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第2/4 頁)
這個與日本國人合作的計劃,分為兩個部分,第一個部分是貿易,需要組織起龐大可靠的船隊,定期來往於中日兩國之間,運去我大宋的特產,如絲絹棉麻,還有遠自西域傳來的香料玳瑁等等,以此換取日本國製作精良的刀劍和金銀,憑藉其間的物品差價,以及金銀價格本身地落差,這樁貿易的利潤率粗粗算起來,竟然高達四倍以上!
這麼高的利潤率,就連在現代享受夠了外貿給國家經濟帶來的巨大變化的高強,也有些心旌搖動了。不過,他畢竟是有些商業意識,在許貫忠還在為這麼大的利潤要如何防範相關人員生出異心而操心的時候,高強的心思已經轉到了選擇合適的商務夥伴上面。既然有這麼高的利潤在裡面,只要放出一點風聲出去,逐利的本性會立刻吸引來大批航海貿易者。這兩浙和福建路歷來海運發達,在高強的印象中,宋代的造船技術已經相當發達,海上貿易的範圍遠達紅海。若要組織起大型船隊往來於中日之間,定不是一件難事,自己所要作的,只是要怎麼樣將這一樁貿易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中罷了。
在這個問題上,那大食人傑肯就顯得頗為有用了,以他混跡商場多年的經驗和人脈,又對於中日海上貿易很是熟習,要找到合適的擔當人選,想必不是為難的一件事。在這個問題上,高強和許貫忠二人很快達成了一致。只要選擇家底在大宋境內的老成船運商人,安全方面不成問題。兩人更進一步,連組織船隊的名義都想好了,就說東南應奉局奉旨出海,採買諸般御用珍玩,哪個敢指手畫腳?更不用說市舶司是杭州府的下轄,阮大城對於高強是百般奉承,上趕著巴結還來不及,又怎麼能給他小鞋穿。
這一節敲定之後,高強只覺說的有些口乾,端起一杯茶來一口一口地啜飲,藉機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忽然想起一節:“自己組織船隊出海,來往於中日之間貿易販運,又打算將這貿易中所獲得的金銀盡數佔為己有,按照後世的法律而言,算是個公然走私吧?”
且把一顆良民的心暫時收起,在這時代若還是抱著現代的文明法制觀念做事,自己也不會幹出將摩尼教幾十人殺個乾淨這等辣手的事來了吧?
正在安慰自己“行大事者不拘小節”,卻聽許貫忠道:“衙內,咱們這便來商議一下,要如何能從日本國的銀礦中取利,如何?”
“正是正是!”高強答應,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整理一下思路,便說起自己的想法來。在他的認知中,要開採他人治下的礦藏,現代的方式無非幾種,這其中直接購買礦藏開採權是利潤最大的,然而也需要龐大的資金,尤其對於礦藏所在地地政治穩定性有很高要求,這一點如今的日本國顯然是不符合的,就算沒有源平兩家的明爭暗鬥,這時代也沒有什麼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的意識,到時候隨便出來一個小土豪什麼的對自己的礦藏橫挑鼻子豎挑眼,麻煩就不小了。
按照目前的局勢而言,利用平家出面保駕護航,自己這邊提供交換的技術和一定量的開採產品金銀,顯然是一個比較可行的方案了。一來平正盛與源氏爭鬥漸漸激烈,對於金銀錢物的需求當然少不了,你幾時聽說準備打仗不要花錢的?這些金銀礦藏在他手上,出產數量少得可憐。如果能獲得高強手裡擁有的灰吹法煉銀技術,大幅提高金銀礦的出產,自然求之不得。以現代的觀點來看,這是一個把蛋糕共同做大的過程,時髦的叫法換作雙贏的便是。
這一番話說出來,許貫忠擊節讚賞:“衙內深謀遠慮,當真了得!只是有一樣可慮,那東瀛人非我族類,眼見我等中華來人從其土地上整船整船的金銀運出。哪有不眼紅的道理?而那日本國遠隔重洋,我等要開採其銀礦,勢必有多方依賴於日人,單隻這礦工招募一項,就非得仰仗在當地根基深厚的平氏一族不可。這個難題,衙內要如何處?”
高強沉吟:“嗯……”這確實是一個大問題。用現代的說法來講,這是一個外來資本本土化的問題,在現代就是一個不可抗拒的趨勢,也是一個無法迴避的問題。
不過要是在這時代套用現代關於企業本土化的經驗,卻又未免教條得很了。此時的日本國,正處於平安時代的末期,莊園制瀕臨崩潰,治安混亂之極,否則也不會有武士這個階層乘勢而起了。在這種情況下,要日本國朝廷本著改善投資環境,最佳化本國經濟大氣候的立場,保護自己在其國內的投資,無疑是痴人說夢了。
在這種情況下,就越發顯示出與平正盛合作的重要性來,不但是要拉住他與自己合作,讓他看到合作所能帶來的巨大收益,更要讓其感覺到,如果與自己作對的話,想要吞掉本衙內在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