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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什麼都忘了,從容不迫,全然忘記了什麼叫害怕。茶水從細細的壺嘴兒中流出來的樣子很好看。她給他遞茶杯時眼睛裡透著微笑。她終於學會了安然、熟練地做這一切。
“一切都是我們的。”她對他說。
“一切。”他說。
她得勝似地笑了。
“我太高興了!”她叫道,表現出難以言表的釋然。
“我也是,”他說,“不過我想咱們還是最好擺脫咱們的任務,越快越好。”
“什麼任務?”她揣度著問。
“咱們必須儘快扔下咱們的工作。”
她表示理解。
“當然,”她說。
“我們必須走,”他說,“沒別的,快走。”
她從桌子另一面懷疑地看著他。
“可去哪兒呢?”她問。
“不知道,”他說,“咱們就轉游一會兒吧。”
她又疑慮地看著他。
“去磨房吧,我在那兒可高興了。”她說。
“那裡離舊的東西太近了點,”他說,“還是隨便轉轉吧。”
他的聲音竟是如此溫柔、如此輕快,象興奮劑一般從她的血管中穿過。她夢想著有一個峽谷、荒蠻的園子,那裡一片靜謐。她渴望著燦爛輝煌的場景——這是貴族式的奢望。無目的地漫遊讓她覺得太不安定,令她不滿。
“你打算轉游到哪兒去呢?”她問。
“不知道。我感到似乎是我們剛見面就要到遠方去。”
“可能到哪兒去呢?”她焦慮地問,“歸根結底,只有這個世界,哪裡都不算遠。”
“但是,”他說,“我願意同你一起走——去不知道的地方。最好漫遊到不知道的地方去。就去那裡。一個人需要離開已知的世界,到我們自己的未知地方去。”
她仍在沉思。
“你看,我的愛,”她說,“我們只要是人,恐怕就得對現存世界認可,因為沒有另一個世界。”
“不,有的,”他說,“有那樣的地方,在那裡我們可以獲得自由,在那裡人不必穿更多的衣服——一件甚至都不需要——在那兒你可以遇見不少飽經滄桑的人,把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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