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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在何處?”知客僧皺眉道,下意識的懷疑xiǎo沙彌在戲nòng自己。
xiǎo沙彌連忙說道:“榻邊牆上。”
誤會了,知客僧點頭,掀開簾布,走了進去,向左側看去,果然發現牆上寫有幾行字,走近觀看,發現字型飄逸,圓勁迥媚,似曾相似,頗有幾分熟悉。
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乍看之下,知客僧也沒有細想,輕唸詩文:“終日昏昏醉夢間,忽聞盡強登山,因過竹院逢僧話,偷得浮生半日閒……”
旁邊,發現知客僧看詩之後,久久不語,半天沒有反應,xiǎo沙彌心中惴惴,xiǎo聲問道:“師叔,這首詩怎樣,要不要我拿水來洗去。”
“什麼,洗去……罪過,罪過。”知客僧十分jī動,連宣佛號,喜形於sè,鄭重說道:“快,去告訴方丈,寺中來了大才……不,我去和方丈說,你留下來守候,千萬不能動屋裡的任何物事,特別是這首詩……”
看著興奮失態,忙不迭奔行的知客僧,xiǎo沙彌mō不著頭腦,微聲疑問:“為什麼?”
一會之後,xiǎo沙彌吃驚發現,在知客僧的引領下,辨才方丈,還有幾位院殿的主事和尚,帶著驚異之sè,輕步而來。
“方丈……”xiǎo沙彌急忙上前見禮。
辨才和尚微微頷首,揮手讓xiǎo沙彌退到旁邊,與眾人幾步走到榻前,觀望詩文。
“……偷得浮生半日閒。”辨才和尚仔細品味,愈加覺得此句充滿了禪意,不由驚歎道:“好詩,意味深長,其生若浮,浮生若夢,半日閒最是難得。”
浮生半日閒,是因為過竹院逢僧話,此句深深禪意,幾個和尚看了,豈有不附和的道理,一時之間,自然是jiāo口稱讚。
“此詩作者為誰?怎麼沒有留下姓名。”辨才和尚問道,卻是起了結納之心。
知客僧連忙說道:“功德薄上書名,是揚州的王公子。”
奉令前來打聽訊息的,韓瑞自然不會留下真實姓名,免得受人口實。
江南姓王的人很多,在揚州也是大名之一,只憑姓氏,自然不能斷定詩者身份,辨才和尚自然有些惋惜,轉過身來,向xiǎo沙彌仔細瞭解韓瑞在寺中的言行,聽到他對智永禪師的書法感興趣,不由多了點兒希望。
“一時瑣事纏身,匆匆而去,解決諸事之後,應該還會再來。”
“有這個可能。”一個和尚說道:“能寫出這等好詩之人,肯定不是等閒之輩,說不定是揚州大才。”
知客僧mō了下光溜溜的腦袋,輕聲道:“年約二十來歲,揚州大才……我只知道一個,但人家姓韓。”
咳,一幫人不說話了,實在是不好答話呀。
適時,知客僧也知道說錯話了,不能拿個揚州未知名的xiǎo才子,與個舉世聞名的大文士相提並論,兩者之間,根本沒有任何可比xìng。
為了化解尷尬,知客僧側身,作欣賞狀,自語道:“且不說詩中禪意,就是這字越看,越是覺得……好生熟悉。”
“這字……”一個和尚回頭觀看,立即驚訝道:“真像是在什麼時候看過。”
眾人聞聲,仔細端詳,辨才和尚眨眼,馬上反應過來,驚聲道:“這是虞師兄的筆法。”
“虞……的確與世南居士的筆法形似。”幾個和尚細看,也紛紛贊同。
“不只,而且還有三分神韻。”辨才和尚肯定道,頗有幾分意外的驚喜,畢竟與虞世南師出同mén,看到有人的字與他相似,主觀上就留下良好的印象。
“不錯,不錯……”幾個和尚連連點頭,卻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畢竟虞世南的聲名遠播,乃是當世的書法大家,天下臨其書帖習字的文人書生,不知道有幾何。
幾人在這裡品詩賞字,沒有離去的意思,就在這個時候,有個xiǎo和尚走了進來,輕聲道:“主持,謝公子來了。”
哦,這可是大施主,似乎是職業習慣,知客僧眼睛突然亮了,主動說道:“方丈,我去相迎。”
“嗯,不得怠慢。”辨才和尚點頭,頓了下,又說道:“對了,謝公子喜好詩文,待他進香之後,不妨邀他來,賞此妙作。”
知客僧應聲而去,過了xiǎo半個時辰,帶了個少年返回,這少年身穿儒服長衫,眼睛如星光璀璨,十分清逸俊美,舉止優雅之極,眼眉帶笑,讓人如沐風,真個道不盡的雅俊飄逸,風流倜儻,眾人見人,忍不住在心中暗贊,好一個翩翩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