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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也有因貧困而賣身的第一等蒙古奴僕。
這樣的前提下,便是一貫支援忽必烈的阿魯渾也改變了立場,很簡單,他的伊兒汗國已經很懸了,如果從忽必烈這兒撈到一筆,鼓起士氣,再借上金帳汗一兩個萬人隊,說不定還能有翻盤的機會,要是就這麼灰頭土臉的回波斯,白痴也只道他的下場只有一個:成為光明神的祭品,被光明聖女塞裡木淖爾抓起來,扔進聖火堆裡燒成焦炭。
玉昔帖木兒分析了形勢,忽必烈倒是鬆了口氣,他揉搓著那隻瘸腿因為嚴寒而痠痛難忍的膝蓋,不屑一顧的道:“就這點出息,還想問鼎蒙古大汗之位?
群臣笑起來,新任的財政大臣回回人桑哥就笑道:“讚美真主,大汗的敵人已經沒有了問鼎汗位的實力,兩位汗王計程車兵必定沮喪萬分,便是真的召開庫裡臺大會,也是沒有辦法和大汗爭奪的——所以我們根本沒必要給他們錢,哪怕一枚銅錢都不需要支出。”
朝堂之上,眾官歡笑,有名無實的左丞相趙復卻是冷笑連連:四大汗國倒是被嚴重削弱了,可這是誰的功勞?而且,以前汗廷還有絕對的實力壓制他們,現在呢,單單兩位汗王那點兒殘兵敗將,都能讓忽必烈一驚一炸的了,北元的衰敗,可想而知吶!
誰知聽了桑哥不花一分錢的論調,忽必烈倒是立刻大搖其頭:“不,朕的敵人不是四大汗國,而是可惡的南蠻子大漢!錢,在這草原腹地用處不大,難道要留給大漢?所以,要錢,給他們,讓阿魯渾拿著我的錢,去和波斯人鬥,和南蠻子鬥!”
忽必烈一代梟雄,即便是窮途末路也很看得開,從來都沒有哪個雄略帝王會往錢眼裡鑽,只要不涉及蒙古大汗汗位的爭奪,他還是有幾分梟雄氣度的。
“大汗聖明!”玉昔帖木兒由衷的讚頌道,目前四分五裂的蒙古帝國,可實在經不起任何折騰了,要是四大汗國再鬧起來什麼風波,這座哈喇和林只怕要血流成河!
忽必烈起身,雙目炯炯有神的望著南方,長笑道:“草原南緣的部族投向大漢,朕不怕,當年塔塔爾人、克烈部不是金人的奴才,吾祖成吉思汗鐵木真照樣擊敗他們,將他們納入帝國的軍隊之中;失去了所有的漢地,這也沒什麼,蒙古帝國起家的時候,就連漠北草原都只佔據了一隅之地呢!”
被忽必烈的話鼓動,包括玉昔帖木兒在內的蒙古、色目群臣,又恢復了幾分自信,還有人開始自鳴得意起來:那些愚笨的同僚,竟然不來上朝,整天在酒肆中醉生夢死,還嘲笑我們不知道及時行樂,哼,瞧大汗的氣度,未嘗不有重新崛起的一天,到時候我們是困厄中不離不棄的從龍之士,你們呢?哼哼!
忽必烈自信滿滿:“漢人沒法到這草原腹地來,咱們有的是時間。朕還不老,朕頓食五斤羊肉,開得硬弓,騎得駿馬,再給朕十年,不,五年時間,在這草原上休養生息,待兵精甲備,再去漢地一絕高下!”
群臣歡聲如雷,惟有冷眼旁觀的趙復,一言不發,盤算著自己的心事,國勢方張的蒙古帝國,被從東海彈丸之地崛起的大漢打到了這步田地,豈不是和當年金滅遼、元滅金一模一樣?還想重新崛起,只怕是痴人說夢吧?
哪曉得正在此時,便有飛騎傳報舉著金牌,一路飛奔到殿外下馬,千里冰封,傳騎極為不易,那騎士已然臉青面黑,嘴唇都凍得發烏了,進殿之後雙膝跪下奏道:“啟稟大汗,大事不好了,南蠻子、南蠻子在關陝修路,從長安直通包克圖(今內蒙古包頭市,即秦代九原郡轄區)!”
此時,就在哈喇和林南方三千里以外的關陝之地,冰雪沒有草原上那樣寒冷可怕,但也夠嚇人的了,可若干修路工地上,民工們乾的熱火朝天
——大漢紡織廠生產的棉襖和鴨絨服裝給了他們抵禦寒冷的裝備,鯨肉、香乾肉等高熱量的食物給了他們充沛的體力,至於冬天凍得硬邦邦、無法用鋤頭挖掘的泥土嘛,在鋼鐵廠生產的鶴嘴鋤那鋒銳的尖端下像豆腐渣一樣被輕而易舉的刨開,任何凍土和岩石,在烈性炸藥的巨大威力面前紛紛讓路。
“始皇欲遊天下,道九原,直抵甘泉,乃使蒙恬通道,自九原抵甘泉,塹山湮谷,千八百里”,由於“直道”修建在鄂爾多斯草原中;特別是還行進在子午嶺主脈上;子午嶺處於洛河流域河谷大道和涇河支流馬蓮河流域河谷大道之間;因為它居高臨下;對其兩側的河谷大道有扼控作用;子午嶺的地理位置決定“直道”在防禦匈奴族和北方少數族奴隸主入侵中具有很重要的軍事戰略地位。
這條到二十一世紀已經湮沒於地質風化和山地運動的古代高速公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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