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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立即毀掉它嗎?”
“哦,不,”厄秀拉說,“我不想毀了它。”
“那你拿那隻螃蟹的換這一盞行嗎?你真地不介意嗎?”
戈珍說著上前來交換。
“不介意,”厄秀拉說著就讓出了自己的燈籠,換回了那隻繪有墨魚的。
可是,對於戈珍和傑拉德流露出來的優越感她很反感。
“來,”伯金說,“讓我把燈籠掛在船上。”
說著他和厄秀拉就向大船移過去。
“盧伯特,你要把我送回去。”傑拉德在黑暗中說。
“你不同戈珍一起劃獨木舟嗎?”伯金說,“那更有意思。”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伯金和厄秀拉提著晃來晃去的燈籠站在水邊的陰影中。整個世界象一個幻影一般。
“這樣行嗎?”戈珍問傑拉德。
“對我來說很合適,”傑拉德說,“可是你行嗎?會劃嗎?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拽我?“
“為什麼不行呢?”戈珍說,“我拽你跟拽厄秀拉是一樣的。”
從她的語調中他聽得出來,她想坐獨木舟,在獨木舟裡她就可以獨自佔有他了,人和船都得聽她指揮。他莫名其妙地順從了戈珍。
她把燈籠遞給他,然後把燈籠上的竹杆固定在船尾。他隨她上船,背衝著搖曳的燈籠站著,在四周投下重重的陰影。
“吻我一下再走,好嗎?”他溫柔的聲音來自陰影中。
她對這話著實吃了一驚。
“為什麼?”她問。
“你說為什麼?”他反問。
她凝視了他好一會兒。然後她傾過身體,長久、富有韻味地吻了他,雙唇在他的唇上逗留了好一陣子。在他仍然神魂顛倒、渾身各個骨節都燃著火的時候,她從他手中拿過了燈籠。
他們抬起獨木舟放到水中,戈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傑拉德撐船離了岸。
“你划船手不疼嗎?”她關切地問,“其實我劃得也很好。”
“我不會讓手疼的,”他壓低嗓音柔和地說,那聲音讓她感覺到一種難以形容的美。
他靠近她坐著,離她非常近,就坐在船尾,他的腿伸過來,腳碰到了她的腳。她搖著櫓,搖得很慢,很悠然自得,她啟望著他對她說幾句意味深長的話。可他卻一言不發。
“你喜歡這樣嗎?”她溫柔關切地問他。
他微微一笑。
“咱們當中隔著一個空間,”他低沉、默默地說,似乎不是他在說話,而是他身上什麼東西在說。她似乎憑著什麼魔力感覺得出,他和她是若即若離地坐在獨木舟上。她理解他,為此很高興,神魂顛倒。
“可我離你很近啊。”她愉悅地說。
“可是有距離,有距離啊。”他說。
她心中高興,沉默了一陣子才回答,聲音又細又尖。
“可是我們是在水上,不能有什麼變動呀。”她的話給了他神奇、微妙的慰藉,顯得很憐惜他似的。
湖面上有十來只船在划行,船上玫瑰色和月亮一樣白亮的燈籠貼近水面閃爍著,燈光倒映在水裡,恰似水中燃著一團團火苗兒。遠處,那條汽船嗚嗚駛過,汽輪捲起些兒水花,船過之處,但見水上亮起一串彩色燈光。時而船上鞭炮、羅馬焰火噴射,天上群星閃耀與燈光交相暉映,照得湖面一片火紅、明晃晃的,藉著亮光,可看到數只小船緩緩漂盪著。然後又是一片黑暗,只有燈籠細微的光線柔和地眨動著眼睛,湖上只留下一片低緩的欸乃聲與悠悠的音樂聲。
戈珍毫無知覺地搖著槳。傑拉德可以看到前面不遠處厄秀拉的綠燈籠和玫瑰紅燈籠相挨著搖曳,伯金在搖船,那彩虹色的尾光轉眼即逝。他同樣可以意識到,他自己船上微弱的燈光也在他身後撒下一片溫柔的影子。
戈珍停下櫓,朝四周觀望了一下。獨木舟隨著潮水湧來微微起伏。傑拉德的膝蓋離她很近。
“這太美了!”她輕柔、崇敬地說。
她看看他,他身子正向後面微微閃光的燈籠靠去。儘管他的臉只露出一個輪廓,但她能看得清這張臉,它被夜光籠罩著。她心中對他充滿了激情,他那麼象男子漢般地沉穩、神秘,這給他憑添了幾分英氣。他身上洋溢著一股子陽剛之氣,那剛柔兼備的身軀側影散發著這種氣韻,那完美的身姿令她興奮、激動、陶醉。她喜歡這樣看他。現在她還不想撫摸他,還不想認識他那活生生的血肉之軀,還不想從他的實體中獲得進一步的滿足。他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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