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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眼前的雪都變成了黑色的;這可不是開玩笑,這是第一次做對不起丈夫的事呀。我們走到涅夫斯基廣場,從這兒我可以直接回家,也可以跟他去他住的旅館。我故意放慢了腳步,等他採取主動。他抓住這個機會,問我:“咱們去旅館餐廳裡坐一會兒怎麼樣?”
我點頭同意了。我們坐下喝了幾杯酒。我有點不舒服,但為了活躍氣氛,依然是談笑風生,興高采烈。可是,基里爾看透了我的心思,顯得更加興奮緊張。我倆坐在那兒聊呀聊,最後我實在撐不住了,必須採取行動了。我說了一句:“咱們去你房間吧。”
斯里爾見我如此果斷,吃了一驚。他急忙清了帳,我們去了他的房間。上樓梯時我突然失去了勇氣,想馬上跑開,但我還是剋制著自己。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呀。
我們進了屋,裡面很簡陋,好久沒人住了,菸缸空空的,卻散發著濃重的煙味兒。燈光昏黃,讓人感覺不舒服。我走到房間中央停下問基里爾:“咦,你怎麼還不給我脫衣服呢?”
他走過來給我脫下大衣。還好。可當他的手摸到我裙子的拉鎖時,我就象過電一樣。一雙陌生的、冰涼的手。
“你轉過臉去吧,”我說,“我自己脫。”
我脫光衣服,趕緊鑽進被窩,開始哆嗦起來。基里爾點了支菸,坐在床邊:“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嗎?”
一聽這話,我便忍不住哭了起來,把一切都告他了。基里爾搖頭:“原來是這樣。可我該怎麼辦呢?在這兒靜坐一夜,守著你?算了吧,該教訓教訓這傻小子。”
他把燈關掉,也鑽進被窩。我立刻把臉轉過去衝著牆,把身子縮成一團兒,雙手緊緊抱住膝蓋,這樣他就幹不成了。他想把我扳過來,可我拼命掙扎著。我打算就這樣熬一宿,量他也拿我沒辦法。到了早晨我就可以問心無愧地回家了——既做到了守身如玉,同時還懲罰了丈夫。誰知基里爾比我更為高明。他用手極溫柔地撫弄著我的頭髮,又在我耳邊情話綿綿;然後又講起我們上學時他就多麼地愛我等等。我漸漸地鬆開了手,腿也伸直了,向他轉過身來。他抱住了我,沒命地向我壓了過來,幾乎要把我撕裂,好象沒有明天似的。我丈夫即使跟我久別之後也從來沒對我這樣過,我還沒緩過勁兒來他就完事了。我躲在那兒,感到自己就象被人糟踏後又唾棄了一般。
算了,我想,等到明早離開這兒,鑽到汽車底下軋死得了。我悄悄地落下淚來。他身上的味兒我很不習慣,他腿上的毛扎得我難受,躺在他身邊怪彆扭的。黎明遲早會來的。可是基里爾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又開始撫摸我,親吻我,說親熱的話。第二次時我感覺好多了,到了第三次,我都想伸手撫摸他的頭髮,他的氣味也變得好聞了。到了早晨,我的天,我全心全意地愛上了基里爾。我一點也不覺得內疚,反而乞求此夜永不結束,清晨永不來臨。第二天的一整天我們幾乎都是在床上度過的,直到晚上才起來。在餐廳吃了晚飯後,他叫了輛計程車,把我送回家。我上樓梯時,覺得很驚訝,自己居然一點也不害怕、不後悔。我進了屋,丈夫正坐著看電視。
“怎麼樣?”他問。“滿足了?”
“是的”,我答道,“這是你自找的。”
他突然說了一句:“算了吧,別自以為得計了。我早給安託沙打了電話,他老婆說你是跟一個女朋友出去的。”
結果我的不忠還沒有起作用。基里爾走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他。可我的維特亞還真有點變了:他不再象奧賽羅那樣愛吃醋了。我至今也沒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他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呢,還是憑直覺悟出吃醋對他有危險。
愛瑪盯著娜塔莎問:“告訴我,娜塔莎,這位基里爾長得象哥哥安託沙嗎?”
“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的。他們畢竟是親兄弟呀。”
“哈,這就是你不忠的真實原因。你其實是想跟安託沙睡覺,可你不敢。於是你就找了個替身。所以你才會覺得那麼舒服,事後又並未感到不安,因為你終於得到了你潛意識裡渴望了多年的東西,只不過這連你自己都不敢相信罷了。”
“不,不,這不可能。”娜塔莎喊道,可她臉卻紅得象塊紅布。
“就是這麼回事麼。”瓦倫蒂娜笑道。“你應該承認這一點。
幸好你已經從中擺脫出來了,不然你也許會精神崩潰的。大家看看我:是不是很健康?
可我有一陣子幾乎到了精神崩潰的邊緣,唯一能解救我的就是揹著丈夫幹一次壞事。我講講好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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