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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人家集居之地,看來,這人的出身,果真不是尋常百姓。
就待繼續挖掘有用資訊之時,一個僕役請示之後,走了進來,恭敬說道:“家主,王先生到訪。”
“這麼快就到了。”陶卓然似有幾分欣喜,站了起來,朝韓瑞解釋似的說道:“多年的知jiāo好友,住在縣南郊外,也有幾分路程,本來以為會晚些才到的,沒想卻是提前來了……”
韓瑞自然陪同起身,心中一動,忍不住問道:“王先生……莫不是琅琊王氏……”
“沒錯。”目光帶著點兒讚許,陶卓然笑道:“若是xiǎo哥無事,不妨同我前去相迎。”
韓瑞微笑,沒有拒絕,陶卓然含笑點頭,輕步走了出去。
庭院之中,聽到王家來人了,陶家上下出迎,就是一些客人,也不請自來,帶著景仰的心情,迎接王家一行,一時之間,卻是將庭院擠滿,圍得水洩不通,韓瑞識趣,退步在角落,冷眼旁觀。
與陶卓然談笑自若,親切jiāo談的,是個銀髮白鬚的老者,旁邊是幾個氣度不凡的中年人,看了兩眼,韓瑞就直接略過,在人群中仔細觀察,沒有發現想找的人,心中泛出莫名滋味,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慶幸……
在院中xiǎo敘幾句,陶卓然自然迎客人到廳中,一幫客人,自覺有資格的,自然隨行而進,其餘之人,也就紛紛散去。
沒有亮明身份,韓瑞很有自知之明,沒去湊這個熱鬧,隨大流,退出庭院,在陶家宅第閒走,反正今日宴會,賓客雲集,宅院之中的每個角落,都有僕役伺候,奉來果瓜糕點酒水,不虞受到冷落。
漫不經心走到後園,欄杆旁邊的xiǎo池塘之前,韓瑞低頭,望著青碧的池水,幾尾銀白sè的xiǎo魚兒,在水中自在暢遊,捲起了陣陣bō瀾,一圈圈漣漪,慢慢的擴散,一bō接著一bō,沒有平息的時候。
韓瑞看得仔細,其實已經神遊物外,心中在想事情,卻刻意抑制不去深思,渾渾噩噩,mímí糊糊,待清醒過來,一看左右,卻已經是日落時分,酒宴就要開始。
適時,一個僕役走來,笑容滿面道:“公子,開宴了,請去廳中,入席就坐。”
韓瑞欣然前往,來到廳中,才發現,這裡是上席,儘管只是陪敬末尾,卻看得出來,陶卓然對於送信而來的韓瑞,印象深刻,特意jiāo待安排。對此,韓瑞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不過,還是向正與旁人敘談的陶卓然輕輕行禮,入席盤坐。
客廳十分寬敞,席案分成兩排,容納將近四十個客人綽綽有餘,而且中央的位置,還空出大片空間,供伎樂表演。四面牆壁,懸掛輕薄的紗簾,點燃了燈燭,營造出一種mí離朦朧的氛圍,韓瑞坐於二排末尾位置,旁邊是個年約三十歲,頗為健談的青年文人,以為他是陶家的親戚之類,卻是頗為客氣熱情。
“xiǎo兄弟,來一杯。”
韓瑞自然不會拒絕,舉盞與之xiǎo酌,宴席之上,儘管宴會還未正式開始,但是美酒杯盞已經奉了上來,客人執懷對飲,竊竊sī語,談笑風生,倒也熱鬧。
閒聊片刻,青年文人的臉上,忽然lù出神秘之sè,身體湊近,xiǎo聲問道:“xiǎo兄弟,聽說今晚謝公子要拂琴獻藝,為陶老爺子祝壽,是否真有此事?”
韓瑞愣了下,有些哭笑不得,看來青年文人,真把自己當成陶家的親戚了,以為自己知道內幕訊息。
“這個……我卻是不曾聽說。”韓瑞誠實搖頭,帶著幾分好奇,輕聲問道:“聽兄臺之意,這位謝公子,琴技肯定非比尋常。”
這下子,輪到青年文人驚愕起來,十分奇怪道:“xiǎo兄弟,難道就沒有聽說過謝公子的聲名?”
看到青年文人lù出,你是火星人的神態,韓瑞啼笑皆非,解釋道:“這位兄臺,在下是揚州人士,近日才來到越州,不曾聽說謝公子之名,望請指教。”
“原來如此。”青年文人恍然大悟,表示理解,興致勃勃道:“江都揚州,那可是個好地方呀,山清水秀,勝景如林,特別是人傑地靈……”
果然健談,韓瑞腦袋冒出黑線,不得不打斷,提醒說道:“咳,說到人傑地靈,卻是不及越州人才輩出,單是大王xiǎo王二人,就讓人望塵莫及……”
聽到韓瑞提到王羲之父子,青年文人深以為然,心中愉快,補充道:“還有會稽東山的謝安謝丞相,安石不出,將如蒼生何……”
“是是是,差點忘了。”韓瑞點頭,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