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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一支足球隊。”
他們說笑著握手道別。
鄭天良回到家裡讓周玉英給他熬稀飯,趙全福打手機讓他去紅磨坊吃飯,但鄭天良說不去,明天一早還有事。葉正亭在合安,鄭天良不敢輕舉妄動,他感到這個充滿朝氣與活力的市委書記總會要在河遠做出一點什麼事來,葉正亭跟黃以恆完全不是一個型別的領導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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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天良被黃以恆釜底抽薪後一腳踏空,女兒鄭清揚居然又跟吳顥私奔,他氣得心臟痙攣,血壓猛升,醫生要他注意控制好情緒,保持平靜的心態。於是他從沈匯麗的身體上找回了一種平衡,他想象著沈匯麗是黃以恆的人,一種被補償的感覺每天都在撫慰著他受傷的情感。但這些話他是不能隨便說的,在聽到葉正亭出任河遠市委書記的那天晚上,他在紅磨坊喝得酩酊大醉,他盡情地笑和不計後果地喝白酒,趙全福說:“你有什麼事這麼高興?”鄭天良說:“我女兒從深圳打電話來了,她在一家廣告公司任職,月薪三千塊,比我還高兩三倍,能不高興嗎?”趙全福看出了鄭天良的心思,就跟他開玩笑說:“我覺得你是在為黃以恆連任市長而高興。”鄭天良扳起臉:“你不要瞎說,黃市長跟我公私關係都很密切,剛才他還給我打電話問我女兒清揚什麼時候到市裡上班,他還要為我女兒接風呢。我說女兒到南方去了,黃市長感到很惋惜。”趙全福問晚上是不是還回去住,鄭天良說你給我在二樓開一個房間,當晚,他將沈匯麗從河遠約回來,兩人在套房裡一夜銷魂,沈匯麗問鄭天良哪來那麼大的力氣真讓人受不了,鄭天良趴在沈匯麗柔軟而光潔的裸體上熱汗淋漓地咬著她的耳朵說:“因為你的身體就是一粒毀天滅地的‘偉哥’”。沈匯麗在鄭天良的煽動下蛇一樣緊緊箍住鄭天良,兩條蛇在吱吱作響的床上纏在一起,你死我活。那天晚上,鄭天良死而復生。
今晚,鄭天良在家裡吃飯堅持保留著農村用的大碗,他嫌城裡的小碗吃飯太麻煩,尤其是喝稀飯三兩口就捲進了胃裡,今天晚上鄭天良喝了兩大碗紅豆稀飯,小菜是周玉英醃的五香蘿蔔乾。周玉英說:“你看你的吃相像從牢裡剛放出來的。”鄭天良說,“牢裡整天是酒肉,所以從牢裡放出來的人吃稀飯就特別香。”
女兒從深圳打電話回來了,她說自己在深圳很好,讓父母放心,她還在電話裡對鄭天良說:“爸,我留給你的那封信太刻薄了,你可不要生我的氣喲。我在深圳拉廣告,發覺這裡的吃回扣和以權謀私勒索錢財簡直到了不顧廉恥的地步,相比之下,老爸你還是算相當廉潔的了。”鄭天良聽到了女兒的表揚,比聽到領導的表揚還要高興,他對著話筒謙虛地說:“你老爸做得還很不夠,還需要繼續努力。”這個電話讓父女之間的隔閡一下子全消除了。吳顥在一家外企當工程師,月薪四千多,他們每個星期才能見一次面,大家都很忙。
鄭天良覺得女兒離家出走從客觀上為自己解了圍,不然送上門的女兒一腳懸空,這會讓他在進退兩難中蒙受巨大的恥辱。所以他在前些天去市裡開會遇到黃以恆時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黃以恆問起清揚的事,鄭天良輕描淡寫地說:“清揚嫌市裡的發展空間太小,在我把調令拿回去的時候,招呼沒打一聲,跑到南方去了,死活不願來河遠。真沒辦法。”他的意思是女兒根本看不上你家建群,所以就以先斬後奏的方式對權勢進行了一次堅決的反抗。說完這些話,鄭天良心裡就像夏天吃冷飲一樣神清氣爽。他似乎看出了黃以恆臉上有一絲落寞的神情,這種神情對鄭天良是一種安慰。
鄭天良放下飯碗的時候,家裡的電話鈴響了,鄭天良拿起電話,是市委秘書長林彬打來的,他說葉書記讓你馬上到他房間來一趟。
鄭天良心怦怦地跳個不停,他在激動和迷惘中調整不好自己的情緒,他不知道葉正亭找他幹什麼,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該以怎樣的姿勢和心態跟葉書記說話,他甚至想到了是不是葉書記知道了他跟沈匯麗和王月玲的關係,要是那樣的話,他就全完了。但他堅信,這兩個女人不會出賣自己,也沒有必要出賣自己,而趙全福只是隱約知道一些,他手裡絕沒有證據。不知怎麼了,鄭天良越往下想,心裡就越沒有底,而且想的都是一些令人絕望的事情。
趕到藍湖賓館二O 九套房,輕輕敲門,裡面的聲音說請進,鄭天良穩定了一下情緒,故作鎮靜地進去了。
葉正亭好像還沒洗澡,他衣冠整齊地坐在會客室的沙發上看電視,電視裡的利物浦隊歐文剛剛攻進一個球,螢幕上的曼聯主力貝克漢姆一臉沮喪,鄭天良看不懂這些,葉正亭關了電視站起來跟鄭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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