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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有些敷衍推託的意思。
旁邊兩人,絳真惠質蘭心,孟東明閱歷豐富,豈能瞧不出來,絳真心中自然不解顏師友為何這麼做,倒是孟東明,隱約察覺老友心思,卻不好明說出來。
氣氛稍冷,幸好沒有陷入尷尬之中,因為旁邊的客人,忍不住好奇,慢慢走了過來。
“顏學政,孟先生。”一個身穿麻布青衣的客人拱手笑道:“絳真小姐,還有這位,未請教怎麼稱呼,在聊些什麼,這般欣喜。”
就在顏師友、孟東明遲疑怎麼介紹韓瑞之時,絳真就已經笑盈盈說道:“張東主,你不是最喜聆聽折花吟麼,現今作詩之人當面,反而不認識了。”
“啊,他就是折花郎!”麻衣客人誇張似的驚叫起來,格外引人注意,別看他穿著普通,其實人家是揚州城鉅富之一,也是庭院裡唯一的商賈,名為張本利,一本萬利,很是討巧的名字,然而卻不怎麼受人待見。
這可以理解,在場的客人之中,輕商仇富的人不在少數,畢竟春秋戰國之後,商人的地位一落千丈,深為世人所鄙,明明家財萬貫,外出的時候卻只能身穿粗布麻衣,若不是這些年來,又是支助貧寒士子讀書,又是翻修官學書院的話,在士林之中頗有聲譽,恐怕也沒有參加顏師友壽宴的資格。
心裡是這麼想,但是在表面上,人人還是給幾分面子的,除非真正做到清心寡慾,做起來談何容易,就連顏師友,也在考慮著,州學裡許多几案已經陳舊不堪,應該如何委婉開口,讓張本利出筆錢,構置一批迴來。
肯慷慨解囊的大財主,無論是在什麼地方,都會得到歡迎,至少不會受到冷遇,所以張本利一聲高呼,響應的客人倒也不少,更何況韓瑞也不是默默無聞之輩,至少那首原名為金縷衣的折花吟,這些達官貴人平時沒少聽。
而今聽聞韓瑞就是作者,不由得圍了上來好奇觀望,乍看之下,第一印象就是俊逸少年,緊接著就是疑慮,畢竟韓瑞看起來很年輕,沒有多年的閱歷,怎麼可能發出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的感嘆來。
該不會是……自然而然,眾人浮想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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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聲名初起
“折花郎?”韓瑞只覺得滿頭都是看不見的黑線,我還採花賊呢,什麼不好,居然給自己取這個破名號,想想人家李白是什麼,謫仙,青蓮居士,多麼響亮出彩,怎麼到了自己這裡,就變味了。(…)
憤憤不平的韓瑞,自然沒有留意到旁人懷疑的表情,而且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畢竟這也是事實,不過只會在心裡承認,嘴上肯定不會透露半句。
或許是韓瑞淡定的表情,又讓眾人推翻了自己的懷疑,有人忍不住探尋問道:“顏兄,這是你門下弟子,怎麼以前從未見過。”
眼神複雜望了眼韓瑞,顏師友緩慢搖頭,又是意外的驚奇,沒有想到,他居然是折花吟的作者,也難怪隨口就能作出一首傳世詩作來。
“不是,那麼他是……”有人繼續追問,語氣露出幾分懷疑。
“哈哈,諸位請聽我吟誦一首新作。”老練的孟東明察覺,擔心引起韓瑞的反感,連忙開口打斷,揚聲笑道:“……沾衣欲溼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大家覺得怎樣?”
聆聽回味,良久,終於有人感嘆道:“不愧是孟先生,才能作出這等意境不凡的絕句。”
“不錯,堪稱難得的精品,可惜與樂不和,不然請絳真小姐彈唱,恐怕別有滋味。”不知道什麼時候得來的習慣,唐代的人們,覺得唱詩要麼吟誦好聽,但是詩也不是首首都能唱的,也要看是否與音樂相合,十分明顯,這首絕句不合音樂,讓人頗覺惋惜。
“孟老,要不你再修改一下,使其和樂吧。”
“胡話,佳句天成,豈是說改就改了。”
有人提議,可能只是說笑,但立即得到旁人的訓責,眾人也點頭附和,紛紛覺得輕易不宜改動,免得破壞了原詩的韻味。
“大家覺得詩好?”孟東明含笑道。
“那是當然,這等絕句,若是不好,那天下就沒有好詩了。”有人說道,或許有那麼些許的誇張、奉承,但是旁人卻不反駁,點頭稱是。
“杏花,如同雨落,似乎更加可愛;春風,與楊柳相依,顯得更加有趣;杏花雨,楊柳風,使春意的色彩,渲染得更加濃重,盎然之至,讓人為之嚮往。”一個夫子搖頭晃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