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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吐谷渾,不然朝廷的尊嚴,天可汗的威名何存?
李靖忽然問道:“陛下,是否記得阿史那杜爾?”
回思片刻,李世民說道:“是不是那個……頡利的侄子,突厥拓設,當年與頡利的兒子欲谷設統治著鐵勒、回紇、同羅等部落,似乎沒有染上驕奢yin逸的毛病,十年時間沒有向部族徵收賦稅,朕曾在渭水岸邊見過,是個英傑。”
“時隔數年,陛下忘記無差,臣下佩服。”李靖說道,小小奉承了下。
微微揮手,李世民微笑道:“不是朕的記性好,只是頡利時常向朕悔嘆,阿史那社爾曾多次勸說他不要對中原用兵,可惜他都沒有采信,才落得了兵敗身擒的下場。”
“如此看來,這人倒是有幾分見識,而且能力也不錯。”李靖讚許道:“當年薛延陀舉兵反叛,阿史那社爾率軍鎮壓,卻不是薛延陀的對手,只得退守浮圖城,不過因禍得福,逃過了一劫,沒被我軍眾將擒拿而歸。”
“之後如何了?”李世民問道,劍眉輕揚,知道李靖不會無緣無故提到這人的。
李靖笑道:“陛下所言無虛,此人真是個英傑,幾年下來,擁眾十萬,自稱都布可汗,不過立足未穩,就對薛延陀用兵,大敗而歸,部族離心,沒了立足之地,而今率領殘部東行而來,似乎有意歸附朝廷……”
第三百一十八章 暴風雨的前夕
第三百一十八章 暴風雨的前夕
有人來投,自然是件好事,而且還是主動投誠,充分說明了,天可汗的威名遠播,眾人臣服,李世民不免得有幾分欣然,實際上,也有許多好處,無論是做為榜樣,還是瞭解西突厥的情報,都不容李世民拒絕阿史那杜爾來投。(…)
“昨日邊庭報來的訊息,阿史那杜爾派人與守將接觸過了。”李靖呈上了奏章,恭謹說道:“茲事體大,守將不敢做主,飛馬傳信,呈報到兵部,剛才早朝,侯君集才想稟報此事,卻遇到了羌人反叛的訊息……”
有些事情,說開了才好,特別是李靖這種,半退休的臣子,居然要比皇帝更早知道訊息,對於李世民來說,多少有點兒顧忌,而今聽到解釋,隨之釋然,原因在已,剛才怒髮衝冠,拂袖而去,錯過了侯君集的彙報,怪不了別人。
阿史那,這個姓氏,可不簡單,相當於突厥部族中的王族,阿史那杜爾不僅是頡利可汗的侄子,更是隋朝時期,娶了義成公主為妻的處羅可汗的次子,這樣的人物,不是俘虜敗降,而是主動前來投靠,意義重大,李世民自然歡迎。
然而,李世民與李靖也清楚,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與恨,只是有這方面的意向,至於是否真的投誠,肯定要經過一番周折,不過此事自有李世民等君臣操心,李靖覺得自己應該識趣,在天子沒有問計之前,告退而去。
算是個好訊息吧,李世民的心情也好了些,把心思放到政務之上,吩咐寺人,將今日的奏摺拿來,批閱了幾份,忽然見到一份彈劾的奏章,李世民略微皺眉,考慮了片刻,直接召見房玄齡。
一會,房玄齡就到了,沒有辦法,身為宰相,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隨時等候皇帝吩咐,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有人覺得煩不勝煩,但是更多的人卻趨之若鶩,樂在其中,房玄齡,應該是居於兩可之間,不過位極人臣的滋味,也不是那麼容易消受的,特別是在李世民這樣強悍的帝王治下,沒有過硬的素質,早就淹沒在歷史長河之中,沒有出頭的機會。
縱觀貞觀年間的名臣,哪個不是在史書上濃墨重書的牛人,就算不能耳熟能詳,至少應該聽說過名字,就是在他們的襯托下,更加顯得李世民的統御能力,非是普通帝王可以比擬,見到房玄齡,劍眉微揚,就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也是多年的心腹了,房玄齡豈會真的懼怕,不過也恰到好處露出了幾分惶惑,未等李世民開口,就率先請罪起來。
“你有何罪?”李世民問道。
房玄齡恭敬回答:“主憂臣辱,主辱臣死,陛下理政不悅,必是臣下的罪過。”
老奸巨滑,這種理論,對於昏君來說,肯定悅耳動聽,但是李世民卻沒那麼容易上當,允許房玄齡矇混過關,直接責問道:“有人參奏校書郎韓瑞,私自更改朝廷政令,刊印佛經,具體怎麼回事,房僕射是否清楚?”
按理來說,韓瑞只是八品官員,勉強上得了檯面,不過也算是可有可無的角色,御史言官彈劾,只是小事而已,一般情況下,李世民批示兩句,著大理寺,或者吏部之類的官員前去核查,如果參奏屬實,中書門下尚書三省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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