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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李靖來到殿閣,恭敬行禮,李世民親手攙扶而起,避開帝王龍案,帶著李靖來到偏廳,對席而坐,這樣的待遇,朝中上下,沒有幾人可以享受,也算是難得的殊榮。
其他臣子,這種時候,肯定會適當的露出些受寵若驚,或者誠惶誠恐之色,李靖卻十分的坦然,半鞠拜謝,自若問道:“陛下召臣來,可是為了吐谷渾之事。”
“就知道瞞不過藥師兄。”李世民笑道,無論是在人前人後,對於李靖,李世民向來都是尊敬有加,籠絡也好,施恩也罷,反正不是誰都能夠持之以恆的。
李靖輕描淡寫,微笑說道:“陛下不用動怒,區區吐谷渾,如同古之夜郎,妄自尊大,不要以為佔了地利,就可以行螳臂當車之事,若是識時務,安心歸附,還能夠保其部落,希望酋首伏允明白此理,若是不然,大軍出動,必將國滅身亡。”
李世民連連點頭,笑逐顏開,也只有李靖這種征伐突厥,俘虜十幾萬的牛人,才有這樣的底氣與自信,不把關外的遊牧民族放在眼中。
“其實,依臣之見,吐谷渾不過是介癬,真正的心腹之患,仍是突厥部眾。”李靖說道。
李世民微怔,突厥不是滅了,眼睛眨了下,立即明白過來,沉聲道:“藥師兄說的可是至利失、咄陸、薛延陀等部?”
“不錯。”李靖說道:“當年,陛下即位,頡利可汗覺得有機可乘,就與突利可汗合兵二十萬,大舉入寇,長驅直入,直達渭水便橋北岸,陛下僅率六騎馳至渭水河邊,嚴厲斥責,王者風範,天下歎服,使得突厥盟軍不知虛實,不敢輕舉妄動,最終退去。”
這是美化的說法,沒有足夠的好處,突厥盟軍哪裡肯輕易離開,李世民心知肚明,心裡是有點兒得意,卻立即清醒,搖頭說道:“藥師兄不必美言,那時也是僥倖,鐵勒、回紇、薛延陀趁著頡利傾巢出動,漠北兵力空虛的當口,一同起兵反叛,後院失火,他們自然不敢久留,給我們休養生息,一雪前恥的機會。”
那個時候的草原民族,不像中原王朝一樣,一但統一天下,各州縣眾志成城,令行禁止,而是大部落、小部落並存,所謂的突厥汗國,說白了,就是草原最大的部族而已,到隋朝初年,分為東突厥、西突厥。
其中東突厥特別強大,以頡利可汗為首,貞觀四年的時候,李靖以三千鐵騎,大破東突厥於陰山,順便將東突厥大大小小的可汗貴族,一同羅網擒下,送到了長安,那個時候起,東突厥算是滅亡了。
其實,之所以贏得這樣輕鬆,除了唐軍的確強大之外,與突厥本身的內亂,多少有點兒關係,東西突厥對掐,幾百年來,南朝孱弱的思想,深入草原部落之心,早就忘記漢代時候,中原王朝犯我天威,雖遠必誅的雄風,所以根本沒有防備,等到李靖率軍打去的時候,頡利可汗多半還在喝酒享樂,措手不及,肯定完敗。
想到大軍凱旋之日,太極殿中歌舞慶功,李淵親自彈起了琵琶,頡利獻舞的情形,李世民躊躇滿志,感嘆說道:“往來國家草創,突厥強梁,太上皇以百姓之故,稱臣於頡利,朕未嘗不痛心疾首,志滅匈奴,坐不安席,食不甘味,直到藥師兄以騎三千,喋血虜庭,無往不捷,遂取定襄,單于稽顙,恥其雪乎,足澡渭水之恥矣”
深知盈滿則虧的道理,李靖哪裡敢單獨承認這樣的功勞,連忙推說道:“全賴陛下運籌帷幄,眾將士用力,非靖之功也。”
十分欣賞李靖的謙讓,李世民微笑安撫兩句,沒有忘記正事,認真問道:“薛延陀等部遠在天邊,與我大唐素無交往,怎麼成了心腹之患?”
“陛下何必明知故問。”李靖笑道:“當年大破頡利可汗之時,各部落酋長紛紛投誠,但是也有一些部族歸西去,或自立,或是附了薛延陀,之後,薛延陀帶領部落在頡利故地建立牙帳,幾年過去,應該成了氣候,如同魏玄成之言,突厥乃是鳥獸野心,若是歸化中原,倒是可用,而今卻聚居漠北,遲早成為大唐的心腹之疾。”
李世民深以為然,不過,這些多半是場面話,真正的原因,卻是西突厥控制了西域一些國家,阻礙了絲路的暢通,關隴貴族集團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透過絲綢之路,賺取了豐厚的利益,在他們的影響下,朝廷的君臣,也開始慢慢重視起來。
況且,李世民鐵了心要做個明君,一向是以漢武帝為目標,人家能打得匈奴屁滾尿流,遠遁西方,絕跡於漠北,李世民自信能夠做到,不過也要找個合適的藉口,但是在此之前,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