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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但卷軸本身還帶著另一種物性,蒼涼而坎坷,用神識去觸控,似乎能聆聽到千年以來述說不盡的故事。
遊方在西安講璇璣圖,華有閒當時聽得是直眨眼,但多少還是明白了。如今在敦煌鳴沙山上講解經卷遺書,華有閒聽的就很吃力了,連插嘴問的功夫都沒有,只是用心記住,待將來再慢慢理解吧。
講完經卷,沙丘上已經似乾燥的熔爐,見華有閒一直聽得很認真,絲毫沒有因為燥熱而走神,遊方很滿意地點了點頭,收起經卷一指遠方道:“我們去那裡看看吧,潤一潤清溼之氣。”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遠處的沙丘下有一片綠洲簇擁的樓閣,樓閣旁還有一彎清泉,碧潭岸邊點綴淺紫色的野花。那不是海市蜃樓而是著名的月牙泉,也是附近一帶的地眼所在。這個季節沒有人中午來遊玩,他們走下沙丘時,天地之間只有兩個身影,淺黃髮白的沙地上留下兩行淺淺的足跡。
從月牙泉回來的路上,華有閒問遊方:“那傳說中月牙泉三寶鐵背魚、五色砂、七星草,若都能找到便可長生不老。我聽當地人說鐵背魚可能就是敦煌的狗魚,七星草就是羅布紅麻,那麼五色砂是什麼呢,遊大哥知道嗎?”
遊方笑了:“你煉丹配藥呢?還長生不老!”
華有閒也笑了:“神話傳說嘛,雖然離奇,但也總有緣故,比如遊大哥給我講的綿山兇吻的故事。假如這真是某種象徵,那麼最後一味五色砂究竟是指什麼呢?”
遊方想了想答道:“就在我給你講解的那一品經卷中,你可以自己找,也可以去問別人,有些見知不可能全讓我來教你。”
話剛說到這裡,遊方兜裡的手機在震動,掏出來一看是一條資訊,中間人告訴他羅望宗聯絡上了,但不會直接見面,會派人約個地方談生意。果不出遊方所料,這個羅望宗如今的生意範圍很廣,不僅出售過真的敦煌遺書,也偽造過敦煌遺書賣出去糊弄洋鬼子。
遊方熟知江湖冊門的門道,本人也在潘家園混過,自然能找到人搭上線,不過那個羅望宗倒是挺謹慎的,不想直接出面。
看見這條簡訊遊方就笑了:“小閒,你不一直說想練練手嗎,這個羅望宗要派中間人,那我也派中間人,你去談生意吧。”
當天晚上,在敦煌一家飯店的二樓,華有閒與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見了面。兩人坐的位置並不是在包廂裡,而是靠窗有半隔斷的雅座中,周圍環境有些噪雜,卻是最好的掩護。兩人聊了大約有半個小時,不知都談了些什麼,華有閒取出一幅“畫”讓對方看了,對方想用手機拍照,卻被華有閒阻止。
這時那個男子接了電話,簡單說了幾句就結束通話了。二樓大廳另一張桌子中,還有個五十來歲的男子剛剛打完電話,站起身來結賬出門,大廳另一端喬裝的遊方也叫服務員來結賬,不緊不慢地跟著也下了樓。
遊方見到對方選的接頭場合是半開放式的,當即就明白羅望宗一定會在現場暗中觀望,一般所謂的中間人接頭大多都是這個套路,所以他也去了。與華有閒談話的那個人接的電話,就是羅望宗打來的,雖然噪雜的大廳裡誰也聽不清,遊方卻注意到了。
遊方可不是來查什麼案子的,沒有興趣也沒有時間再兜什麼圈子,直接踩住羅望宗的尾巴跟著走了。
當天夜裡,敦煌近郊的一座小院內,羅望宗從睡夢中驚醒,發現臥室的燈已經開了,床前站著兩個蒙面人。遊方還是老打扮面蒙紅巾,只不過這次蒙黑巾的不再是宋陽,而換成了宋陽的徒弟華有閒。
“你,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羅望宗哆哆嗦嗦面帶驚恐之色,說出了這一句經典的老臺詞,伸手想往枕頭底下摸,卻什麼也沒摸著。
遊方不緊不慢地開啟一軸經卷,朝羅望宗道:“你還認識這件東西嗎?……嗯,想不起來了?沒關係,我可以幫你慢慢回憶。它曾經被你截成三段,分別出售換錢花,那是二十年前在日本。……別誤會,我不是因為這件事來找你,只是想問問傑夫·安德森近況可好,我很掛念他。”
羅望宗一開始根本不承認認識安佐傑,遊方也沒說什麼,華有閒自然有辦法讓他開口。事實與遊方的推測驚人的一致,羅望宗來到敦煌果然是見安佐傑的。
朝和集團在境內有一筆錢還在羅望宗手中,原先與他聯絡的中間人死了,為了安全起見,安佐傑直接把羅望宗叫到敦煌來了。
羅望宗並不清楚無衝派的事情,就更不可能知道在璇璣峰與綿山發生的變故,如今整個朝和集團已經樹倒猢猻散,安佐傑已是亡命天涯,他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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