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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信仰精神生活。在精神生活範圍以外的行為,是私事,是無關重要的。你什麼時候上廁所,誰也不想打聽,這種事除了自己外,誰也不感興趣的。
就是日常生活上大部分的事情也是這樣。你怎樣弄錢,你是不是愛你的太太,你有沒有外遇,所有這一切只是你自己的事,和上廁所一樣,對他人是沒有興趣的。
韓蒙是個身材高瘦的人,他有妻子和兩個孩子,但是他和一個女打字員親密得多了。他說:“性問題的要點,便是裡面並沒有什麼要點。嚴格地說,那就不是個問題。我們不想跟他人上廁所,那麼為什麼我們要理睬他人的床第間事?問題就是這兒。假如我們把床第間事看成和上廁所一樣,那便沒有什麼問題了。這完全是無意義無要點的事;這僅僅是個不正當的好奇心的問題罷了。”
“說得對,韓蒙,你說得真對!但是如果有什麼人跟朱麗亞求愛,你便要沸騰起來;如果他再追求下去,那你便要發作了……。”朱麗亞是韓蒙的妻子。
“咳,當然呀!要是什麼人在我的客廳裡撤起尿來,我定要發作的。每個東西有每個東西的位置。”
“這是說要是有人和朱麗亞躲在壁龕裡戀愛起來,你便不介意麼?”
查理·梅的態度是有點嘲弄的,因為他和朱麗亞曾有過點眉目傳情的事,而給韓蒙嚴峻地破壞了。
“那我自然要介意。性愛是我和朱麗亞兩人間的私事;如果誰想插進來,自然我要介意的。”
那清瘦而有雀斑的唐米·督克斯,比起蒼白而肥胖的查理·梅來,更帶愛爾蘭色彩。他說:“總而言之,韓蒙,你有一種很強的佔有性和一種很強的自負的意志,而且你老想成功。自從我決意投身軍界以來,我已經罕與世俗接觸,現在我才知道人們是多麼切望著成功和出人頭地,我們的個性在這方面發展的多麼過火!當然,象你這樣的人,是以為得了一個女子的幫助是易於成功押。這便是你所以這樣嫉的緣故。所以性愛在你看來是……你和朱麗亞之間的一種關係重大的發電機,是應該使你成功的東西。如果你不成功,你便要同失意的查裡一樣,開始向女人眉來眼去起來。象你和朱麗亞這種結過婚的人,都標著一種旅客手蕈上一樣的標籤,朱麗亞的標籤上寫的‘韓蒙太太’,好象屬於某人的箱子似的。你的標籤上寫是‘韓蒙,由韓蒙太太轉交’。啊,你是很對的,你是很對的!精神生活也需要舒適的家庭和可口的飯菜。你是很對的。精神生活還需要子孫興眨呢!這一切都以成功與否為轉移,成功便是一切事情的中軸。”
韓蒙聽了似乎有點生氣。他對自己的心地清白、不隨俗浮沉是有點自負的。雖然這樣,他確實是希望成功的。
“那是真的,你沒有錢便不能生活。”查理梅說,“你得有相當的錢才能生活下去……沒有錢,甚至思想都不能自由,否則你的肚子是不答應地的。但是在我看來,在性愛上,你儘可以把標籤除去。我們既可以自由地向任何人談話,那麼為什麼我們不能向任何我們所喜歡的女子求愛呢?”
“好色的色爾特人的說法。”克利福說。
“好色!哼!為什麼不可以?我不明白炎什麼同一個女人睡覺,比同她跳舞……如談天氣的好壞,對有什麼更大的害處,那不過是感覺的交換代替思想的交換罷了。那為什麼不可以?”
“象兔子一樣的苟合?”韓蒙說。
“為什麼不可以?兔子有什麼不對?難道兔子比那神經病的,革命的,充湖仇恨的人類更壞麼?”
“可是我們並不是兔子呀。”韓蒙說。
“不錯,我們有個心靈。我有些關於天文的問題要計算,這問題於我差不多比生死還重要。有時消化不良妨礙我的工作,飲餓的時候妨礙得更厲害。同樣,性的飲餓也妨礙我,怎麼辦呢?”
“我想你受的是性慾過度後的消化不良的苦罷。”韓蒙譏諷地說。
“不是!我吃也不過度。性交也不過度。過度是可以自由制止的。但是鋼鋼筆便沒有辦法,你想叫我餓死麼?
“一點也不!你可以結婚呀?”
“你怎麼知道我可以結婚?結婚也許不宜於我的精神結構。結婚也許要把我的精神變成荒謬”我是不適於結婚的… 那麼我便應該象和尚似的關在狗籠裡麼?沒有這樣狂妄的事,我的朋友,我必要生活和弄我的計算。我有時也需要女人。這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誰要發什麼道德風化的議論,我都不睬。如果有個女人,象個箱子似的帶著我的名字和住下場的標籤,到處亂跑,我定要覺得羞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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