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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蕩蕩回到應奉局,各人安置了,高強叫人提了應伯爵到書房問話,許貫忠和韓世忠緊緊跟著,陸謙今日跟著高強去送船,這時候晚飯還沒吃,也被請了一起。
幾人坐定了,有人提了應伯爵進來,那廝滾地葫蘆一般進來,趴在地上胡言亂語,又是該死又是討饒。
高強也不理他,單等武松來到。哪知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末了來個家人送上一張信箋,高強一看,上面十幾個大字:“師兄,小弟去尋師父去了,早晚尋著,必當給師父報個信來。”居然不辭而別了!
“嘿,這師徒倆,真是一條路子上的……等等,好像我也是魯智深的弟子,這便如何說……”高強無可奈何,才想起這些日來忙著船隊的事,腳跟幾乎都沒沾地了,壓根沒去管武松,怕是他尋不著自己,又磨不開口,索性留書走了。
高強把信交給許貫忠,復回頭來問應伯爵:“我來問你,你家盟兄西門慶,是何等樣人?”沒處下手,便要他老實交代,想來這廝早嚇破了膽,言語中必多破綻,見機行事就是了。
應伯爵見問,忽地咬牙:沒想到我辛辛苦苦給大哥你賣命,跑了這麼遠出來,末了為你惹上官司!罷罷罷,叫聲西門大哥,你既然不仁,休怪小弟無義了!其實高強只是問他些情況,又不是要如何,他卻平白受了些驚嚇,還有點皮肉苦,這等人向來是佔得便宜吃不得虧的,西門慶平日帶著他們花天酒地的耍,多少好處全不記得,自己捱了點苦楚,只需和西門慶沾上了邊,一腔潑天恨意便全撒在西門慶身上了。
“大人吶,這全不關小人的事,全是那西門慶主張啊!”以此為開場白,應伯爵的發言便定下了基調,句句髒水都潑在西門慶身上,說他狐假虎威搭上了東京楊太尉的關係,又怕應奉大人明察秋毫識破了關節,因此推出小人來做個替罪羊;又說他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平素魚肉鄉里欺行霸市,搶男霸女無惡不作,仰仗著大筆銀錢打點上下,到如今依舊逍遙自在……這個,自然了,如今遇到青天大老爺,他就難逃公道云云。
一番廢話聽了高強雲裡霧裡,劈面就是一句:“我且問你,此間大事,那西門慶自己怎麼不來?”
應伯爵到這時已經什麼都潑出去了,不假思索答道:“應奉大人,這西門慶酒色財氣樣樣齊全,能讓他放在財字上頭的,無非酒色二字罷了,他自己不來,正是近日勾搭上一戶良家女子,情熱之時,片刻不能離分咧!”
高強點頭,這話說的也是,不過他原本就緊繃得神經這時早牽動了:“良家女子?可是有夫之婦?夫家姓什麼?作何營生?”
“應奉大人,那女子正是有夫之婦,夫家姓武名柏,排行老大的便是!”
第六卷 梁山前篇 第二一章 驚變
“大事不好!”高強這一驚非同小可,心中懊悔不已:“可惜了可惜了,一直忙個不停,卻把這件事扔在腦後,只道是這個時空未必事事與小說相符,哪曉得這件事卻依舊發生——倒也確實不與小說相符,西門慶搭上潘金蓮該當是武松打虎回鄉之後的事,照說應該是在陽穀縣,怎麼我記得這廝是從清河縣來的?”
越發糊塗了,心中大罵水滸傳和金瓶梅兩書的作者,地名時間也不核對好,害得本衙內倒黴,潘金蓮這樣一個千古流傳的出牆紅杏,不曉得怎生的千嬌百媚萬種風情,怎生想個法子見識一下才好……
他這裡正在胡思亂想,旁邊許貫忠忽地省起一事,附在高強耳邊低聲道:“衙內,前日那清河縣有書信到此,說道武松兄嫂日前不知何事遷移到鄰縣陽穀縣居住,為著衙內向他縣衙打聽過武松家世,因此來信告知。這信函我已經給了武二郎,武松在外日久,恐怕這次出去一面尋訪魯大師下落,一面也有回鄉探親的意思?”
“啊呀,怎不早說?!”高強再也坐不住了,大叫一聲,騰地跳起來,在屋裡沒頭蒼蠅一樣亂轉:“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許貫忠搖頭道:“確實是許某疏忽了,也沒料到武二郎會不辭而別,只是依此人說來,他家中恐怕有婦人名節之事,武二郎素性耿直性如烈火,回鄉若知此事,不曉得要惹出多大的亂子來,糟糕糟糕。”以他一向的冷靜多智,連說兩個糟糕。那是從來沒有的事了,只因此事多少與他有些關係,故而關切。
陸謙一直悶聲不響在旁看著,見兩人著忙,便笑道:“衙內,許兄,且莫著忙,小將看這廝眉眼閃爍,說的話未必全真,還是問個明白再作打算。即便武二郎回鄉鬧出什麼亂子來,甚或出了人命,衙內又有何懼,只管使手段料理了便是,當日楊都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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