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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管用。不過這人質換成自己可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一念及此當即止步,對韓世忠豎起大拇指,剛要誇獎幾句,那邊已經傳來朱衝的哭聲:“兒啊!你怎麼就這樣去了!”朱衝不知何時已經衝進人圈,抱住朱勔的身子大哭起拉,雖說是乾嚎沒有眼淚,聲音倒著實不小。
“咦?真的死了?”高強這可留上了心,忙走近去看時。許貫忠已經搶上前去,從朱沖懷中扯出朱勔地一隻手搭了搭脈搏,回頭向高強搖了搖頭,示意已經無救,跟著把眼光往那橘左京站立的方向飛了一下,向高強打了個眼色。
倆人相處日久,彼此的心腸大多盡知,高強立刻就明白許貫忠的意思,心中一喜:果然是好計!朱勔既然死了,自己就得頭疼一下善後事宜,這條人命倘若要自己來負責,說不得要多不少手尾,最好是臨時現找一個背黑鍋的,過後再作手腳可就難得多了。
而這黑鍋找誰來背?最好的人選,除了這位橘左京之外,簡直不作第二人想了,一來此人是最後與朱勔接觸的,刑部若要查案,第一個就得找上他;二來此人來自海外,又跟在朱勔身邊,多半與各方面都沒什麼聯絡,小蝦米一個,這軟柿子不捏捏誰?三來這人渾身上下透著古怪,最好是監禁起來叫他不能自由行動,待摸清底細之後再作打算。
心念電轉間盤算已定,高強幹咳一聲,喝道:“兀那橘左京,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下毒傷害我朝官員,左右與我拿下!”
親兵吆喝一聲,一起動手,那橘左京也不作反抗,立時被掀翻在地繩捆索綁,身上幾件兵器都被搜檢一空,計有長短刀各一把,蒺藜十餘枚,另有諸般事物若干,高強一時不及細看,都叫收起來,待有空時再詳查。
剛回過頭來,朱衝已經撲通跪倒在身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得原本就是風乾橘子皮的老臉更是縮成一團:“高應奉為老朽做主啊!可憐老朽半生為朝廷盡心效力,只得這一點骨血,雖說不肖的緊,卻也不能任憑他死得不明不白啊!這兩個日本客人”,說著手指一點身邊的女子橘右京,又一指已經被捆倒的橘左京:“來歷甚是不清不楚,老朽多次勸說,小犬就是不聽,今天終於害了小犬的性命,還望應奉大人明鏡高懸,為小犬洗刷沉冤吶!”
高強心裡這個罵:你老小子算盤打的也忒精明瞭吧!那橘右京早就說好了,事成之後要歸我的,你居然借這個機會把她丟過來,你老小子是省得丟臉費功夫了,還得我想辦法去給她洗脫罪名不成?無奈這兩人同氣連枝,名字都相像得很,來歷又是同路,若是捉了左京,少不得也得帶了右京回去詢問詢問。
“來啊!將這位橘姑娘也一起帶走,這是本案的重要人證,不可怠慢了,送到……”說到這裡不禁躊躇,高強本想說送到我館驛後宅,只是眾目睽睽之下,假公濟私把一個女子送進自己的內宅,高強臉皮雖厚,也沒厚到城牆拐彎的程度,著實有些說不出口。
好在他臉皮不夠厚,自然有夠厚的出來幫襯,這便是身為衙內的一大好處:有人幫閒。一旁轉出知府阮大城,咳嗽一聲:“高應奉說得不錯,此女乃是重要人證,不便押入大牢,須得尋個處所安置。杭州館驛尚有空房數間,以本官看來那裡卻是合適”,說著轉頭看看高強,脅肩諂笑的樣子連見慣了官場嘴臉的高強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高應奉眼下恰好在那裡居住,便代本府看管一下這人證如何?”
“我咧,這你也能胡謅的出來,I真是服了YOU,薑還是老的辣丫!”高強心中不由不感慨,自己的道行還是太淺了,不過就坡下驢還是會的,當即敬謝不敏,抬手命幾個親兵將橘氏二京帶走了。
如此一來,都監府這頭算是底定了,各處暫且有朱氏家將配合知府衙門的人接管,朱衝“強忍喪子之痛”,自去拍阮大城的馬屁不提。高強不去管陸謙楊志如何收攏人馬,準備下一步的行動,幾步搶到石秀身前,急急問道:“石三郎,事情辦的如何?聖女可曾救出?”
石秀見問,先跪倒在地,口稱“衙內恕罪,三郎辦事不力”。把高強可嚇得不輕,我不遠數千裡來到東南,又費了無數功夫,為了可不是拿辦一個小小朱勔啊,倘若摩尼教一亂,大勢去矣!
好在石秀接著說的還是個好訊息,聖女已然救出,並且看樣子也已經願意出面令杭州教徒散去歸家,汪公老佛更已被合圍,只是眾人不得號令,還沒有動手而已。
高強一聽大喜:“石三郎行事滴水不漏,克盡全功,真是可喜可賀,何罪之有?”
石秀搖了搖頭,回身一指,高強循著他手指望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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