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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蕊香娃兒,再拖延就過了時辰了,現在已經有氣味了,不能多留了。”說的是屍體已經開始發出臭味了。
“蕊香啊,你爺爺過世了、你父母也不在了,可你還是我們杜家村的人,我們這些長輩會給你做主,何必在意一個外人?”
聽到他們口口聲聲把陸羽說成外人,而如果不是陸羽掏錢的話,只怕去請了他們,也會推三阻四。蕊香心裡有點不舒服,但她是一個乖巧的姑娘,對著這些村裡的長輩,還是沒有表露出來,只是默默的承受著壓力。
但她做為主人,還是堅持先不送葬,再等一等。
這是陸羽的交待,而她相信陸羽!
今早陸羽已經跟她大略的說了一下,爺爺不是意外被牛頂死,而是被人害死的!
為了給爺爺申冤,表哥已經一大早進城寫狀紙告官了,讓自己等他的訊息,先別把人下葬,以免驗屍又再驚擾逝者。只要能夠懲治兇手,村裡人這點壓力,又算得了什麼?
“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再等下去,我們可沒那麼多時間!”
就在有人等著不耐煩的時候,前面傳來喧鬧之聲,大家看過去,見到過來的有陸羽、還有幾個皂衣衙役以及一名仵作!
本來的喧鬧,就是大家看著陸羽和衙役在一起,充滿了驚訝、議論紛紛,現在來到蕊香家,這裡聚集了更多的人等著送葬,自然更加多的人討論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他這是幹什麼?”有個村裡的長輩沉著臉問蕊香。
“表哥說,爺爺可能是被人害死的。”看到陸羽已經回來了,蕊香輕鬆了許多,那麼多的壓力,她稚嫩的肩膀也是難以承受的啊。
“荒唐!人人都見到二甲叔是從牛棚裡面找出來的,分明是餵牛的時候被牛頂著了,怎麼可能是被人害死的?這個姓陸的小子算什麼東西!”另外一個已經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了。
“是啊,這麼重大的事情,也不和我們商量一下,把我們擺在那裡?這不是讓外人看笑話嗎?蕊香啊,你要是嫌棄我們不中用,就直接和你表哥處理好一切得了!”
“不是這樣的,不是表哥不和大家商量,只是事關重大,為了避免打草驚蛇……”
蕊香還沒有解釋完,陸羽已經過來了,他笑了笑:“幾位叔伯長輩,你們似乎對我有意見啊?”
幾個人臉色不善,以不屑理會他來表示不爽。
只不過他們沒有想到,陸羽會突然的變了臉色,只見他笑容一收,冷冷的說:“為什麼要和你們商量?你們會相信嗎?你們會替蕊香出頭告官嗎?你們敢上公堂打官司嗎?”
這幾句說得他們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既氣憤陸羽敢當眾這樣和他們說話,又無法回答。說到底他們只是覺得自己是權威的長輩、要面子而已,哪裡會真的替蕊香出頭。
“不用管他們,縣衙已經受理此案。現在我們配合仵作驗屍吧!”陸羽拉著蕊香過去,不管那些尷尬的長輩。
陸羽雖然有心告狀,但本身並不熟悉流程,這第一次打官司,就關係能不能替杜老頭申冤,他一點不敢怠慢。早上跟蕊香打聽了一些訊息、商量之後,他就趕往了縣城,找到縣衙的伍班頭,用一錠銀子的諮詢費,仔細的詢問了流程,收了銀子的伍佰,也答應給他方便。
隨後,他便找到了莊不凡,讓莊不凡寫狀紙。莊秀才以前就靠抄抄寫寫為生,對於寫狀紙,當然不陌生,問清楚了情況之後,很快就寫了一張狀紙,由陸羽投到祥符縣衙。
縣衙受理了陸羽的狀紙,也接受了他儘快驗屍的請求,安排了仵作隨同衙役一起跟陸羽回來杜家村。
仵作將杜老頭的壽衣去除,在周圍撒了酒、醋驅掩穢氣臭味,然後仔細的檢驗了起來。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仔細檢驗,驗屍結果出來了。
死者身上有三處被牛蹄踩踏,但並不致命,而且應該是死後踩踏。胸口膻中穴,有明顯傷痕,為外力撞擊導致,從傷處瘀痕,可以斷定非牛角所傷。這跟陸羽的推斷差不多,但是還驗出陸羽沒有發現的。
後腦有被大力撞擊的痕跡,但不致命;面色有青黯,一邊有腫狀,因此推斷為被人以毛巾、布料等捂住口鼻憋死的!
這個結果讓大家都大吃一驚,因為沒有什麼動機,所以看到杜老頭死在牛棚裡面、還有明顯的踐踏傷痕,大家都相信是被牛頂死的。沒想到卻還有這麼多隱藏的細節!
陸羽也有點吃驚,他本以為胸口膻中穴是致命傷,那地方是致命脆弱所在之一,就算不是精通點穴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