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第2/4 頁)
嘻嘻哈哈地打著招呼,又問這面生的後生是什麼來頭?石寶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著,心下漸漸焦躁:怎的今日通報去了這許久?卻不知許貫忠早吩咐了門子,一見人到便立即飛報,只是需時佈置,是以有意拖延些時。
過了片時,許貫忠一襲青衫迎將出來,見面長笑一聲:“方兄,別來無恙否?我家衙內望您大駕,秋水穿矣!”
方天定見了熟人,儘管此刻心急如焚,卻也不可失了禮數,趕緊還禮:“汴梁一別,不覺已過了半載餘,許兄風采更勝往昔,可喜可賀!衙內可好?”
彼此寒暄幾句,許貫忠抬手肅客,方天定急步上了臺階,回身卻見把迎客的主人都拋在身後了,不由一窘,倒回頭說一聲“許兄請了!”
許貫忠一笑,不慌不忙地踱起方步,連聲調也講究起來,猶如後世京劇中的老生唱腔:“啊~~方兄請了!石兄請了!鄧大師請了!請阿~”
好容易到了中門,迎面出來兩人,未曾到面先聞大笑三聲:“元覺師兄又來了,妙極!”眾人視之,原來是魯智深拉著武行者,不知怎的恰好在此的經過,他與鄧元覺是不打不相識,這日來又多有來往,稱得上是投緣,見了面自然熱情非常。
鄧元覺不敢怠慢,忙打個稽首見禮,順口問一句這位後生是何人?哪知這一問不打緊,魯智深倒來勁了,他這幾日教徒弟上癮,武松天生的勇武,對功夫又極上心,大有舉一反三之功,把魯智深喜歡的了不得,連看家本領之一的滾龍刀也傳授了。要知高強隨他學武,雖說也算得勤勉,資質卻是平平,多日勤練只落個身手靈便而已,一路刀法要練個半個月才會,魯智深便常不耐。往日在汴梁有林沖在旁,他倒有些耐性教,這來到蘇州之後,高強整日東奔西忙,便是有空習武也不甚上心,相比之下武松學武又快,對魯智深又加倍的恭敬,自然更得他歡心。
今日魯智深遇到同道,見問起自家的得意弟子來,心下大喜,須知人若有些得意事,倘若能在同道面前賣弄一番,那是平生的
魯智深亦不能免俗,何況這鄧元覺武藝精熟,與他堪若能在這衣缽傳人上壓他一頭,該是何等快事!便即拉著他僧袍,叫武松與鄧大師見禮。
鄧元覺這邊才寒暄幾句,說些“高徒儀表非凡”之類的套話,方天定已不耐煩,鼻子裡哼一聲,礙著許貫忠和魯智深的面子,卻不好開口說什麼。
許貫忠見狀一笑道:“難得魯大師這等好興致,要與鄧大師講論佛法武功,兩位大師何不移步西院演武場?彼處器械齊全域性面開闊,幾位正好以武會友,豈不美哉?”
鄧元覺心下本來不願,面子上要過的去,微一躊躇“這個……”他是要想些推辭的話,哪知魯智深卻連聲叫好,一把扯著鄧元覺的僧袍便往西院拉,鄧元覺一時不防,被他拉著走了兩步。
方天定見了不免著惱,一拱手道:“鄧大師且去不妨,有石大叔陪我便可!”也不等鄧元覺的回答,把袖子一擺便行,石寶兩邊望望,無奈只得跟著方少教主,倒把鄧元覺給晾在那裡了。
那堂堂的寶光如來豈是等閒之輩,方臘尚且要敬他三分,今日沒來由受了少教主的排頭,難免也動無明,便望方天定背後打個稽首:“如此貧僧且去了。”回禮的卻是許貫忠,一臉的春風似的笑容:“大師且去不妨,方兄我自會照應。”
中門過了到二門,迎面又來兩人,卻是楊志,也是東京汴梁見來的相熟,少不得又絮叨一陣,說些石兄英雄了得,當日我與石三郎雙戰不下之類的話。方天定便又不耐,石寶不由心生警惕,心道往日我和鄧和尚來了多少次,多半隻這一個不陰不陽的許先生出來敘話,怎地今天少教主一到,你們便全出來了,莫非要調開我和鄧和尚,好對少教主行甚不軌麼?
他這疑慮剛生,卻聽楊志笑道:“今日有幸重會石兄和少教主,本當敘些契闊,無奈某家軍務纏身,正要往北城巡查,這可怠慢了。”說罷一拱手,徑自去了,倒把石寶愣在當地,心下暗生小人度君子之愧。
許貫忠冷眼旁觀,心裡跟明鏡也似,當事人之間微妙的心理變化看的一清二楚,不由暗自冷笑。原來這卻是他與高強早就安排下的計策,知道方天定來的急,又是年輕氣盛,一激便跳,於是大門、中門、二門連設三道卡,教這位少教主未曾見到高強這正主的面就心浮氣躁,少時便更易入彀。
三門既過,書房便在眼前,還隔了八丈遠,許貫忠便叫:“方少教主到!”
兩扇門開處,東南應奉局新任提舉、汴梁高強閃身出迎,一開口倒把方天定嚇了一跳,嗓音沙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