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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臂弓,大漢帝國的鍛壓板式甲和線膛步槍,又勝過了李靖、徐世績麾下將士的裝備。
所以,塞爾柱輕騎兵射出的箭雨,對漢軍根本就不構成威脅——這是理所當然的,見識過素稱無敵的蒙古鐵騎的箭雨,漢軍還會把這點放在眼裡?如果說蒙古大軍的箭雨是傾盆而下,那麼塞爾柱輕騎兵射出的就只能算斜風細雨了。
前沿陣地上姜良材和他的弟兄們站在箭雨之中,渾若無事的進行著機械、重複的動作,咬開子彈、火藥入膛、彈頭入膛、推彈到底、裝底火、開啟扳機、瞄準、射擊……週而復始,箭矢叮叮噹噹敲擊在盔甲上,立刻彈走、滑開,只留下一道用肉眼看不太分明的劃痕。
偶爾有運氣不好的戰士被射中了四肢、咽喉或者頭面,輕傷的皺著眉頭撕下塊布包扎傷口,操起步槍繼續作戰,重傷的立刻被軍醫官拖下去,妥善的加以救治。
另一邊的塞爾柱人就沒這麼輕鬆了,線膛槍射出的子彈以每秒四百米的速度高速旋轉著衝破音障,在空氣中劃出尖利的嗖嗖聲,但那些不幸中彈的塞爾柱人在聽到和自己親密接觸的那顆子彈的嗖嗖聲之前,子彈實際上已經鑽進他們的身體了。
最精緻結實的鎖子甲,也擋不住線膛槍的子彈,再高明的身手,也躲不開超過音速的槍彈,就算高呼安拉之名,也無法得到實際的效果——當然犧牲者的靈魂是否去天堂享用真主賜予的七十二名處女,塵世的人終歸是看不到的。
顯然在對射中塞爾柱人佔不到任何便宜。
輕騎兵的武器是他們來去如風的速度,和百步之外取人性命的弓箭,論衝擊力他們不大可能正面對捍重灌步兵,在幾乎所有成功的戰例中,輕騎兵都是利用兩大法寶把步兵拖死、耗死,而非衝刺決勝。
但看起來漢軍既沒有像條頓武士拿著能把人和馬齊頭斬斷的德意志雙手巨劍,又沒有像瑞士僱傭兵那樣扛著長戟,亦沒有威爾士長弓手攜帶的那種巨型木盾,輕騎兵們似乎也可以像重騎兵那樣試一試衝鋒突刺。
畢竟突厥老祖宗的弧形彎刀,也曾經和陌刀、明璫鎧較量過,塞爾柱輕騎兵們嗚嘟嗚嘟的呼哨著,分幾列縱隊衝殺而來,山谷並不太寬,於是其中有幾列是從半山腰上向漢軍發起衝鋒的。
姜良材笑了:“弟兄們,手掄圓了,給兔崽子們嚐嚐小甜瓜的味兒!”
全連漢軍分波次扔出了手榴彈,臨近的部隊也做出了相同的選擇,因為這本是《御批步兵操典》裡阻止敵軍衝鋒的經典戰術。
士兵們掄圓了手臂,胸甲在肩膀下面的喇叭狀開口使他們的動作完全不受影響,人人都能做出最完美的投彈動作,數不清的黑疙瘩從陣地飛向了正惡狠狠奔來的塞爾柱輕騎兵,從第一枚手榴彈爆炸開始,地獄之門被開啟了。
火海,真正的火海。
一個步兵連擁有兩門三斤炮,團屬炮連也只有九門六斤炮,但一個步兵連一百二十五名官兵,最多可以同時擲出一百二十五枚手榴彈!
爆炸此起彼伏綿綿密密,高速破片切割著空間,衝擊波在山谷中交相迴盪,這簡直是一座噴發的火山,或者從地獄之門流出的岩漿,凡是身處其間的人,就不要奢望逃出生天。
可怕的爆炸聲中,塞爾柱輕騎兵成片成片的倒下,戰馬的嘶鳴、垂死的掙扎,叫鐵石心腸的人看了只怕也會心寒。
騎兵的衝擊波次被爆炸打斷,衝擊隊形被打亂,接下來的一切都順理成章了:殘存的塞爾柱輕騎兵像沒頭蒼蠅似的撞上了漢軍陣地,他們還得面對鍛壓板式甲這種世間已知的任何單人冷兵器無法破防的盔甲,以及無數把寒光閃閃的刺刀。
肉搏時,漢軍只須保護頭面、四肢這些沒有防護的部位,至於胸口,他們是很樂意讓塞爾柱人見識一下大漢帝國的金屬冶煉加工水平的,塞爾柱人絕望的發現,就算最鋒利的大馬士革彎刀,也只在漢軍的盔甲上留下道淺淺的刀痕就崩缺了口。
當然,漢軍的傷亡也是不可避免的,運氣不好的傢伙被馬兒撞飛,也許肋骨會有點問題,也有倒黴蛋被馬蹄踩到,或者搏鬥中被弧形戰刀斬斷了手臂。
可塞爾柱人付出的代價無疑十倍於漢軍,騎兵對付步兵最大的武器就是速度,陷入步兵陣列失去了速度的保護,對騎兵就是一場不折不扣的屠殺,所有的塞爾柱輕騎兵都面臨著這樣的窘境:
好不容易一刀劈到卡菲勒士兵的肩膀或者頭頂,在他們盔甲上留下道無傷大雅的刀痕,然後前後左右刺來的無數把刺刀,就捅穿了他們的後腰、刺破了小腹、扎透了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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