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官服徑自到了牢城營門前甩蹬下馬,前呼後擁著進去了。
高強一愕,難道今天竟然是留守司梁中書親自臨堂視事?這人聽說是蔡京的女婿,雖然現在蔡京罷相,不過趙挺之一時還沒騰出手來抓他的小辮子,況且此人在大名府留守任上兩年來政績頗著,小辮子也不太好抓就是。
不過這人既然視事,先前陸謙下的那一番工夫就白費了,卻不知楊志吉凶如何?高強心中不免焦躁起來。
他在營前來回走動一番,忽然抬頭,見許貫忠嘴角掛著笑容,此刻既然心中焦躁,便有些惱火起來:“貫忠,何事好笑?”自那日之後,高強想來想去,最終決定什麼兄啊弟的一概不論,就直呼其名,許貫忠倒也坦然而受。
此刻見高強焦躁,許貫忠微微一笑道:“衙內,你可是擔心梁留守親自視事,楊老哥吉凶未卜麼?我料必無大礙。”
高強一喜,忙問端詳,許貫忠道:“許某生長大名府,對這梁留守的行事倒也頗有耳聞,此人官聲頗佳,治軍算得有方,對牢城營卻是不大理睬的,今日卻忽然臨堂視事,其中必有緣故。據許某揣測,只怕與衙內你還有些關聯。”
高強先是一楞,既而醒悟過來:“貫忠言下之意,莫非是這留守司竟是為我而來?”
許貫忠正待回答,就見一個旗牌官匆匆走出來,四下望了一望,便走到陸謙身前施個軍禮道:“敢問可是東京來的陸謙陸虞候麼?”
陸謙忙答應了,那旗牌登時一臉的喜色:“敢問哪位是東京殿帥府的衙內?”
高強看了許貫忠一眼,心說果然被你料中,後者卻只淡然處之。
陸謙給那旗牌引見了,旗牌躬身施禮道:“高衙內,我家留守大人後堂有請,特命小將前來相請。”
當下那旗牌領路,高強等一行在後跟隨,繞過前殿和正堂,剛拐過彎角,就見臺階上站著適才見到的那個中年官員,身邊幾個軍官打扮的垂手而立,楊志卻已開了枷,也在一邊侍立。
那官員見高強等人到來,提起官服下襬,降階相迎,堆著一臉春風般的笑容道:“哪位是東京殿帥府的高衙內?”
高強心知這必是北京大名府留守司梁中書了,忙搶上幾步拜倒在地道:“小侄高強,拜見梁世叔。”這梁中書是蔡京的女婿,與葉夢得同輩,叫一聲世叔自然沒問題,也顯得親近。他現在還是白身,沒有官職,又是後堂相見,顯然論私交為好。
果然梁中書聞言大喜,忙上前雙手扶起,呵呵笑道:“賢侄遠來辛苦,實屬不易。令尊大人可好?哎呀,想當年我在京城時,你還是個頑皮少年,如今卻已是個翩翩的濁世佳公子了,世叔我可是老了啊,呵呵……”
“家父一切安好,有勞世叔掛念。家父命小侄給世叔問安,送上王荊公手書的摺扇一把,俾世叔賞玩。小侄無心科舉,至今功名未立,有負世叔殷望和家父威名,愧甚。”高強現在對這些也算頗有研究了,套話說起來頭頭是道。
梁中書更是喜歡,接過了王安石手書的摺扇,口中客氣不已,又拉過身邊的軍官來介紹。頭一個身高與魯智深差相彷彿,身形雄壯,丹鳳眼臥蠶眉,面如重棗五綹長髯,二目開合間神光如電,廝見時口稱:“大名府兵馬都監關勝,見過高衙內。”
高強大吃一驚,手指這關勝,說話都有些口吃起來:“這、這位敢莫是人稱大刀的關勝麼?”真是見了鬼了,大名府的大刀不是聞達麼,怎麼變成關勝了?
那關勝見高強提到外號,心中不免得意,不過他事事學足關羽的派頭,這傲氣自然也不例外,將頜下長髯一推,淡然笑道:“末將祖傳的武藝,正是用一口八十二斤的青龍偃月刀,又名冷豔鋸,承軍中袍澤抬舉,送了這個外號,卻不知衙內何以得知?”
高強驚訝稍減,暗想歷史上關勝好象是濟南知府劉豫的部下驍將,在劉豫投降金時被害,看來就是這人了。只不過,老兄你學關羽也不用這麼到家吧,連刀都要叫冷豔鋸,不知你是不是拿春秋左氏傳當枕頭睡覺的?
“關都監真是好儀表,好威風,倒令小生想起一個人來,不知都監與漢末三國時的武安王關羽關雲長有何淵源?”既然你喜歡學關羽,索性就讓你得意一把,反正衙內我也不花半點本錢。
果然關勝聞言大喜,五綹長髯掀得亂飄,丹鳳眼眯得幾乎要看不見了:“衙內果然是飽學之士,末將正是關王爺的苗裔。”知道自己的顯赫出身,自然也是飽學之士了,花花轎子人抬人麼。
下一個便是天王李成了,高強記得這人也是劉豫帳下悍將,這一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