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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瀟灑地活著。”
“不,我不要錢!”曉萱咯咯地笑,“我要愛情,一見鍾情——二見定情——三見不了情的愛情!”
“啊?呵呵!你還小,還可以幻想,我快30了,要實際些就要有錢。”李薇在洗手間,半掩了門喊:“不過,你嫁了小職員是有點虧,憑你,至少嫁個小款兒!好在你老公比較帥,也算不錯!”
“呵呵,哪裡帥,是眉毛是眼睛還是嘴巴?傻了吧唧的。”
曉萱的話音未落,天宇開啟房門進來了。她愣怔了下,問:“你們不是要玩通宵嗎?”
天宇吸溜著,一身的寒氣。
“怕我不在家做飯,你又吃餅乾對付,就藉口感冒了,先回來了,喏——”他把食品袋舉到她面前,“還給你帶回兩個螃蟹。”
天宇只說了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除了幾個真真正正的男女光棍,其他人全是雙雙對對的,只有他不是光棍卻落單兒。
天宇人緣兒很好,大家熱情地讓他打電話叫曉萱趕過去,弄得他十分為難,乾脆以不舒服為由提前回來了。
天宇在家裡也是個“少爺”,和曉萱結婚後卻徹底成了家庭婦男,洗衣做飯全包了,而曉萱仍舊是平民家的“公主”——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還總是很挑剔。
曉萱也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個刺兒頭,渾身上下長滿了刺兒,不順南不順北的,整天皺皺巴巴,即使滿心願意也好大的不高興,原本陽光的面孔上越來越多的是煩躁。
曉萱沒接那兩個螃蟹,而是低聲說:“李薇在咱家,你儘量別說話。”
天宇知道她怕她的朋友知道他說話結結巴巴,沒有面子。他無奈苦笑,以前從來沒有因此失去自信,現在連他自己都覺得那是很大的缺陷。
他只微笑著和李薇打了招呼,就一頭扎進廚房,先給她們泡了茶,讓她們醒酒,之後就開始收拾碗筷,直到李薇告辭,都在廚房裡忙碌,刷完了鍋碗瓢盆,又把灶具牆壁都擦了。他平靜的表面後是陣陣的痛楚,想到當初對父親說的話——只要和她過一天,一生都幸福。鼻子一酸,他差點淌下男兒淚。
正月十五是天宇父親的生日,終於有了一次兩家人的大團聚。
畢竟是最近的親戚,餘萍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己的親弟弟是不能不認的。
曉萱和子媛很久沒有見面了,多多少少,心裡有一點芥蒂——曉萱覺得子媛對她也是有怨恨的,她有點冤;子媛不明白她常常揹著家人給她打電話,她卻總是冷冷淡淡。
安成本就不想來,不僅是不想見到曉萱,更因為他懶得接觸任何人,他厭惡別人的關懷,那能讓他失去平衡的心更加傾斜。他也不認為那是人們的好心,而看作是對他的譏諷,特別是在他每天的“辛勤耕耘”下,子媛的“領地”仍舊是乾涸的,沒有滋生出他渴望的秧苗。他真是萬分沮喪!懶懶得靠在沙發裡,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一起來的子芳聊天。
如今子芳是吳家的座上客,不僅深得餘萍的信任,就連曾經不用正眼看她的天宇都和她越來越合得來。
曉萱問子媛:“他們怎麼和子芳這個俗氣的女人那樣親近了?”
子媛說:“我婆婆不上班後在家裡很悶,喜歡上了打麻將,可我怎麼也學不會,姐就經常來陪他們打。”
曉萱沒再說什麼,卻隱隱地感覺不對勁。
只有天宇最開心,笑逐言開地忙著照顧每個人的情緒,還主動申請掌勺。
除了買好的一些熟食,其他的菜餚也很豐富:紅燴大蝦、紅燒平魚、腰果西芹百合……蔬菜沙拉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一定用千島沙拉醬,那是曉萱的最愛。
餘萍看著侄子像模像樣地揮勺子抖鐵鍋,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忙叫安成。
“你看看,快看看!天宇竟然會做這麼多菜,而且味道不錯呢。”
安成像釘在沙發裡一樣,屁股動也不動一下,不斷地按著遙控器,漫不經心地換著電影片道,揶揄著:“是呀,他結婚後接受廚師培訓了。”
曉萱輕蔑地撇了撇嘴角,關上房門,不想再聽到安成的話語。隨後發現靠在字臺邊上的子媛正注視著她,便慢吞吞地走過來。
“子媛,你別介意,我真的不想聽他說話。”
“唉。”子媛輕嘆,無限傷感,“他是越來越極端,你別介意才是。”
兩個人都沉默了,曾經無話不談的朋友,顯然是生分了,不知道是時間的演變,還是境遇的變化,或許是彼此都沒有了某種情緒,又都增加了另一種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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