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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在背後支援耶律大石所為,將蕭幹歸朝這樣的大事一力壓著。
耶律餘睹是他親舅,每日出入宮禁之中,豈不知這皇帝的心思?忙道:“陛下明鑑,此話當初原是不錯,只須瞞過了大宋,那時出兵大有好處。只是此計要緊處,便是要瞞過了大宋。須知現今兩國盟約新定,大宋與金兵在遼東大戰,我不出援兵已是不該,何況有意坐受漁翁之利?如今宋強遼弱,國人皆望盟約為固,倘若激惱了大宋,那遼東北征十餘萬大軍,連女真都不是對手,我兵如何抵敵!更有燕雲邊地數十萬雄兵,若自虎北口出兵,十日便到大定府城下。昔日宋軍攻燕京,一日便破城,今大定府城桓比燕京頗有不及,陛下以為能守幾日?”
契丹人畏懼女真,“女真滿萬不可敵”這句話其實是契丹人自己喊出來的。而女真卻被宋軍殺得打敗,故此現今遼國對宋軍的畏懼,更甚於昔日對女真之時。天慶帝隨著天祚帝受女真攻伐,播遷在外時,已然吃盡了苦頭,現今聽耶律餘睹說的鄭重,也有些心慌起來,忙問道:“確是可慮,以國舅之意,該當如何?”
耶律餘睹見辭入帝心,暗自竊喜,忙道:“陛下勿憂。臣觀大宋之意,無非是要澄清其事,定蕭幹之所向,以便用兵而已,初未嘗有疑我大遼之心,想兩國百年盟好,我又還了燕雲與他,豈不足信?為今宋人只知我朝耶律大石與蕭幹交結,不知就裡,當速速招還耶律大石,教宋人且見我又固盟之誠意,待耶律大石歸朝之後,徐徐商議蕭幹之事,大不了准許招降蕭幹,將此事公之於大宋,自可取信於人。此後再出兵與大宋夾攻金國,我亦有力與焉,當可再取遼東諸部,與大宋分而治之。如此,陛下既有收復之名,又結友邦只好,中興仁厚之主,必當永垂史冊!”
天慶帝見說的有理,卻還拿不定主意,便向一旁的蕭太后問計。這蕭太后漢化頗深,能詩能文,對於大宋亦頗有嚮往之心,其實這也是百年來遼國的大趨勢,天祚之前的道宗耶律洪基,也就是某著名武俠小說中的那位率領大軍南侵遼國皇帝曾經對著宋使放言,“願下世生於中國之地”,一國皇帝尚且如此,餘人可知。
蕭太后見問,亦道:“皇兒,你莫忘了,去歲我兵收復上京,可不是血戰得來,若非大宋依照盟約,逼令女真退兵,耶律大石數千之眾,怎敵得過女真虎狼之兵?那大宋與女真素無往來,只因此是惡了女真,今年便橫受兵災,我大遼不思報恩,亦不思報仇,反而坐視大宋與女真交兵,縱使於國家有小利,卻失其大義,皇兒不可不思之。”
一番話說得天慶帝冷汗直冒,赫然道:“太后教訓的是,朕只聽耶律大石一面之言,不知不覺險些鑄成大錯!還好現今亡羊補牢,猶未為晚,即當招還耶律大石,以大義責之,方見得我大遼亦知禮義。”這天慶帝幼時讀詩書長大,所謂隔靴搔癢,一味去學別人的文化便是這等模樣,也是無可奈何。
次日朝議,天慶帝將此事說出來,耶律餘睹率先響應,餘人原本就沒多少和耶律大石交好,見這君臣二人顯然已經有了默契,那還猶豫什麼?頓時紛紛點頭稱善,朝廷上下居然沒有聽到什麼勸阻之音,當下便出了聖旨,命太和宮衛士為使,持著金子牌往招耶律大石。
耶律餘睹下朝之後,便請了秦檜到樞密院中,將朝議下旨招還耶律大石之事說了,頗有賣好之意。秦檜心知肚明,連聲謝了,卻在那裡憂心忡忡,擔心耶律大石擅兵在外,倘若一味拖延,來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便如何是好?
耶律餘睹一想不錯,耶律大石這廝確實是自恃功高兵多,素來不把朝廷放在眼裡,自己的樞密院名義上是掌握遼國大權,卻幾曾直指揮得動上京的兵馬了?此事大有可慮,當即請秦檜少坐,自己又入宮去請了聖旨,連番派出使者,一天一夜之間,竟派出了十二名使者!這十二人皆持金字牌,快馬如飛而過,一路上金光如電,行人為之側目,也不知究竟什麼緊急軍情,這般大張旗鼓,這莫是又要打仗了?
此事耶律大石為上京有諸多流言故,正率了幾千兵在東線草原上牧馬,倒也逍遙自在。不期一騎使者自中京飛馳而至,聖旨卻是教他速速回京,商議軍國大事。
耶律大石歷練頗多,朝廷中對他頗有嫉恨之人,他哪裡不知道了?好在天慶帝自來還願信他,故此才能在上京逍遙,現今驟見聖旨,預期雖不如何嚴峻,卻透出一股不詳的氣息來,耶律大石心念電轉,已料到朝中生了變故,卻還一時想不透是何事。自以心底無私,眼下又到了緊要關頭,按照他的計劃,蕭幹哪裡只要一得到遼主招降的聖旨,便可以全是來歸,接下來便要會師攻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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