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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望著燈光下的高衙內,朱勔心中陡然生出一股絕望:為何生在當朝太尉家裡的,不是我,而是你這小子!遇到了自己無法克服的障礙,倚仗著家世而不是自身努力而發達的紈絝子弟,第一反應自然就是歸咎於自己的出身不夠高,後臺不夠硬了。
想到出身,他自然而然地又把目光轉向老夫朱衝,心底陡然生出一絲恨意:都是你這老兒,自己混的這麼差,害我也跟著倒黴;一把年紀了還要勾結外人跟自己的兒子作對,你怎麼不去死!
這一點惡念一生,轉瞬間如同火上澆油一般越燒越旺,橫豎當初已經幹下了禁父奪權的事,悔就悔在心慈手軟,沒有要了老父的性命,至留今日之患!現如今他朱勔已經是一無所有了,只想著要出胸中一口惡氣,滿腔怨恨竟都指向了自己的生身父親——朱衝!
眼光一掃,只見朱衝身邊站立的那白衣橘右京,清幽幽地站在當地,夜風吹起衣帶飄飄,正用雙手攙扶朱衝。朱勔見此,心中更恨,這女子他早就惦記上了,只是老父視為禁臠,一直不能沾手,又加上另外有人進言,說道留這女子在朱衝身邊還有用處,他這才一直按捺住性子,沒有下手,後來見到了摩尼教聖女方百花,目標隨即轉移,便淡了心思。
此刻麼……
“左京!”他向身邊的一名黑衣隨從大叫,“快給你的傀儡下令,殺了那老鬼!”
高強一聽就有點暈頭了,當初聽到橘右京這名字時,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以前看過的一部漫畫,好在知道橘姓是當時日本的四大姓之一,這女子姓橘也不奇怪,只是暗暗好奇,這等日本豪門中人,又是女兒身,怎麼會漂洋過海來到我大宋?苦於一直沒機會深入瞭解這女子,只好先與朱衝說好要了這女人,待杭州大事段落之後再仔細探察。
現今可就出了岔子了,原來果然橘右京之外還有一個橘左京,而且這右京還真的是左京的傀儡!難道這左京就是什麼傀儡師?倘若橘右京忽然發難殺了朱衝,自己現在已經全盤掌控的局勢,可會有什麼變化?
第五卷 杭州 第三六章 方氏一門
那白衣隨從原本一直默默跟隨在朱勔身邊,無論是神臂弓的獨射,還是火箭轟炸,這人全無半點動搖逃跑神色,始終鎮定如恆,讓人以為他只是朱勔的一名鐵桿心腹家將,不疑有他。此刻聽到朱勔呼喊,眾人的目光才轉移到他身上,卻見此人身量中等,相貌扁平,除了看上去渾身上下甚為精壯之外,竟是平平無奇的毫無突兀之處,不知那白衣女子橘右京又怎的成了他的傀儡。
眾目睽睽之下,那人倏地抬頭,竟然對著朱勔咧開嘴笑了一笑:“朱大人,那些神神怪怪的東西,你怎麼就能信了呢?如果右京確實是我的傀儡,她幫助您的父親造您的反,我怎麼會一點都不知道呢?”這人說起官話來頗為古怪,一字一字的咬著說,從頭到尾幾乎都是一個調子,叫人聽上去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看朱勔臉上的錯愕神情,高強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什麼傀儡不傀儡的卻是朱勔被人誆了,八成是這一左一右兩京聯起手來作戲騙他,這等神棍把戲居然能瞞的過堂堂杭州兵馬都監,果真是民智未開,反迷信活動任重而道遠啊……
眼下情勢尚未底定,高強也顧不上想這些有的沒的,卻見朱勔手指那男子橘左京,臉上又驚又怒,正要張嘴說些什麼,忽地捂住心口,現出痛苦萬分的神情來。
這一來變故突生,眾人一時都不知如何是好,倒是許貫忠自進場以來一言不發,始終冷眼靜觀整體局勢,腦子最為冷靜,忽然叫道:“快些拿下朱勔!”
高強身邊親兵聽慣了許貫忠指揮,這時候不假思索一擁而上,那十幾名原本守在朱勔身邊的家將,在見到朱衝出現以後便早已鬥志全無。此刻任由敵人破圍而入,將朱勔雙臂鉗住,刀槍加頸。
一名親兵正要上前捆綁朱勔,忽地驚叫起來:“這人竟已死了!”
“什麼?!”高強一驚,這朱勔看上去也沒什麼災病,怎的好端端忽然就死了?自己來捉朱勔。制度上說是有些越權的,仗著蔡京和自己老爹的權勢,卻也沒什麼大礙,不過這捉的人倘若忽然死了,說不得自己卻要有些麻煩。
他當即趕上前來,要親自驗看朱勔,卻忽然被一人從旁拉住,叫一聲“應奉大人,須防有詐!”轉頭望去時,見正是一臉忠直的韓世忠。
高強一想不錯,韓世忠經過沙場,知道兵家多詐,這朱勔沒準是臨死前求個反撲的機會,自己若冒冒失失上前驗看,不是平白給了對手一個脅持人質的機會?倘若是自己主持局面,脅持了什麼人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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