜百姓。
以百姓為人質,逼迫他們列成人牆,然後躲在人牆之後接近對方陣地、城牆,是蒙古軍隊的一貫做法。命令軍隊在人牆前退後嗎?理智告訴楚風,此例不能開,否則今後每場戰爭,北元軍隊都會拿老百姓為籌碼——而在整個中原戰區的範圍堅壁清野,將會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蒙古武士們總能捉到他們需要的人質,一千、一萬、十萬,都不是問題。
惟有無視人牆的存在,向元兵發起無差別的打擊,最後施以最嚴厲的懲罰,如此才能讓他們放棄以百姓為質的做法,才能讓今後的戰區百姓,逃脫被擄掠、殘殺、充當炮灰的悲慘命運。
但理智和良心在某些時候存在著矛盾,儘管傳言中早已成為殺人盈野流血漂櫓的曠世殺星,楚風還是不能釋懷讓無辜百姓為戰爭犧牲的負罪感。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以帝王之尊,遠離戰場第一線的楚風尚且如此,親手將槍彈射向人牆的李世貴,更是有大股大股的烈焰,在焚燒著他的心臟。
儘管努力瞄準人牆之後的元兵,排槍發射的彈雨仍然將可憐的百姓連同他們身後的蒙古武士,如割韭菜一般的成片撂倒,雙方僅僅百米距離,李世貴甚至能清楚的看見百姓在彈雨下恐懼的眼神,和他們粗布衣服上綻放的朵朵血花!
該死的韃子,遭瘟挨天殺的韃子!李世貴一邊射擊,一邊任憑眼淚奪眶而出,長年的軍旅生涯讓他知道不得不這樣做,但親手殺死無辜百姓的負罪感,卻一刻不停的折磨著他的靈魂。
好在,這樣的折磨持續不久,後方炮兵指揮官強忍酸楚,下達了覆蓋射擊的命令,六斤重炮的一輪轟擊,那排人牆和無恥的躲在百姓身後的元兵,就從戰場上徹底消失了,彷彿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
可那些百姓的的確確出現在戰場上,就在一分鐘之前,他們還呼吸著空氣,沐浴著陽光!所有漢軍士兵都真真切切的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看著對面元兵的目光中,就帶上熾烈的火焰——如果眼神有溫度,它早已令鋼鐵熔化!
土岡上的陸猛,讓傳令兵用旗語下達了新的命令,新月形陣地的東翼原地不動,西翼向南方攻擊前進。
釘在東翼最前沿陣地上的攻堅英雄連沒有動,西翼斷刃師的官兵則慢慢離開陣地,排成了利於發揮火力的大小方陣,開始向南面的敵人卷擊。
伯顏施行正面突破戰術,大部分精銳兵力擺在東面,南面的敵人震驚於漢軍龐大的船隊,軍心動搖之下突遭打擊,頓時節節退後,向東方的主力靠攏。
“也許我們還有一戰之力,也許我們還能從南方繞道逃脫!”直到此時此刻,伯顏丞相還沒有完全放棄,東面來路已飄揚著第一軍的旗幟,北面長江上漢軍炮艦黑洞洞的炮口正在指向自己,西面漢軍新月形陣勢的西端正在慢慢向南延伸,顯然,他們想三面夾擊擊敗自己。
格日勒圖的萬人隊去了荊湖,這裡只剩下七個萬人隊,而漢軍有一個軍另三個師,總兵力近八萬,已然超過了元軍,但令勝利的天平更加傾斜的,是火力上的巨大差距:元軍炮兵一部分在炮戰中被殲,一部分因為炸膛飛上了天,已失去作戰能力;漢軍陸軍的炮兵基本保持著戰鬥力,軍艦上的大炮更是可怕,一艘最小的護衛艦就裝炮三斤炮二十門,超過兩個步兵營的裝備數量,驅逐艦裝六斤炮三十門,火力強度超過一個步兵團!
元軍靠在岸邊的內河船隻,在漢軍炮艦威懾下要麼逃竄要麼放倒了桅杆緩緩退走,漢軍炮艦正慢慢靠到岸邊,現在已開啟了舷側炮窗,露出密密麻麻、令人不寒而慄的炮口!
要吃掉我伯顏的大軍,沒那麼容易!伯顏丞相雖敗不亂,顯示出了一位卓越統帥的本色,“阿剌罕,率軍阻擊東面之敵,寶音,你帶一個萬人隊頂住西面,阿徹菰蘇、張珪,隨本相從南面突圍!”
深入敵境、後路斷絕,張珪分明看見漢軍軍艦炮口威懾之下,從京杭大運河一路伴隨大軍南下的輜重船隻,紛紛打起來白旗,並乖乖的讓開江邊水道,以利漢軍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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