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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將他堵在辦公室裡,黃以恆喜形於色,他搶在鄭天良前面說:“老鄭呀,裝置是目前國際上最先進的,從德國法蘭克福運來的,機器上的油紙都是新的,一點問題都沒有,我們從復旦大學請來了專家,還有南京的專家,六月底我們就可以喝上最純正的德國口味的啤酒了。”
鄭天良沉著臉坐在沙發上:“到時候,你喝啤酒,我喝農藥。”
黃以恆說:“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不讓你喝啤酒?”
鄭天良終於發作了,他站起來指著黃以恆燦爛的表情:“你給我裝什麼糊塗,說好了五百萬提前到位,開工快半年了,錢斷斷續續,工程停在那裡。你在縣城裡有錢買花種草,我那邊連買磚頭的錢都沒有,說好的一百萬,怎麼變成了五十萬?你這不是耍人嗎?”
黃以恆收起臉上的光芒,顯得很驚訝:“這是怎麼回事,老蔣怎麼能這樣做呢?我來給他打電話,讓他來一下。”
計委蔣主任在電話裡說他正在接待省計委的領導一時過不來,關於撥款一百萬的事,因為要保證田來有副縣長給啤酒廠廠區買進口草皮還有花木,所以提前被撥走了,要等下一批貸款到賬才能考慮實驗區的錢。另外,田副縣長要求繅絲廠從西安進的裝置錢一定要留足,我實在沒辦法。電話按了擴音,所以鄭天良全聽到了,他對著電話吼道:“你這個姓蔣連他媽的蔣介石也不如,你只保證田來有,我他媽的實驗區是小娘養的?”老蔣在電話裡抗議說:“你們領導怎麼能隨便罵人?你們有權,你們現在就開會把我撤掉算了!”黃以恆說:“大家都不要吵了,都是為了工作,犯不著傷感情。我要你下筆貸款到賬,首先保證鄭主任的實驗區。”說著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黃以恆的意思也就是這是不容再討論的事,就這麼定了,所以他不跟老蔣再打口舌官司。
鄭天良又向黃以恆發難:“田來有何德何能?讓他來分管工業區,調整分工我怎麼不知道,你把我這個常委、副縣長像耍猴一樣耍?”
黃以恆將鄭天良按到沙發上坐下來,他給他點上煙:“老鄭呀,我們都冷靜一點好不好,你有困難向我發火,我有困難向誰去發火?我們大家為了合安的事業只有團結起來才能形成合力,我知道你吃了不少苦,縣裡雖說對實驗區很重視,但停留在口頭上和檔案上的多,實際行動少了一些,各部門有意無意地將資金向縣城的幾大工程傾斜了,畢竟這裡的盤子要大得多,你看我不是在努力地糾正這一點嘛。關於田來有的分工,我只能說是臨時分工,帶有特殊性,幾個副縣長一人一攤子,你一下去,我怎麼辦?田來有的威望當然沒有你高,如果拿到會上去討論調整分工,不也是吵得不可開交嗎。所以我只好專制一回,反正是臨時性的,也算不上犯多大的原則性錯誤。不過,田來有這幾個月幹得還是不錯的,工程進度和質量管理像你一樣的嚴格,人真還不可貌相呢。我馬上將他叫過來,你們倆也多多交流一下,資金的問題你也跟他協商協商。”
鄭天良又來了情緒:“我憑什麼跟他協商,實驗區資金是你說了算,還是他說了算?”
黃以恆說:“老鄭,我們都這麼大歲數了,不能再意氣用事了。資金劃撥是我說了算,你向我要資金沒錯,他向我要資金也對,所以你們如果都到我這兒來吵仗,剩下的就只有逼我跳樓了,你們兩個多協商協商,一個是取得相互理解,另一個就是要顯示出相互團結,團結才有力量。雖然他曾對你有所冒犯過,但如果我們把它放在工作的性質上去看待,就不會有多大的矛盾,這就像你也經常不同意我的意見,沒什麼了不起的,都是為了工作嘛。我可從來沒跟你過不去,我們的關係無論從公從私的角度來說,都是非常協調的。你老兄姿態高一些,中午我們在一起吃一頓飯,大家多交流交流。我現在要去見省計委的領導,一個副處長,對我們來說就是皇上,得罪不起。”
這時,宣中陽已經將田來有帶過來了。黃以恆說:“你們兩位一線將軍交流一下建設經驗,我先過去一下!”
田來有主動向鄭天良伸出手,鄭天良握著田來有的手說:“你這手溫暖有力得多了。”
田來有滿臉堆笑:“哪裡,哪裡,我是來向鄭主任求教的,寶貴經驗要毫無保留地傳授給我喲。”
鄭天良說:“黃書記叫我向你取經,你怎麼沒幾個月就把這麼大的工程給建成了,我怎麼就建得那麼難呢,有什麼經驗?”
田來有說:“鄭主任這話就有點見外了,我能有什麼經驗。這隻能說這裡比你那裡好乾,那裡就是難幹,讓我去我更是寸步難行。”
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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