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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卻如此篤定,連船都不上?
叫過來一問,應伯爵賠了一臉皮笑肉不笑:“應奉大人誤會了,小人哪裡是什麼貨主了,只是給小人盟兄打打下手,隨船而去的另有他人。”
“哦。”高強漫應了,隨口又問:“你那盟兄可曾隨船去了?”
“倒也不曾,隨船走的乃是我家兩位盟弟,一位喚作謝希大,一位乃是白賚光。”
“嗬喲!”高強心說你盟兄弟到底多少人,這老大倒安穩得很啊,忽地又想起一事,便問:“那日你有東京楊步帥書信送來,說道乃是相識,卻不知是與你家哪位盟兄弟相識?”這也是今日湊巧了,高強得知這應伯爵兄弟好多,還都能一起做事。因此有些好奇。
哪知這一好奇不打緊。引出個人名來如雷貫耳,那應伯爵扭扭捏捏,撐不過才說道:“好教衙內知曉。將女兒嫁與陳將仕家兒子,因此與楊太尉相識的,正是我家盟兄,此番的貨主,山東清河縣西門慶大官人便是。”
“你,你待怎講?!”
高強穿越時空近千年,來到這時代又歷練不少,見識遠遠不是一般人可比。心性早磨鍊地遠超常人了,按說就算做不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也該頗有大將風度。無奈這名字實在太過驚人,大凡現代接觸過文藝作品的人,不知西門大官人名號者幾希!而今,這樣一個人就忽然來到如此近的距離,只隔著一個人,自己就可以直接接觸到這位隨著水滸傳和金瓶梅兩部名著而流傳後世的名人啊。
高強這邊還在尋思。旁邊忽然風一樣閃過一條人影,隨即就聽應伯爵大聲慘叫起來:“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人該死啊啊啊!”
原來高強失聲驚呼了一下,旁人可不知道他為何驚呼。韓世忠隨行一旁,聽了兩人的對答,只道是這草民假冒是東京楊太尉的親戚,招搖撞騙矇混了衙內,再聽到高強語氣不善,那還有的客氣,飛身上去一把扭住應伯爵的鎖骨,單手如提嬰兒一般便將這傢伙拿了。想那韓世忠獅虎一樣的猛士,區區應伯爵這樣市井混混,整天只知道吃喝嫖賭的,又怎經得起這一抓?這一下便是渾身痠痛異常,半邊身子都癱軟了,口中只叫“大人饒命”!
這一叫倒把高強叫回了神,看著應伯爵的慘狀,頗有殺雞焉用牛刀之慨:“世忠且慢傷他,本衙內還有話要問。”看這架勢,韓世忠手上再加一把勁,說不定就要了這混混的小命,可不死的冤枉。
韓世忠聞言丟開了手,也不如何作色唬人,只冷冷道:“好生回衙內的話。”這等人在他眼中螻蟻相似,實在不值得多費心神。
應伯爵自覺已經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趴在地上爛泥一樣,喘了幾口大氣,只叫:“小人冤枉,小人該死。”叫冤是因為他確實冤,天曉得這小衙內怎的會突然翻臉,難道因為自己的盟兄自己不來輕慢了應奉大人?說該死卻是僥倖心理,就算不曉得犯了什麼事,先搏個認罪態度較好,說不定能從輕發落呢?此等市井之人,縱然在強權之下,也多有其求生之道,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高強這邊不懂他的鬼肚腸,心裡可犯了嘀咕:我問話,問他什麼?問他西門慶有沒娶了潘金蓮?問他武大是死是活?壞了,金瓶梅和水滸說法有些不同,水滸上西門慶也只是個有錢子弟,金瓶梅上這傢伙可就是一派資本主義萌芽分子的架勢了,氣勢大有分別,我冒冒然這麼問,會不會闖什麼紕漏?啊呀不好,還有那評話版的西門慶,號稱花拳繡腿,還是個能打的角色,我家師弟武松倘若不用滾龍刀還不是對手……好想罵人啊,怎麼這麼多人都在編這段故事,到底哪個準!
高強腦子裡轉了半天,也沒想明白西門慶到底什麼貨色,甚至連後世為這段公案翻案和惡搞的若干作品都串了起來,更是一團糨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想來想去,小說裡怎麼寫未必當的準,自己來到這時代以後遇到的水滸人物也不是個個照著本子來的,好比那武松,鬼知道他是怎麼會被自己從河裡撈上來,而不是去了河北滄州柴進大官人那裡……
“對了!”高強一拍大腿,怎麼把這茬給忘了,眼放著一個當事人在這裡,何必漫天尋思?當即回頭問:“武師弟在哪裡?武師弟在哪裡?”
叫了兩聲沒人答應,高強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現在正在碼頭上,武松今天可沒跟著自己出來,眼下天色又晚了,黑燈瞎火的,自己這大隊人馬在碼頭晃悠著可不是個事。
“打道回府,把這位也一起帶回去,莫要為難他。”虧得高強精細,末了加了這麼一句,否則應伯爵不曉得要在韓世忠手下的眾家丁那裡吃多少苦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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